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临近考试的原因,被试卷和参考书催赶地来去匆匆,心焦气躁。丝毫没有发现,天空造就的宏旷的美,悄悄就来了。
这天碰巧了是个大晴天,刚出中文系,举目空旷,日暮西垂。这时节的太阳早就没了夏日的狂躁,入目的只有柔和地、浓郁地、温暖地光,蔚蓝空旷的苍穹里飞机远远拉出长长地云带,远处的声音苍渺模糊,世界静谧。如此美景,让人忍不住驻足。
曲阜在入秋后一直是淅淅沥沥的阴雨天,气温降下去,太阳还没光鲜几天,就被厚重的霾抹杀掉了锋芒,阴霾罩着低空,整个苍穹时时都是寂寥沉重的灰色。
碰到这样的晴天实在不容易,更何况还有云彩点缀着碧蓝的天空。曲阜的云尤其洁白浓厚,又因为地处平原,极目望去,天极低。云就如同都挤在地面上,熙熙攘攘,变化成雄浑壮阔的模样。这样的云绝无半点曲阜老城娟秀温软的园林气,全是恢宏大气生气十足的漠北风,遥岑远目,总会让人胸襟升起楚天千里清秋的辽阔感。
这时候,曲阜的云,是易燃的。
等微风把大团大簇的云送近了垂暮落阳,仿佛“噌”地一下就被点燃了。从太阳往外,一股脑的烧过去,就像是浓彩在画布上层层浸染,美不胜收。
等被落日临幸后,云就变了。天空中闪耀着浓烈的光彩,燃烧的巨云像是一幅巨大的穹顶画。苍穹是深沉的蓝,穹顶之下,色彩被一层层地抹上去,分外鲜明。先是金黄的色彩与暗灰色相衬,紧贴夕阳;然后是明黄色占据了大片的空间,巨云被肆意渲染,大团大簇地绕在四周,像是灼烧起来;再往外,辐射的光线就弱了,没有云彩的天空被黯淡的红紫色随意涂抹,环拱火云夕阳。
整个天空像是一副巨大的光鲜的油彩画,美的令人心肝儿发颤。
这时候的云天是一年四季里最美的,春风送来的云太柔弱,淅淅沥沥的春雨连绵,还没宏阔开格局。夏天烈日当空,亦或阴云密布,变化太无常太惹人嫌。而再过几天,雾霾就要占领整座圣城了,漫天都是黯淡的灰,就真的难以看到这样的天、这样的云了。
不知不觉站的久了,东边的天已经慢慢暗下去。冷风吹起寒意,让人不由得缩起脖子。西边的云层更加紧凑密集,天色已暗,原本金色的光颜色渐深,慢慢变成了深沉的火。
寒风催人不得不走了,而暮色的天喷薄起火红的云,把半个天空都燃烧着,就像是秋收后的老农一把火烧荒,狂野而炙烈。
我知道,在那么炽热的火里,一定有凤凰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