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温柔待过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妈妈就开始对我说话了,是用那笨重的老式录音机插上一张张磁带的方式留给我的。
小的时候,我听过很多很多遍,但留在脑海中的只是妈妈总在哭着对我说些什么,哭的最大声的那次,如果没记错那次是妈妈在纠结要不要生下弟弟......
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懂,也不会陪着妈妈哭,只觉得桌子上那个黑色的发着彩色光的东西里有妈妈的声音,咯咯地笑,要知道,在小孩子的心里,那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妈妈就开始对我说话了,是用那种一张张订起来的泛着黄的纸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方式留给我的。
小的时候,我看过很多很多遍,但留在脑海中的只是妈妈那手写的很漂亮的字,还有那一张张被贴到大小有限的纸上的从报纸上剪下的碎片,那时候,写作文的时候总喜欢从上面抄上几段,然后作文被老师表扬的时候那种开心。
只是,遗憾的是,搬家、整理、上学、遗忘,很多磁带已经找不到了,妈妈留给我那个很厚很有年代感的本子已经找不到了。
但她们带给我的绝非仅有冰冷的文字和一张张纸。
幸好,还有一本是爸爸的,我还留的很好,但还是总会想起,妈妈的那些话,那些剪过的报纸碎片......
慢慢地,我长大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像妈妈了,我喜欢收藏一些好看的笔记本,写一些想对自己说的话,记一些很美的东西,字会很乱,也会很整齐。
有些问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呢,我开玩笑,或许我上辈子是个哑巴吧。
总觉得,是遗传了妈妈吧。
就这样,写啊写,到现在,我发现,在写东西的时候,我更能看清自己的爱,自己的恨,自己的开心和难过,是的,清醒地。
一字一句从键盘敲打出来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及是真实存在的,原来,我是真的打心里喜欢把它们写下来的。
林林总总的想法,甚或吉光片羽,初潜于我们的脑中时,只是一些微渺的闪烁的光点。少数可能会被你注意到,而更多的则一闪而灭,如一抹流星消逝在思想的暗夜,或是作为一艘沉船,永远地躺着意识的深谷。而写作则可以把它们点燃,让它们浮现,让它们奔涌而出,让它们自己生长、壮大然后完整。
对不起,不可以
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对谁说,写下来,让懂得人听。
不写了,可以吗?
对不起,不可以。
为什么呢?
因为...
我想在20岁出头的生命里,做一些到80岁想起来,都还会微笑的事情。
我想坚持着自己的一个爱好,直到有一天老了。
我想像妈妈一样,把所有想说的话和经历过的事都讲给我的孩子听,或许真的会是个女孩。
我想和懂得的人分享快乐和忧伤,诉说着我的故事,就好比看到一部好剧一首好歌也想推荐给伙伴一样。
我想用文字和照片把那些带给我们惊喜的瞬间都记录下来,喜欢每个人童心未泯的样子。
我想让每分每秒都是有意义的就像小波老师那句话,怎么过一天,就怎么过一生。
......
如果有一天,我不写了,那一定是,我不在了。
我看到过一些很美的话。
当年老的时候,回顾青春里的一副副景象,年幼无知的极致
“我老了,我被生活压迫着,时常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就像一棵葫芦藤,在风里干了,被拧成了一根细绳子,随时都可能折断。所以我要小心一点,保护好我的葫芦藤,真断了,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我也不再是一名无忧无虑地学生了,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喜欢还是讨厌,只是觉得我应该会一直写下去,即使几年后写的还是很烂,还是会有错别字,但,只要我还有思想。
莫言说过:“所有生活中没有得到的东西,都可以在诉说中得到满足,这也是写作者的自我救赎之道,用叙述的华美和丰盛,来弥补生活的苍白和性格的缺陷。”大凡世间之物,不得其平而鸣。我想,写作的意义,大概就是一种对抗的方式吧——既对抗外界的压迫,也对抗内心的麻木。
你看,这个社会那么坏。如果可以,我更愿意跑到街上去,专门去逮那些偷蒙拐骗的坏人,然后在他们脸上吐唾沫,给他们一个打耳光子。但是我没有武功,又没有勇气,所以只得愣在桌子前面,花几毛钱买一叠纸,在上面编排编排他们的结局。
你看,整个地球都是那么坏。如果可以,我更愿意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打败无数的怪物,为一位公主去舍命冒险。但是这办不到,况且我又不一定有下辈子,所以我只好在A4纸上生生豁开一个世界来,规定它的边界和法则,让我自己好栖息到其中去。我自己本人也是坏得无可救药。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赤身跪在足球场大小的广场中央的高台上,让人群包围我。我用扩音喇叭向每一个人坦白,自己曾经是如何疯狂地嫉妒过某个人,怎样在人前相谈甚欢又转而在背后指指点点,一桩桩一件件地检讨自己的虚伪,自私的勾当,好让自己变得真实一些。但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只能把所有自我剖析,写在日记中,锁在抽屉里,或者把阴暗面摊派到反派头上,然后安排英雄狠狠把他们打上天。
我是半生不熟 喜欢照自己的怪念头行事
喜欢一切意外 想把生活过成诗的样子
若哪天有幸相遇 请别诧异 其实我并不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