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你的爱,如阳光下的牵牛花,芬芳淡雅。每一朵美丽的花朵,都是你爱的浇灌。
我总想做好每件事,让你放心,满意。曾经,我对你不解和责怪,你总默默擦下眼睛,转身走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悄悄地回到我身边-----
以爱之名,说一句,我爱你,妈妈。
正文 妈妈,念了几天小学,没多少文化。作为她儿子,我深负重望。妈妈常说,多学点文化,多长点见识,不要像她,大字不识几个,亏了文化。因为她是属于很传统的中国妇女,对我管教甚严,我都很少和她说知心话。我二十几年的路,都是她看我走过来的。她给我指定了也极为传统的人生路线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每翻过一道坎,她都为我高兴,同时也给我更多的期望。那年高考,出师不利,惨败。我心情沮丧,想到十年寒窗之点滴,酸泪如雨。我说,复读。妈说,第二自愿也不错,随自愿走吧。妈妈无恶意,也不是不尊重我的想法,而是在委婉地安慰我。我眼里的泪水又冒出来。她平时是很少在意我的言行的,但那几日,妈妈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她叫我下地割草,我无心理她。妈妈轻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镰刀,自言自语道,算了,我也不出去了。于是我去堂屋,她也去堂屋,我去卧室,她就守在卧室门口。她不说话,要么手里理着蔬菜,要么拿了点针线缝补。守望似乎成了母子俩固定的姿势。总之,她是绝对地要把我放在她的视线里才安心。我情绪渐渐平静,然而抬头低头都见妈妈关心之情,我的心头徒增了一些厚重的失落----没进向往的大学,我还是让希望满满的妈妈失望了。滚烫的泪水又在我的脸上轻轻滑落。
后来,我还是放弃了复读的念头。妈妈见我一天天回过神来,心里舒了一口气。一段时间后,妈妈才轻描淡写地说,儿子,你落榜那几天我是真怕呀?我不解。妈说,我怕你想不开,怕你寻短见--- 其实我根本没那些极端的想法。我暗笑她的愚,然而不一会儿,我竟然又簌簌地落下泪来------
当年中考时,我表现神勇,考中县里的高中,这可给我家里长了不少脸。 我记得高中的第一年报名是妈妈陪我去的。我本能一个人办理好一切手续,妈妈说不放心,顺便要去我念书的地方瞧瞧。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在去的路上,妈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她就一对儿女,女儿学业不成,同为子女,她花销自然小很多,叫我以后如果条件好了,别忘了提携自家妹妹。她苦于没文化,但从外婆的言传身教中学会了一句非常浓缩精练的话----大家吃鱼,大家牵网。然而事不如人,妹已出嫁,现在我光景一般,可能不及妹妹,家里诸事,妹妹竟然也为我分担起来。我给妈说,我没能帮上妹妹,反让妹妹帮助,想到你之前对我的希望,又让你失望了。妈妈说没什么,只要大家好就行。我觉察出她心理的变化。她本是给了我很大希望的,只是我没做好,她知道我自责,于是回头安慰了。这就是妈妈吧,一个能包容你一切的女人。
毕业后,同学们陆续结婚了,有孩子了,更有在我念书时就结婚的前辈,其小孩已经迈过了打酱油的年龄,在学校读书了。每次回家过年第一面,母亲都是喜忧参半的神情。喜的是我终于能回家和父母团聚了,忧的是我的个人感情问题,还是个未知数。我宽慰她,儿媳已定,结婚的事,慢慢来吧。她对我诉说乡亲们对我结婚的盼望,且我周围同学大都已婚的事实现状。见我不妥协,妈妈有些伤心,加上外界给她的压力,确实让她踌躇不已。妈妈说,你赶快结婚吧,趁我和你爸还没老,能动,你们的小孩,交给我们带吧。你们的叔伯,姨娘,到了我这年岁,早带孙子了。
我理解母亲,但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每次母亲提到婚事,我尽量绕过话题。她理解我,也不追问。平时通话,我都以报平安,问询健康和家事为主。妈妈都会给我把家里的情况细细说明。她上了年纪了,每次过年,我都看到她有新的白发,且精神不如以前了。在电话里,她经常会把一件事重复几次,听来颇为琐碎,但我都尽量不打断她的说话,让她说完了我再接着问。有时她还是会催促我结婚,我知道她的心里又犯嘀咕了。如果接下来,我没像平常一样的时间周期给她联系,她会主动联系我,试探地问,儿子,生妈妈的气了?
我想,现在不能奉晨昏于万里,只能在电话里面尽点微薄的孝心了。想到家中父母,内无乳孙,外无跑童,每天只伴日月风雨,老无所乐,我很羞愧。他们牵挂我们的平安,爱却只字不提,心满舔犊之情。我能在电话里给他们点宽慰,又能算什么啦?
中午时分,妈妈打来电话,寒暄了几句。结束通话后,愈加想念家中的老妈妈来---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