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齐国有个人
“人活着,发自己的光就好,不一定非得吹灭别人的灯,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
——题记 张沙沙
01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啊,这话真得不错。我和小张就是在简书一个群里相识的。
简书群里人很多,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心心相印。套用一句伟人的话就是: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是文学把我们召唤在一起。
一开始大家还比较拘谨,零星地分享着自己文章的链接,让彼此评头论足,有时也相互攻击。后来慢慢地熟了,聊人生、聊文学、聊热点、聊生活、聊哲学……可以说是无所不聊,漫无边际。有时半夜里还有人冒泡。
小张在群里算是比较活跃的一位,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开朗乐观。用一句文友的话说,假如给我一张白纸,让我写出小张的烦恼,我肯定会交白卷。
俗话说:千里有缘一线牵。
认识小张,准确地讲,是缘于小张写的一篇散文,朴实清新的文彩,像磁铁石一样紧紧地吸引着我。在群里我发言说很有张爱玲的影子,当时小张很开心,并说好多同事也是这样说的奥!
“这不让写,那不让写,还让人活不?”一天,小张突然在群里冒出的这句话,我第一感觉小张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后来,通过私聊,小张才道出了心中的烦恼:连载小说第一章就被编辑抢毙了……后几经周折,才重见天日。
许是对新闻职业的敏感,许是对文学事业的喜爱,许是小张的烦恼打动了我……于是,我把小说第一章强力引荐了一位十多年前在全国就很有名的社会评论家。
经过一番处理、打磨,不久,小张连载小说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陆续发表,并引起广大读者喜爱。
02
今天,当看到小说转载第四章编辑加的导读时,突然让我目瞪口呆,大吃一惊。
连载小说今天刊发至第4期了,众多读者被作者她的故事所吸引,可谁知这名作者只有27岁呢?今天收到美女作家的一封来信:
“我叫张沙沙,今年27岁,一年前因为车祸导致脑出血,现很多记忆力恢复的并不好,出现了脑萎缩迹象,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现在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我也不知道这篇连载小说还能不能完成,但是有生之年,我都会用力写完这篇小说……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怕在最美的年华逝去,本来说自己写的小说就当自己写给自己看,说不定哪天我离开这个世界,这篇小说也就随我进了坟墓……不知道我有没有时间和精力写完,我右半身全部骨折了,都是用左手打字的……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脑萎缩可以通过恢复减缓,自己可以活很久,我坚信自己一定能好。我给自己加油!我一定可以好起来!”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小张的真实姓名--张沙沙,毕业于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后来,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直到张沙沙把当时的新闻链结发给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情况。
再后来,据张沙沙说:
“那次车祸,交警大队说信号灯停电了……推卸责任,交通事故认定书,两个车各自百分之五十的责任。然后对方司机那边可以赔付。倒是小张坐的闺蜜的车,闺蜜她那边不愿意赔偿。就一直拖着吧……她也不容易,她也昏迷了,而且颅内出血做了开颅手术,我是右半身骨折加了钢板钢钉固定,她是右半身基本不能动,神经系统受损,不可逆。
其实我写小说也是想给她信心,让她不要自责,更不要太消沉,车祸是意外,意外就怪不得任何人,真的,她车祸前一天还教我弹钢琴呢,我也希望她可以左手依旧可以弹钢琴。”
“人活着,发自己的光就好,不一定非得吹灭别人的灯,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小张的人生哲学,让我甚为感慨,她的精神令人钦佩。
再后来呢,张沙沙说:“现在父母年纪都大了,六十的人了,没必要给他们说那么多,大部分都是我姐姐姐夫负责,基本都是我姐姐带我看病或者安排住院的,医生说就是多动脑,多思考,恢复记忆力……”
“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也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想说,别让心情输给今天,别让美好抛弃珍惜,别让梦想停止蔓延,别让遇见忘却感恩。我坚信,人的一生,遇到的挫折越多,也就会变得更坚强。我期盼,更多更多地人知道她的名字——张沙沙,她用自己坚韧的左手,谱写了一曲愈挫愈奋,笑对人生,摧人向上的生命赞歌。
到此,小张的故事告一段落了,而我的思绪仍在漫天飞舞,仿佛电影画面一遍一遍地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03
说实话,我特别看不惯,好多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把自己对死亡表现得多么不屑一顾,多么无所畏惧。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像小张那样经历过生死,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的价值。
我曾有一个朋友说过一句话,他说,人这一辈子,要是经历过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一次,经历过一次生死的考验,那才真的会敬畏生命。我觉得这句话很好。特别是我看到张沙沙的故事以后,我才真正的深有体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感恩家人,感恩生活。
命运,让张沙沙活了下来。这里,我还想重复那句话,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的价值,要珍惜生命!
行文至此,我仰天长叹,扪心自问:“终有一天,我也会死去,那么这之前我该做什么,这之后又会如何?”这应该是上升到哲学层面的问题了。
其实,生死都是生命的必经阶段,无论是高官显贵还是一介草民,最终都是黄土一抔,回归大地。正如范成大所说“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可为什么我们总是喜欢面对生的喜悦,却永远无法避免死的哀恸与恐惧。西方人却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也许这是中西文化差异的所在。从中西方对死亡的态度,让我感慨,也许有所信仰是一种幸福。
我的内心叮嘱我:爱是生命之源,应让它永不干涸。在我的内心叮嘱我之前,我错把各种欲望当成爱,任污浊的欲望把爱的源泉榨干而不自知。如今,生命中遇见张沙沙,让我顿悟,我要把爱从各种欲望里分离出来,还爱以清白,把爱扩展到时空里的所有生命中——包括亲人、朋友、熟人、陌生人,包括青山、绿水、天空以及天空中的飞鸟……
说通俗点吧,我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已伴随着翁汕汕《有一天我终将会死去》这首歌曲,在风中飘扬!
有一天我终将会死去
穿梭在城市的角落
没有多少人知晓我的存在
走过乡村弯弯小道
没有人会留意我踩下的足迹
有一天 我终将会死去
不带走什么唯有思念
曾经相伴的人生路
有你珍贵的呵护
有一天我终将会死去
唯有让美好梦想蔓延
曾经走过的人生路
深恋生命的成熟
生命之花终有凋谢时
我将不带走丝毫
唯有让爱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