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琪欣、茹萍和俊伟一起坐到饭桌来喝酒。关了厅大灯,在香烛芬芳里,在柔和的烛光中,举杯畅饮,一瓶喝完了,又开了一瓶。
澳洲的葡萄酒度数不高,喝了两瓶都没有醉意,聊的话题也是理智的。已经知道了俊伟和茹萍的恋爱故事和分手现状,玉霖和琪欣都认为,分手了就要好好结束,好好告别过去,整理心情,重新开始新的恋情。
玉霖举杯与俊伟干杯,“喝完这杯酒,就算告别今天。明天和我们一起录视频吧,欣赏澳洲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人文美食,别想太多,痛快玩两天,不枉漂洋过海来一趟。”
“我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玉霖陪我喝酒,每次干杯一口喝,就告别和他的一个月。和他恋爱十个月,我干杯10次,将关于他的内存清空。谈恋爱的结果不就是在一起或分手吗,经历了就是成长。”
“谢谢你们!茹萍也一起吗?我开车,你替她们录像。”俊伟习惯性地想和茹萍一起旅行,他依然是放不下茹萍的,依然想拉她的手,再多走一程。
“你这几天用晞阳的车,要先问问晞阳安排,如果她是做兼职,要接送她。”茹萍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岔开话题,她想明早看看俊伟的情绪,平伏了才一起去玩,否则就不要见面了,毕竟是自己提出分手的。
“嗯,你们也有去做兼职吗?兼职钱够生活吗?”俊伟问。在三个刚大学毕业的女留学生面前,过分显露他伤心难过,有失男子气度,俊伟默默喝酒,忍着伤感情绪,不聊情感话题,聊别的。
“我做过兼职,认真做兼职是能够养活自己的。但要找到体面的固定工作不容易的,工作机会没有国内的多吧,而且,很多固定工作根本就不考虑没有绿卡的人。”茹萍回答。
琪欣也说,她曾做过化妆品柜台的导购兼职,后来做兼职代购,现在做自媒体,在父母眼里,都是兼职的。
“是哦,传统观念认为这些都是临时的工作。而且,自媒体虽然很有前景,但前期的孵育过程长,变现慢,出爆款靠机会,在开始之初全职做自媒体很难维持生活的。”俊伟说出他对自媒体的看法。
“所以,我和琪欣才做同居室友,省了租金,录像制作也有帮手。现在先全职做,新手制作视频花时间较多,多更些,多储备些素材。最近代购也不好做了,如果没钱了就去做其他兼职贴补生活费。”
“有想过回国吗?做自媒体回国做也行的。”俊伟继续问。
“还没想好啊,回国要硕士学历才行,意味着还要继续读两年硕士。但留在澳洲工作,本科学历就够了,但要绿卡才能找到正式工作。现在我们处在不上不下的境地,两难呀,心烦啊。”
“是否回国都是两年后再决定吧,那时是25岁,要么硕士毕业,要么已工作2年。现在只有忙碌起来,才不会想太多,才会开心度日。”
高中毕业的小留学生晞阳兼职服务生,当地大学毕业的留学生茹萍在拼命考雅思,“联合培养”的大学留学生玉霖和琪欣在等待工作机会的同时自主创业。她们都在为将来努力奋斗和拼搏,认真地过日子。
相比她们,俊伟觉得沉陷与分手的情感泥潭的他,太矫情了。爱心不在,爱情没了,分手就分手,哪有那么多缘由、追究和纠缠。
当晚,俊伟睡客厅的沙发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花城广场的园林散步时,遇到茹萍迎面过来,他叫了一声:“茹萍,是你啊!”,但茹萍朝他微笑说:“你是谁?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