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不在了,一下子让我感觉世界都黑了,顺便想起好多往事
饼干是我们养了一只狗,是我的闺蜜杰斯卡之前饲养过的,因为她们三餐不固定,老是让饼干饿着,没办法带着饼干,所以把饼干送到我们工厂
记得那是2017年的8月,杰斯卡把饼干送到了我们厂里,那时候我爸爸妈妈还在工厂,其实我们已经有一只叫做听响的狗,(听响这个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因为她那么多年养狗,每只狗都叫这个名字,在农村,养狗是防小偷的一个必需品,妈妈希望我们养的狗狗能一听见动静响动就会发现,然后及时报告主人和赶走小偷)还有一只猫,饼干的到来,我们没有说特别的欢喜,只是觉得说他既然没有地方去,我们就顺便把它带着
饼干的到来让我们原有的那只叫听响的狗,一下子吃醋,非常的排挤饼干,每天都会上演很多两只狗相斗相打相闹甚至打得头破血流的局面
还好我妈一直养小动物,对狗和猫有特别的感情,没有来由的喜欢,她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用她的温柔善良和朴素,让饼干和听响这两个欢喜冤家成了真正的好朋友。其实也没有说好到什么程度,就比如说饼干和听响用一个饭碗,每次吃饭听响先吃,它会自觉留一半给饼干。它们一起很愉快的玩耍追赶嬉闹。
超级喜欢饼干和听响的,我认为应该是老郭,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在仓库的后面抱着听响转圈圈,就是可以转很久的那种,我都很担心听响会受不了,但是我走过去发现它还是超级享受,那种眼神就是仿佛在告诉我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狗狗,没有之一。我也偷偷拍过他们一起转圈圈的视频,但都被老郭强行删除了,老郭也面浅,他怕被朋友圈笑话。饼干的胆子非常小,他每次看到老郭抱着听响转圈圈,它都吓的飞跑,站在远远的地方战战兢兢的观看,有点小猥琐,但还是可爱极了。
饼干是个暴牙,有一只眼睛也不是很好,杰斯卡送过来的时候,它那眼睛是近视的,因为他每次看我们过来远距离他都看得不清楚,要使劲的冲着我们叫唤,直到隔进了才停止,也找过医生,但是医生说这是先天性的,没有办法。直到2018年的春节,我们回老家,找了隔壁的王大哥照看工厂,同时给饼干和听响还有猫咪做饭,伙食估计没有我们在的时候那么丰盛,好久不打架的听响和饼干开始对峙上了,结果是饼干的眼睛被彻底咬伤了,医生来看过之后搽了药打了针对我们说,只能消毒保护,右眼是看不见的了。我们看到真的好难过,但是饼干好像没什么事一样,消炎后伤口好了,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开心快乐了,这个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疤痕,总觉得亏欠饼干太多,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特别疼爱它,带着愧疚的那种疼爱,每次回到厂里,两条狗同时冲过来,我会下意思的先摸一下饼干的脑袋,然后再去摸听响,狗狗是超级有灵性的,它们的内心世界不亚于人的丰富度,我相信饼干应该感觉到我对它的重视疼爱和偏心了,就像让它多开心一些,但是会在饼干走开的时候多陪一下听响,狗狗也会醋的,所以经常要弥补一些心灵的亏欠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我们每天都会看到饼干和听响,快乐的接我们,送我们,等待我们。不过很多事情即使你不在意他,但他依然也在发展,不管是好的还是什么样的,因为灯饰行情的不稳定,我们也在不停的做整改,一定要让工厂稳定求存和发展,去年年底我们工厂6楼租出去了,我的爸爸妈妈被我大哥大嫂接到了东莞,其实他们也接了很多次了,说老爸老妈来我们这边三年了,他们作为大儿子大儿媳,也强烈希望和期待能接父母过去尽孝,我为自己和父母高兴和骄傲,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大哥大嫂来横栏将两老接去了东莞,接下来就是措手不及的疫情。
疫情给我们的生意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创伤,我们人类在边接受的同时边在努力适应,努力想办法来改变这些不好的症状,想尽快将自己调整到最优势的状态来迎接这些变化,可以说非常辛苦。但是狗狗们的世界本来说应该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却也阴差阳错般的波及了。我们的饼干和听响,在今年开工后,我们没有在工厂吃饭了,每天早上我会从家里带饭给它们,但我和老郭血脂都有点偏高,肉食就偏少一些,所以就网购了狗粮和火腿肠,一天只能吃一顿了,饼干因为吃牛肉火腿肠偏多,已经吃到厌食了,别的都不吃,直到有一天它喉咙有点咳嗽,我叫了医生来给它打针,医生说是呼吸道感染,同时又给它开了一些开胃消食的药,狗狗的恢复能力真的超强,打针的第二天,饼干就好了,吃了三餐开胃药之后,饼干也开始吃别的食物了,在4月1号那天,我特意带着孩子们来厂里给它洗澡,带了两温瓶的热水。放了沐浴露和花露水, 洗的白白香喷喷的,我的侄女菲菲还用风筒给它吹干,就差给它掏耳朵了,以至于它将耳朵趴在地上自己抖了几下,被老郭看到生气的怪我们为什么洗的时候不给它捂着耳朵。我们也觉得好惭愧,但饼干一点都不觉得,它自己抖了几下后,感觉状态好极了,美美的在外面玩了一大圈
接下来我们会陆续给饼干带饭,在它出事的前一天,我还给它打包了盐焗鸡 虾骨,用袋子装的,一大袋
第二天我又带了鱼肉鱼骨饭给它,因为饼干怕刺,我特意将这些弄碎了些再让老郭送的,晚上回来老郭说饼干好像不喜欢吃的样子,我也没有在意,就在昨天晚上,我下班做完饭一起吃完,准备出去散步的时候,老郭平静的告诉我说饼干走了,我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说是早上,他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冰冷了,因为不小心吃到了不好的东西中毒了,他和小徐一起把它埋了,埋在了我们厂门口它最喜欢玩的那颗大树下。我当时就停滞了,包括思想,脑袋里不停的划过与饼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大前天的晚上我们接菲菲去家里吃饭,饼干对着我们的车子使劲的不让我们走,我们返回来在车上叫它的名字它因为看不见我们那种惊慌失措以及欢喜,在这几年我们每一次聚餐每一次生日他们那种兴奋与开心、、、、、永远永远的都不会再见了,我终于明白到我的远在台湾的贵人亮哥,他有一天晚上半夜赶回台湾是因为他养了十多年的狗狗琪琪老去了,以及亮哥每次给我们讲到琪琪是的泪眼婆娑,终于体会到这中间这么的悲伤,也想到了一句话,狗狗陪我们的是几年,但是它们却是用一辈子。
再见了,我亲爱的龅牙小饼干!愿你在世界的另一端一切安好,平静,快乐!
PS, 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饼干的离去让我崩溃不已,伴随着阿尔特的一路走来,饼干也陪伴我们好多风雨,内心真的好内疚,没有好好照顾好它, 如果早一点发现,如果早一点叫医生,如果、、、、、、 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人生没有彩排,所以的事情它说发生就发生了,就比如饼干、、、、、这几日眼睛有点肿胀,不喝茶,不聊天,也不访友,谨以此深深缅怀饼干,我的亲爱的龅牙小饼干
2020.5.24 Dora 于星光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