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进述的是一个哀婉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湘西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了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傩送的哥哥天保爱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做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为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小说以翠翠的爱情悲剧作为线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湘西地方的风情美和人性美。汪曾祺曾说:“《边城》是一个温暖的作品,但是后面隐伏着作者深深的悲剧感。”《边城》的悲剧性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爱情的悲剧,生命的悲剧,文化的悲剧,人性的悲剧。翠翠天真活泼,从小在自然里养着,养成了和温害羞的性情。这是她的美,也是悲剧的成因。因为过于羞涩,她不敢表露什么,加上翠翠自幼跟在老船夫身边,凡是有老船夫做主,自己本身并没有什么主见,十分依赖老船夫,一旦脱离了老船夫便会茫然,无所适从。因而碰到爱情这种大事,她不敢自己做决定。老船长提到爱情时她本能的抗拒,一拖再拖,导致了她与天保和傩送二人的悲剧。老船夫一生奉献,为人忠厚,性格固执,从不贪小便宜。他是这片土地劳动人民朴实浑厚的代表。他终身为人服务,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也是疼爱有加。但女儿的离世,翠翠的爱情,始终困扰着这个老人家。他竭尽所能给女儿和外孙女最好的,因此在提亲时犹豫不决,其实只是希望给翠翠选择的权利,却也间接导致了悲剧。《边城》里蕴含着人性美,人情美,风情美。展现了湘西原始生命力的形态,和谐的人情,美好的风俗,却也流露出朦胧的忧伤,但我认为这种忧伤这也是一种美。原始生命力的流淌中隐含着人对命运不可控的痛苦,和谐的人情中闪烁着身不由己的世态荒凉,美好风俗中也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失落。忧伤笼罩着美,附着于美,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美。沈从文冷静从容地把悲剧意蕴置于秀丽清新的自然风景和淳朴善良的劳动人民和环境当中来淡淡地表现出来,这也是一种美。在茶峒这个地方,风景优美,风俗淳朴,人情和善。一片山明水秀的天地之间,一群善良的山民们之中,却上演了两出爱情悲剧,淳朴浑厚的老船长和天真善良的翠翠最终都是以悲剧告终,给人以强烈的偏差,反差感,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让我们想更深刻的去体味这个故事其中的意蕴,就像结尾最后写道:“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意味深长,让人陷入沉思与遐想。意境深远,有一种耐人寻味的美。不同于“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的说法,《边城》的悲剧是淡淡的,好似山水画一般,素雅清淡,朦胧又深远。它不以催泪和悲情为终极目标,相反的是,沈从文先生用散文化的,诗意化的笔墨描绘边城美丽的自然景致和纯粹的风土人情,冲淡了文章的悲情色彩。生命的终结,爱情的破碎有时候反而更能体现出人性的崇高。美和悲剧从来就不矛盾,大多数时候悲剧故事里的人性美甚至更加突出,悲剧有时候更能给人美的体验。《边城》这部小说给我的感觉便是如此。
我对边城里悲剧美的理解——《边城》(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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