王爱玲中十五焦点第464天分享(2019.11.18)
最近两周回家看父母,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能感受到老妈老爸的恋恋不舍。虽然他们一再催着让我走。今天中午,终于忙完手头的工作,乘着暖洋洋的太阳回家,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老爸在厨房里做饭,老妈在院子里晒太阳。一问才知道,这几天老妈去赶集,车子半道没电,推着电动车走回家,累倒了。腿脚不便的老爸开始伺候起老妈的饮食起居。看着两位老人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着走过一天天的光阴,既伤感,又欣慰。
刚一坐下,老妈看着我说:“你瘦了,没啥事吧?”我一惊,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问有吗?这么明显?
老妈说,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整个人都单挑了很多,看起来没精气神,从小你体质不好,胖瘦都在你这张脸上。
听老妈这么一说,一周来的紧张,焦虑、困惑和沉重的压力,仿佛一下子涌上心头。除了母亲,还有谁能如此细致入微地体察到子女的变化呢?我觉得老妈不是用眼睛看到我瘦了,是用心“看到”她心爱的孩子瘦了,累了,疲惫了。
我告诉老妈这一周为了准备一节课,好几天没怎么休息好。老妈说是啊是啊,想要把课备的充分,担心说不好。担心忘词。记着啊,忘词了就喝水!
“忘词了就喝水?”我听老妈说的话,跟有经验的老师说的一个样,好奇的问“老妈,听老爸说,你没结婚前,经常在县里的大会上做报告?”
老妈听我这么一问,立即来了精神,腰板挺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小学毕业,家里没人干活,我是家里老大,你婆死活不让上学。也巧,公社选宣传员,一个村子里一个。村子里有好几个初中生,高中上,最后选我这个小学毕业的。”老妈神采奕奕,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人的一辈子真快,那个站在千人大会上神采飞扬的女孩子,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你觉得能在那么多人中,被选中,可能是你哪些做得比那些初中生、高中生还要好?”
老妈又回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辉煌灿烂的青春时光。老爸什么也听不见,一会儿看看老妈,一会儿看看我,有些落寞和无聊。我感觉这么好的事,不让老爸参与,实在可惜,就附在老爸的耳朵上,一字一句地告诉老爸,“老妈当面在县里宣传队时,你认识我老妈不认识?”
老爸听明白我和老妈在聊啥,也参与进来,点点头说,那个时候,你妈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年轻,嗓子洪亮,记性又好。走路带风,几个女孩子像一群出窝的麻雀。咋能不认识?!
老爸老妈开始一起回忆他们的青葱岁月,从认识,熟悉,到最后走到一起,经历的分分合合,酸甜苦辣。老爸说,我脾气不好,一辈子一双袜子没洗过,你妈跟着我也受了不少委屈。老妈说,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人一句软化,好听话都没说过!早点把这话说出来,我会生恁多气?!
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里,晒着初冬的暖阳,陪着两位历经大半辈子的老人,听着他们讲从前的故事,真好,这幅图画,将定格在记忆深处。
最幸福的事,在你们一天天变老的日子里,一起分享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