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御赐大婚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
“小姐!老爷小姐在此处!”负者厨房区域的关嬷嬷正欲出去抱材烧饭,遇见张琉璃便大喊起来。
新暖:“嬷嬷小点声……,哎呀!”
张新暖无奈的拍了下大腿,新暖又从狗洞钻回去。
“天哪!又被卡住了……”
张峦赶过来,“你们两个蠢货,谁允许你们喝酒的,还不快把小姐请回去!”
“小的也是一时糊涂……”
随即,张新暖被他们拽了出来。
新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我回去还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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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暖想尽办法,可就是逃不出去。躺在床上,双脚搭在木床架上发呆。
“小姐!小姐!张嬷嬷的喜服已经做好送过来了,小姐要不要试一下。”
“走开!我不是你小姐!快走开”,张新暖郁闷的大喊着。
寂静的深夜,有一扇小窗开着,泼墨似的的天空,几颗繁星点点,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
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月光透过窗户温柔的投射到新暖的脸颊,此时的新暖已经卸下一身疲倦沉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还没等新暖怎么反应过来,已经被连翘还有一个老嬷嬷和带着的两个丫鬟拉到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张府各处被贴得红囍字,挂上了红灯笼。
梳洗罢,新暖长发及腰,云锦红妆鸳鸯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纤细胳膊抬起,两侧丫鬟扶衣腾起,外罩一件大红双孔雀绣云金璎珞霞帔。
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少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添了一份失魂的妩媚。
新暖眼前的丫鬟们逐渐褪去,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
“这是我吗?”,新暖用一只手轻抚脸颊,“这容颜分明是用过美颜相机的特效呀!我做梦都没想过我能便变这么美!”
一袭红色嫁衣映衬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发髻正中戴着联纹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珍珠金丝流苏和碧云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辅,更觉光彩耀目。
“小姐,口脂!”,连翘轻轻递了过来。
她接过,抿住唇角,视线落到大红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垂落到地上,捧的她像站在花蕊中的仙子。
蓦然,一片鲜红盖头落下……
足底红莲,红衣素手,锦帕盖下,手执镶着珍珠彩色宝石的孔雀羽毛罗扇,连翘掺扶着新暖缓缓从长廊走出。
路过长廊,张府四小姐张琉溪见琉璃出嫁一边跺着脚一边哭诉着,“母亲,母亲今天不应该是溪儿出嫁吗?怎能叫得那妖女得逞呀!”
金夫人安抚着张琉溪,“她那般没有礼教的贱骨头即使去了王府也活不过几天,别哭了溪儿”,金夫人心疼地用袖子给张琉溪拭着泪。
张新暖实在是气不过,握紧拳头想要过去给金夫人一拳,被连翘拦了下来。
连翘小声的说,“小姐,切不能意气用事啊,今日皇上赐婚,我们这边如若出了任何差错,可要人头落地的。”
新暖:“连翘!你们以前在府里,就是这么受她们欺负的?”
新暖渐渐地松开了拳头……,卷起边角坠着流苏红丝线的精细绣花红盖头,缓缓的走到了金夫人身边,侧着身子并用孔雀宝石罗扇半挡着脸,“夫人,自古人有尊卑,嫡女与庶女是有区别所在的,还有,若不是可怜家母早早去世,您现在也还不知在何处呢,望夫人珍重!小女告辞!”
说完便放下盖头与连翘一同离去……
“母亲!这个妖女现在是越发大胆了,竟都不把您放在眼里。”金夫人此时被新暖气的脸色青紫,可不得不默不作声。
张府门口也有许多人前来,有的是来道喜,有的则是因为听说临襄王要娶张府丑女纷纷前来看个热闹。
府门前拜别,还没等一家之主张老爷开口,金夫人便用手绢掩面哭泣诉说着,“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如今要嫁人了,让我这个娘怎能不心疼啊,璃儿啊!璃儿啊!要常回府看看娘啊!”,金夫人边说着边用手拽着新暖。
新暖心想,好你个金夫人,在现代这都是奥斯卡影后级别演技了,真是佩服呀!你要演,我也得陪你演。
新暖连忙将金夫人手从胳臂放下,“好的,娘!璃儿定会常回来看你的”,新暖假装微笑并说着。
张峦:“璃儿,出嫁从夫,一切要听王爷安排,不准再有半点大小姐脾气,切莫做出不合规矩之事。”
新暖将盖头卷起……
新暖:“父亲大人,也是难得见您这么关心一回,原来您还记得您还有这么个大女儿呀,连翘!咱们走!”
说完新暖放下盖头霸气拂袖而去,下人纷纷抬起一箱箱嫁妆紧忙往外走去,媒婆扶起花轿帘,连翘搀扶着新暖上了花轿。
吱吱呀呀,唢呐声欢喜的吹起……
微风扶起轿帘,帘外有媒婆收了皇家重金绽开了花的笑脸,有远处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有渐渐远去的张府……
花轿恍恍惚惚地被抬着,左恍右恍的,“这大夏天的热死我了,新暖一把拽住红盖头,从花轿窗口顺手就扔到外面。
“这样舒服多了!”,张新暖扬起嘴角舒服得笑了笑。
红盖头被微风吹起,花轿外发髻一侧戴着一朵小红花的老媒婆,蹦跳着抓住了红盖头。
“姑奶奶,您就把盖头戴上吧!”,老媒婆苦苦哀求着。
新暖扶起轿帘,“不可能!这大夏天的,你要捂死我呀?绝对不可能!”
“那老身就先替您保管着!”
新暖:“不用保管,送你了!跟你头上这朵小红花还挺配,要不你去当王妃吧!反正我不稀罕!”
“您这是折煞老身了”,老身先替您保管着。
老媒婆心想,这姑娘风言风语的,也是罕见,摇了摇头,便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