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为圆心3】去医院的路

■文/从前慢

大概西电医院算是我住的附近最近的医院了,因中国西电集团的闻名,这医院也算有点名气,络绎不绝看病的人也不算少。有段时间,我经常带孩子去,起初交通不便,打车几乎没人愿意停,只好衣服一裹上了非法运营的摩的。

想着快到医院看病要紧,也就没工夫和摩的师傅瞎扯钱的事,恨不得催促他三分钟就能赶到。且不说少则也快两公里路,就光几个红绿灯也让停下一分钟多来,但坐车赶车的人大多想不了这么多,给钱办事好像是每个人的心态吧。

说来也巧,我在家带孩子去医院看病差不多都是雨天,这天一下雨,路上通常堵车更严重。我说师傅你看哪人少路近就从哪走,可心里也清楚就这么小小的格子,而且都是直来直去的,哪还有什么绝对的近路呢?

雨天的时候,外面的人顿时奔忙的,这让去医院的人更显得多,我等车的时候,一连见着几个慌慌忙忙抱娃的人,一看就知道也是生病送医院的。等着等着,雨雾让人觉得很心烦,远处的车看不清,近处的车堵的不动,是谁心里都会像有蚂蚁一样乱爬。

今年三月,我滴滴了一辆车,还有三百米的样子就要过来,但看了看路况,忙给司机电话说停下等我过去,便抱着孩子大步匆匆地往车的方向跑去。司机见我来,提前开了车门,缓缓启动的时候说,今天看病的娃多的很,一早就送了好几个,可这天啊玛眼的很!

经常开车人大都能理解乘客的心情,尤其像我这样雨天带娃看病的,不由分说加大油门驶向医院的方向。可很多时候,天不遂人愿,向前望去一片刹车灯红,特别是在雨雾中让人更加烦怨愁苦来。好心的司机,一看就是老师傅,稍一有空就往前插,几个波次下来,我们就过了最堵的开远门路段。我也暗自庆幸,过了开远门,想开多远就多远。

车过了开远门,道路通畅的四通八达,司机师傅挑了人少的地方转了弯,我急切的心情算是安顿了下来。这人一冷静,事好像就小了一样,再去摸皮儿的头已经不那么烫了,顺便问他还难受不,说不难受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也当给自己吃个定心丸。

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奔波,和孩子相处的时日总是很短,带着去医院看病也没有几次,看着他时而坚强时而脆弱,倒是很不是滋味来。人说母亲带大的孩子,多半性格腼腆,我知道皮儿生性胆小里隐藏着自卑,生病时候的惧怕也是一种显露来。

这条去医院的路,我没走过几次,而孩子分明是有了免疫,向哪里拐就会有哪样的反应来。看着淋漓的雨,我安慰着自己“小时生病多长大就好了,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但心里还一百零一次地告诉孩子学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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