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的力量。
几乎所有的科学研究结果一旦进入大众传播领域,或多或少都会掺杂着误解,甚至被故意歪曲。
听与读是输入,说与写是输出.
口语之所以难以习得,是因为它本身属于输出,所以,一定要比输入难度高很多。有效的输出,不仅需要有效的输入,还需要有效的处理(思考),这样来看,练就流利的口语比练就流利的阅读难上八倍都不止……
找个本子把自己要说的话记录下来,不仅仅是为了将来翻译成英文。记录下来有很多好处,起码,可以让自己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所说过的话,避免自己的表达实际上是思维混乱的产物。
因为有记录,所以,将来“偶然”获得答案的时候,知道应该补在哪里。从我和无数学生的实践经验来看,如果之前有所记录,那么将来获得答案是“必然”,如果之前没有记录,很多会“必然”到来的答案,最终连“偶然”都无法形成,因为你过去并未记录,所以当答案来临的时候,你根本就未曾意识到,于是,擦肩而过的就是你。
这里的关键还是在于,过去遇到的问题我记录了下来,所以当某个可能的解决方案出现之时──无论那方案来自多么不可想象的方向──我能够想起那曾经的问题,于是,问题有可能被解决。
其实,这个简单的原则──使用平实的、朴素的、没有修辞的中文记录思想──在写作中也特别实用。很多人觉得英文写作困难,可实际上,那困难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因为他们在表达思想的时候,不小心依赖了太多母语的修辞,乃至于,几乎不大可能用另外一种语言表达那些充满了修辞的思维。
相信我,这其实就是你真正进步的痕迹──因为产生深刻记忆的最有效手段无非两种:重复、惊讶。
嘲弄你的人应该被你嘲弄,只不过因为你是文明人,所以没办法跟他一般见识而异。对于来自他人的嘲弄,如果你竟然在意了,那就真的让人家得逞了,因为你受伤了,他幸灾乐祸了。如果你全然不在意,他就没劲了,因为无法因此获得快感了——脆弱的家伙就只能自己生气了,或者生自己的气了。
人们往往混淆因果。听外语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因为人家说得太快所以我才听不懂”,而是“因为我听不懂所以才觉得人家说得太快”。
刚开始练习跟读的时候,要跟自己较较劲,一方面要克服自己想“快”一点的欲望,另外一方面还要刻意防止自己一不留神地快起来——元音该长的就要长,而双元音要尽量饱满。
阅历丰富、博览群书的人,肯定拥有更强的理解能力,因为他们在遇到未知的时候,更有可能迅速地在自己已有的知识中找到可以用来类比的信息。
生活的关键本质就在于其复杂性与不确定性.
好的文章简洁、有效、朴素、具体、生动(想想看,在中文世界里,这样的文风不也是被认为最佳的么?至少孙犁先生就这么认为.
最好换个角度重新认识词汇。名词是干什么的?名词是用来记录你所能够感知的事物——管它是抽象的还是具体的。形容词是干什么的?你用形容词来记录你对你能够感知的那个事物的感知。动词呢?动词用来记录你能够感知的那个事物所发出的动作。那么最后,副词呢?副词修饰动词的时候,是用来记录你对你能够感知的那个事物所发出之动作的感知;副词用来修饰形容词的时候,是用来记录你对你能够感知的那个事物的感知的感知。(这一分钟的内容看起来比较拗口,只要能做到对这些文字断句准确,理解无误,那么仅在一分钟之后就已经脱胎换骨——你对文字的感知已经大不相同。
说理类文章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让人看懂,传递信息,积累知识,交流经验;因此说理类文章的文字最好“简洁、朴素、有效、准确、具体”。当然,这不是铁律,如果有能力用华丽的文字说清楚道理也不是不行;反过来,用朴素的语言叙述动人的故事也未尝不可。
类比的力量就在于此:它是我们作为人类从无知跨越到有知必须的桥梁.
“求知”这个词的意味实在是太过理想化,还不如用比较朴素的另外一个说法“做功课”。做好任何事情,都要提前做好功课。
有效表达只是最基本的层次,有效沟通才是真正的目标。
输出取决于输入,是不变的真理;不吃草的话牛是挤不出奶的。沟通不仅仅是为了说服,更多是为了获取反馈。沟通的技巧最重要的只有一个:不要认为自己与自己的观点是一回事儿。
有一个方面的技巧是应该最先打磨的——获得知识的技巧:从观察到聆听,从阅读到反刍,从读书到笔记,从使用图书馆到使用搜索引擎,一切获得知识的手段需要技巧,并且还需要不停地打磨这些基本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