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向高跟鞋认输。
小冰是我多年的好闺蜜,每年我生日她都会送我一份礼物,渐渐的,她送予的惊喜已是我生日那天最大的期待。
今年,礼物如约而至,长方形的黑银色礼盒上利落地系着咖啡色蝴蝶结,沉甸甸地捧在手里,礼盒上淡纯的香气为其镀上些许朦胧的典雅。
这么有格调?
好友多年,我们现在送对方礼物几乎都走实用风。
刷着对方的朋友圈或在细枝末节中揣测对方的心思,在生日当天送上合时宜的礼物,通过这样的你来我往给无趣的生活增些仪式感。
打开精致的礼盒,里面淡黄色的干丝状装饰物上静静躺着一双宝石蓝色的皮质细跟高跟鞋,我瞬间瞳孔骤缩,惊讶得原地石化。
活了25年,我基本上并不穿高跟鞋!
记起刚上大学时,为了庆祝人生到了一个新阶段,我曾买过一双不算昂贵的高跟鞋。
不说喜新厌旧,人对自己的新物品难免有更多的好奇与期待。
我宝贝似的穿着它约朋友出去吃喝玩乐,然而两小时后,在充足的光照下我恨不得光脚走路!
后脚跟被磨破皮,伤口不大却丝丝缕缕地钻心疼痛,实在无福消受的我回到家后把它送给了我妈妈……
我看着眼前的生日礼物,小冰这个姑娘可能怕我一下猜出来是鞋类,还特意换掉了包装盒来挣扎着最后一层神秘……难为她了。
“怎么想到送这个?”
她说:“你都上班了,该学会打扮一下自己,也要学着穿高跟鞋了。”
有些道理,我毕竟到了该知性成熟的年纪。
我穿上试了试,合脚,漂亮,在旁边小白鞋的衬托下,它可谓是“优雅”的代名词。
然而,我一站起来完全把握不了平衡,挺不直腰直不起腿,无奈下我摇着头叹着气:
“怎么会有高跟鞋这么可怕的东西!!!”
02 女孩为什么要穿高跟鞋?
“我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疯狂却怕没有退路,就这么双,最后唯一的,红色高跟鞋。”
蔡健雅脍炙人口的《红色高跟鞋》吟唱出独立自信的都市女性形象,刘敏涛老师更是把它演绎出了摇曳红酒杯的妩媚。
不可思议的是,最初这彰显气质的高跟鞋是从实用性角度专为男性设计的,而在发展中被女性发现其可调节身体比例,凸显身材,因此逐渐成为女性时尚的标志。
不同的场合中,女生从款式繁多的高跟鞋中选出最为符合身份与场景的高跟鞋,为她们的自信、高贵、性感增色。
大学时,《管理沟通》课的教授在为我们讲解商务礼仪课程中,说女生参加正式场合时一定要穿套裙与高跟鞋。
她本人在上课的时候穿上高跟,下课后又换好事先准备的平底鞋保持舒适。高跟鞋对于她,是礼仪的象征。
热播剧《三十而已》中,王漫妮倍加青睐穿高跟鞋,因经济条件,她格外珍惜每一双心爱之物,它对于王漫妮,是一种喜好。
而《一人之下》里的冯宝宝,平常是人美路子野的大姐大,穿上高跟鞋后却变成了柔弱的绵羊,寸步难行,说出了“这根本不是人穿的”。
对于冯宝宝,它是一种折磨。
有的女孩追求美丽,有的女孩遵守礼仪,有的女孩只是单纯的喜爱,女孩各有自己的理由,而理由的背后,是一场关于本质与必要性的思考。
03
女孩一定要穿高跟鞋吗?
对于这个问题,可以看“应不应该”,“喜不喜欢”。
它的本质上,是一场“成长”与“随心”的碰撞。
应不应该:有时它并非是选择题,而是判断题。在相应的场景下只有穿上它才不失分寸,否则格格不入会被说成有个性,也可以被说成……不懂事。
其实这不仅仅局限于一双高跟鞋,它只是我们成长途中小小的缩影。
长大后方知晓,放肆与任性是有边界的。
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我们肆意地“为所欲为”,即使别人看不上,我们也能回一句“不关你事”。
可人类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当我们的所作所为与其他人有了交集,学会同理心的我们也许会走出自己的舒适圈,这是对自我的约束,是对他人的尊重,亦是对社会的义务。
如果每个人都能自我约束,我们的社会,是不是会变得“简单”一些……
喜不喜欢:有人画地为牢,亦有人怡然自得。
在正确的场合正确的时间做相得益彰的事,是一种涵养;
然闲余时分,抛去“应不应该”的顾虑,做自己喜欢、舒服的事,是一种对生活的享受,是我们弥足珍贵的自由。
随心,或许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小时候,我们被灌予“这个不能做”“那样不对”的观念;成长的路上,为了学业,为了生活,我们往往活在别人的“指令”中。
无论贫穷或是富有,无论青春或是年迈,我们似乎都买不起一份“随心所欲”。
所以在自己可以放肆的边界里,又何苦为难自己。
就像这高跟鞋,喜欢就大胆地穿,成为最有气场最美丽的姑娘;不喜欢就穿起自己的平底鞋,成为最有朝气最自在的女孩。
没有谁可以规定我们该是什么样子,有人如山间清爽的风,有人如古城温暖的光,多元化让世界不只有单调的黑与白。
我们大可用相安无事的态度,过随性自然的生活。
不辜负他人,不辜负岁月,
也别辜负了,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