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笔已是两年后,相识两年,用两年彼此沉淀。也够了吧。
以为遇到一个人,以为人人都一样。谁知道会遇到一个爱幻想的少年。命的安排吧,少年的爱恋啊,像刚刚归于沉寂的树叶,凄美让人着迷。
他初二时,转过来他坐在后面与我隔着两排距离。后面有同学戳了戳我的背。一回头,看到他对我说话,许是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他的话。当时觉得他脸部轮廓很好,十四五岁的年纪。看啥都是一看就忘的记性。后来,偏偏一直记得那张朦胧的脸。后面的同学说,他问我有没有写小说。我问为什么这么问,他说我长的很文艺。到后来,我怎么都想象不出,这句话是怎么出自他口。当时大大咧咧不计较这些。现在,每个零零碎碎的画面都能毫不客气的勾起回忆。如你们所想,一句话开始了我们的友谊。
后来有个小插曲。那天,刚好下雨了。倾盆大雨。他执意的要把他的伞给我。我一直说,我有伞,他说拿着拿着。他有衣服。我后来接过来,把伞给了别人。然后傻乎乎的回家了。后来后悔的要死,我应该那天去送他的。虽然我们才认识几天。如果我那天去,可能我们的关系就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我对他是欣赏。从始至终的欣赏,没有人相信。我还记得他当年给我讲了一个蜘蛛成精的故事。蜘蛛爱上了一个书生,书生当时进庙拜佛。蜘蛛当时就在屋檐上。每日受香火熏陶。一见钟情吧,可能真的有这种东西,她就爱上了书生。仅此一眼。后来,书生再次还愿的时候,蜘蛛早已修成人形。本想表达爱意。但看到同行的一位美丽的女子。她明白了。于是她藏起了自己的爱。五百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又是那个庙。她还爱着他。而他身边与五百年前一样,还是有了一位女子。蜘蛛伤心欲绝。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蹶不振,觉得自己要不行了。佛祖出来了,告诉她,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苦苦等这么多年不累吗。庙外有一棵草看着她看了整整五百年。蜘蛛释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问我,觉得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我看着他,说珍惜眼前人。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出口了。那句话像魔咒一样缠到我现在。
他去年九月份去的英国。现在不知道他在哪。我跟他最聊的来的地方,是我的想法经常能与他的想法吻合。可能也是凑巧吧。你知道,这世上很多美好的东西,有如天上的繁星。是得不到的。可我,非要与这不可能作斗争。我的喜欢是含蓄的,是不喧闹的。是在眼中的。我的脸如了他的眼,却没有入他的心。
他去英国的前个晚上,跟我说我,他要告诉我两件能乱我心的事。第一件,他有女朋友了。第二件,他要去英国了。那周就得走。感觉我还来不及悲伤,就得与他永远相隔了。当时确实难过,就好像少了什么,可能是人们口中的安全感吧。真奇怪,我的安全感居然是寄托在这个男生身上的。突然想到了《灵魂摆渡黄泉》里的那个痴痴三七。她母亲生她时,弄丢了她一窍,所以她外表痴傻。在遇到了长生后,她说,他好时,我便好。他欢喜,我便欢喜。只要他欢喜,我不欢喜也没有关系。我可能有些像她吧,最后长生为她守住三百里黄泉。曼珠沙华都开满了黄泉,他都没有离开。他是爱吗,还是愧疚。我不知道,当事人才懂。
已经两年了。这期间有因为跟他有相同的想法而自暴自弃过,也有因为考的学校不尽人意被同孤立过。没有关系,这些最难熬的日日夜夜,成就了现在更淡定的我。只是偶尔哪个瞬间,我也会想起那个少年。那个多么与众不同的少年。就这样走出了我的生活。
本来就想就此一生看着书,平凡过日子。却因他起窥神之心。这样的改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