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看着眼前自从醒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躺在床上发愣的弟弟,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季启铭,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你,赶紧把药喝了,大男人的,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看着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甚至连眼珠子都没动。
便软了声音,这可是自己和妈妈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呀!要不是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自己怎么会忍心说他。
“唉,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想想别让我和妈担心。都会过去的,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呢。”
“咔”
床上的季启铭头转过去看着门,好像是被响起的关门声惊醒似的。
没过一会儿又愣愣的把头转过来,看着屋顶,继续发呆。
季启铭想着脑子里陌生的记忆,至于为什么要说是陌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这就是自己的记忆,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好像在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但是每当努力回想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心底总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等疼痛过去,依然不会想起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明明是伤心张悦悦,要跟自己分手,在大雨天跑了出去,回来就发起了烧。醒来就多了一个奇怪的毛病,莫不是突然得了心脏病?算了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何苦受罪呢?
要说对张悦悦有多大感情,还是有点的,毕竟谈了两年了。突然来了句分手,搁谁身上不难受。
自己从小虽说被妈妈和哥哥捧在手里带大,但是谁让自己家是个医药世家,开着诺大的公司,父亲去世的早,又有着传说中的恶毒叔叔婶婶在一旁伺机而动。更何况这个叔叔和婶婶也不笨。
要不是有外公在旁帮衬,母亲勉强坐镇公司。母子三个过的如履薄冰,这个公司也早就不知道是谁的了,现在大哥也大了,接受了公司母亲也可以好好歇歇了。
自己如今也是,虽说因为对张悦悦的事伤心,但也不应该让哥和妈担心。想到这里,便也端起药碗,喝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