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还在茫茫然中,就演尽了它的繁华,果实早已采摘尽了,只留下树上的残叶,在风中瑟缩颤抖着,终于还是离开了。它在空中不慌不忙地划出此生最美的舞姿,终于还是落入了大地的怀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最美的时光是在个暖阳,靠着窗边,泡杯清茶,捧本书,细细的品,静静的陶醉。那时候,世界仿佛和你隔开了,没有了喧嚣,也丢掉了杂事,那时候,却可以进入另外一个更广阔的世界,就如我此时看的一本书。
“你看到雪羽儿在微风中笑着,你很少看到她笑。她眯着眼,陶醉在虫子的吟唱声中。她也许已忘了好多事情。你很想问,你是否还记得那个叫琼的人。但你想,还是别打搅她吧。她的笑,跟昼里的北斗星一样稀罕呢。
你只有在澄明之境中才能见到雪羽儿,她也总是在澄明之中。你们就澄明着交流。你们的交流无字,你只用你的澄明去品味她的澄明。你觉得她在微笑着,她望着世上万物,但独独不望你。她一手拄着下巴,风吹着她的头发,羊们在她的视野里虚朦着,像放了千年又浸了水的古画。你想,她眼里的一切定然都这样。是的,你说。”(选自《西夏咒》雪漠著)
我仿佛也进入了她的领地,在那一望无际亘古的荒原上,雪羽儿是我想的样子,其实读者也是造物主,我可以在我脑子里刻画与书里有关也无关的任何场面,我的世界我做主。那时候自己也会变成一缕爽风,轻轻的吹过雪羽儿的脸颊,可惜她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仿佛能感觉她的温度,她的气息。
书里的故事在上演着,一会宋元,一会是明清,一会是西夏,一会又在当下发生的事情里面嗅出书中的气息。雪羽儿从西夏穿梭到了现在,鲁迅先生还在耳边不停的念叨着,一个都不能宽恕,不过是两个人用不同的方式来诠释“爱”,在展示人类的命运的轨迹。一些披着狼皮的羊,和一些披着羊皮的狼,一些弱势者,在强权下的卑恭,在面对弱者时就会扭曲了嘴脸。在以前和现在暴露的很多问题,公道是首先放在前面的,有法纪还有任性,但是光有这个还不行,还要有实力。没有实力的时候,你只能是个受委屈的怨妇,别人可怜你,还可能同情你,要是你喋喋不休,别人还会像赶苍蝇样,驱赶或者更甚,说到底不是一个量级。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是不发声音,默默忍受命运的裹挟,任它把你吹到它想把你带到的地方吗?生知不知为何,死亦稀里糊涂呢?我想起来“雪煮道德经”里的一句话,当自己不强大的时候,所有的攀缘都是没有用的。我们所有做的事情无非要公道,而且作为我们个人,个人实力也是尤为重要的。我看到了这一次香巴文化论坛的主题是“行为决定人生价值”。一个人的实力在哪里,用什么来体现呢?我想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着我们每个人的行为,我们不能说我爱孩子,我就光顾着赚钱,而却很少关心他,关注他。我不能说我爱父母,却一个月连一个电话也不打。我喜欢善美的文化,而我只是嘴上说说,平时还是我行我素,那么意义是什么?我想所有的爱也罢,喜欢也罢,更多的是在行为上产生的一种联系,人和人的真正在一起,是一起做着共同的事情,一起朝着某个方向奔跑。这些事情和行为,把我们彼此的心拉近,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内在联系。
分分钟人都在自己的跑道上奔跑,每个人都有自己忙碌的理由,为自己为他人为社会。书里的世界何尝不是如此的真实,演绎着一场场的闹剧。合上书本,又开始进入自己的戏剧角色,在那里哭着笑着,疯着闹着。
尘归于尘,土归于土。雪羽儿远去了,孔乙己远去了。我们还是朝着各自的方向走着,是洒下一路芬芳,还是了无痕迹,亦或是留点尿屎呢?结果静待各自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