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的小学是一班的,而我觉得我可以称呼为“蓝颜知己”的那位老何是二班的。
其实没办法界定从什么时候开始内心里感觉是蓝颜知己的。只是留在脑海里的这个教室前两棵桃树的记忆更深一些而已。也有可能所有的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死党,闺蜜都发生在初中我们一起变为66班的那个时候。
现在遗憾的是有机会身在其中的环境中时,从未珍惜过以往装满我回忆的那个空间,似乎从住进66班开始变再未去探望我小学时候那间教室,那门前的两棵桃树。长大了即使想再去看望,物已全非了...人呢?为什么人留在记忆里却是那么清晰,好在是那么快乐,那么自由...
老何自然是男人,而我一直是那只懦弱的双鱼女。
小何和二班一群大毛,二毛,三毛,四...海战起来,突然蹿到我们一班教室前的桃花池,继而将我狠狠撞倒的记忆,我已经不记得是几年级了。或者是二年级,三年级,又或者四,五年级。只记得当时的我是赞赏他的,大概他属于学习好的一类吧。也只记得当时的我双腿跪在他身上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会预知日后我和他会有这种‘单知己’的关系。当时的我,分得清什么是帅,什么是高。哈哈,小何是丑到爆,一个男孩子还经常穿的花花绿绿的,哦,甚至还有‘小女朋友’,谁又说的清楚人和人之间相处,应该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什么呢?又或者无限轮回的世界里,你又怎能知道你和其他的那些他,可曾谋面?可曾缘牵?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很多东西都逃不开时空这个大熔炉的同化。亦或是你的生活习惯,亦或是你的物质条件,很多时候甚至是你的性格,可能原本善良可信赖,在时空的长河里,为了生存变得开始圆滑世故,不再值得信赖...
抛开所有,每每一念之间想起教室门前那两棵桃树的时候,总会一恍惚觉得,这些年,也不过是白驹过隙,一瞬间而已,什么都没有变,内心里,依然可以找到精神层次上可以信赖的那个人,老何是其中一个。
可是,最终当你捡起电话,或发送微信想寻求内心那份纯正的依赖感的时候,其实!是你自己忽略了这些年时空长河对老何的同化.....而已......
有一句话是值得不断想起的:当初没有得到的,总会觉得是珍贵的,应该得到的,值得争取的!其实若是真正得到的话,极大可能一样被同化成了今天的各种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亦如老何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继续担当你的“蓝颜知己”一样。我怀念的是那个一成不变,当年混战中,我跪在他身上的小何而已!
如若老何从未改变,依然如当年的‘蓝颜知己’般可信赖,那么,我又怎么会感受到来自大白的伤害呢?
每个你,每个阶段的我,都不可改变的混沌在这时空长河里,被窥探,被同化,不得不去窥探,不得不去同化别人,一点一点侵蚀或是被侵蚀掉自己原来的样子。
我认同每一个平凡个体的努力,这期间或者包括老何,肯定包括大白,还有我自己。为了保持最初的样子,又能适应时空的需要,我们各种努力强化自己,用修身养性来换取如最初时的快乐。我们读王阳明心学;翻阅庄子,孔子,老子,孟子;日日临摹文徽明;依靠Keep强制自己奔向5公里等等...等等...
所以多看到一些努力吧,即使并未通过这些努力保护好最初的样子。至少白驹过隙的半满人生之年,回回头仍然可以桃花绽满眼,应已足矣吧。
老何@ 愿你如我,依然记得小学教室门前的两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