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了石榴,真的是殷红色的,籽儿很小,果肉很甜,汁水丰富。一个个小石榴籽儿抱在一起,真的是紧得密不可分,团结极了。当我把它们一个个剥到碗里的时候,可是费了一大把劲儿……
也不知等怎的,昨晚睡得不算早,却也做了梦,梦见了老外婆。今儿仔细想一想,可能是因为这石榴,依稀记得,大概在我三四岁的光景,外婆家的老房子里有一颗小小的石榴树,说是石榴树,其实它真的不大,就比一般的大盆栽大一些,因为外婆家的老房子是单位宿舍的二楼,是没有那个天然条件来种树的。
就那大盆栽一般的石榴树结出来的果子,其实不算甜,石榴籽儿也不算特别红,但是就是那个石榴树,那个石榴果子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妈妈总是挑周末的时候带我走着,牵着我的手去外婆家。
回来的时候,外婆总不忘往我们包里塞两个石榴。也是这个时节,一样的秋,一样的落叶,虽然石榴不一样了,但那份对石榴的情感从来都没有淡化。外婆家的那个石榴是我对石榴最初的认知和感受……
估计我是想外婆了,忙得好久没去看她老人家了,催促我去看她的脚步,都到了梦里!上次见她,还是表妹结婚的时候,快90岁的老太太依旧清爽干净,心明眼亮,希望外婆保持这种状态,健康长寿!
就是这石榴树,让我想到了萧红的《呼兰河传》里关于祖父的园子描述——
“我家有一个大园子,这园子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蜜蜂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跟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萧红看似轻描淡写的描述,却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对祖父的怀念,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对祖父的园子的怀想……
是啊!感觉着,当所有人都忙着歌颂春的播种,秋的收获,却鲜有人关注夏的坚守和付出。往往那看不见的付出才愈发珍贵!
人生有很多事也是一样,一样……最初和结束的时候都一样的华丽……而过程只能平庸到苦乐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