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青春里醉了一场爱,会不会再醒不来。
有这么一类人,一但爱了就会穷尽一生,倾其所有,纵然所给的一切都被看作卑微视如敝屣,而这已经是他所能给的最好。
一、小镇姑娘
小艾,身边的人都这样叫我。
我好像生活在了一个大布的白色世界,然后跟身边的人一样忘了曾经,忘了自己,活在?对活在白色的大水缸里,安静的能听见心跳。
上海,我站在东方明珠某一层高度俯视,车水马龙,楼不再高耸,桥不再宽大,人小的如同蝼蚁。这让我忘了曾经刚到上海,下了火车,挤上地铁背着包囊,跟着行色匆匆的人群,怀着一颗跳动不安的心,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期羞涩的气味时的自己。
抱着书本,踏着脚下满满的梧桐落叶,走在上海集艺大学的操场上,享受着周围学长学姐赞许喜迎的目光,我才真的知道一本大学就是好呢,高考真的很重要啊。
然后我开始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新生报道完毕后,我清新简约的样子似乎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学姐们会用一种年轻就是好的眼光打量我,而学长总会以各种社团为由邀请我参加。
一向孤僻喜静的我,被他们的热情开始融化,学习之余我会与同学结伴逛街游玩,午后,我喜欢一人在咖啡店品一小杯咖啡听一段不知名的英语歌。
记得与城铭的相识的时候,是在卡洛酒吧,他修长的身形映在酒吧主唱的灯光之下,那双勾起的桃花眼,时而微合时而含情默默。
我在人群中看的痴迷双脚不听使唤的上前,直到手中的一杯鸡尾酒不知何原因猛地洒在一名男子身上,那男子发挥合种不要脸的行为开始为难我,他说自己衣服上一颗扣子就要几万块,那杯几十元的酒一共弄脏了他衬衫上的四颗纽扣和两边金丝的领口。 我害怕的感觉自己脸上烧起了火云,不断后退。身边的朋友早已没了身影,我张皇不知所措。
“咚!”灯光突然暗下,紧接着一束光打在那男子身旁,我看着从台上走下的大男生出现在男子面前,三下两舞的扒下男子上衣,眼角挑起,倾斜的嘴角尽是不屑。男子何时离开的我不知道,我只清楚那男子叫城铭,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个众心环绕的宠儿,卡洛是他开的,而年轻的他居然是我的学长。
后来,我这个小镇的姑娘就认识了他这个大城市的富家子。大学的时间那么多,他却还总带着我逃课,他说上海太大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他带着我吃遍上海各种高级小吃,去过上海的长廊——外滩,去过上海最繁华的商业街,南京路。去过亚洲第一高塔,东方明珠。
他陪着我站在高468米,104层的2层上说:这样的高度,纵然只在一层也远远是一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那句话令我无措,令我无法面对自己…
那三个月不算爱情的时光穷尽了我这一生的好运气。
三个月后,他开始讨厌我,折磨我。嫌弃他看厌了的这张脸,嫌弃我一个小镇上的野姑娘,嫌弃他各种玩弄过后的这副皮囊…
他将我拴在身边拳打脚踢,又一下子抛开将我丢在酒吧、舞晏各种混乱场所。
这一切从我这开始,在他那结束。当他英俊的面庞胡茬疯长,而酷爱打扮的他却赤裸半身歪倒在浴缸里默不作声时,都说杀人偿命,可为什么我却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我迷茫的转身,看着身边的人个个都像未经事实的孩子,笑的开心。然后护士带着微笑对我说:乖,今天还没吃药呢,怎么乱跑了啊。
二、深爱罪重
我叫小艾,宋小艾。
离开那座小镇的时候我就没有了姓,因为我将我的姓给了他,连着名字。
这个他叫宋艾,是我曾经的男朋友,他追了我六年,他说,我是他的初恋,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好的女孩,他说,我会是他的全部,然后我就真的拿走了他的全部。
身为艺术生的我,除了会唱唱歌什么都不会,又怎么在大学里混下去,也许我没有上过大学,那只是一场梦吧。
我只记得,他很守承诺,很认真。我说:宋艾,我要上大学,就算我很差劲我也要上最好的大学,然后出人头地。
他说:你不用努力,有我养你啊。
我只说:宋艾,你就是在骗我!你根本不能把你的给我,还说全部!
宋艾认真了,高考得志考上集艺的是美术班的男生宋艾,而背上包囊走的人确是那个叫自己小艾的女生。
宋艾为了我能去上海,他开始不分昼夜的画画,然后各种买画,那时候连小镇的街头,菜市场墙面,都能看到他的画,最后的几个月宋艾在小镇出名了,他甚至办了自己的画展只为给我筹去上海的路费。
离开的那天,宋艾送我去火车站,他说:小艾以后你就是我了,真开心呢!这样我们是不是就没理由分开了,你放心,筹了钱我就去上海找你。
而我的心早已飞到了那个自己盼望已久的大城市,我甚至看到自己在大学里得意的身影,身边再也不是粗陋的人和物。
离开后我便与他断了联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整整一年的记忆好像全部都丢了,我像个白痴娃娃被收留在了上海医院。我迷茫的转身,看着身边的人个个都像未经事实的孩子,笑的开心。然后护士带着微笑对我说:乖,今天还没吃药呢,怎么乱跑了啊。
此刻的我偷偷趴在窗头,听着医生和里面的男子说这我再也听不懂的话,“宋艾先生你好,5床病人患的是间歇性精神病,她所有的记忆状态都是模糊的,她可能出现,现实与幻想纠纷不清的情况。一年前她曾在上海卡洛酒吧求救,那时她就已患病,经警方调查是受到严重的撞伤及肉体折磨所致。”
男人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会?她应该是集艺大学,上了一年学的大一新生而且她有亲口给我说她是在上大学的。”
医生看着他一脸愕然的表情叹了口气,“宋先生,我已经说过她患有精神病,她的话多数都是胡话。她在我院治疗的这一年内护士提到过,她曾说自己有一年的大学生活,包括那个已死的城铭也是在学校认识。但我院向学校调查,根本没有她这个新生,而城铭也只是开酒吧的社会人。像宋先生说的这种情况,我们诊断只是病人自己的心结,她因曾受过身心上的创伤,加之也正是上大学的年龄段,所以她幻想自己上过大学,而曾受过的伤害都想象成了校园恋情失意的情节,您明白了吗?”
“不,不…”宋艾像抽去气力般倚在墙角,退无可退,看着窗外的一脸无辜的女孩。
从那之后,我断断续续地记得:有个叫宋艾的人对我很好,因为他经常给我吃糖,很甜。还会画很好看的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