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还好吗,十月份的第九天,致生命中渐行渐远的你,和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九月份已经结束了,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大半年,我所在的城市最近几乎天天下雨,也很闷热,稍不留意,就要准备迎接暴雨的来袭,夜晚倒是清清凉凉消了一些热气。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看夜景,抬头看看这广阔无垠的夜空,稀稀拉拉的挂着几颗星星,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很想你,很想你们,不知道此刻的你们在哪,亦或是也在想在某人。

记得前一段时间,晚上和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一起去吃晚餐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要离职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跳停顿了半拍,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讨厌离别。所以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面对曾以为会在一条路上的人却接二连三的离开,我还是会有一些不习惯。

可是当我们越来越大的时候,也越来越孤单,似乎很多事情都已经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人生本就是一个过程,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独一无二且无可复制与代替,偶然交集但最终互不打扰,果然现在越发的没心没肺了,就这样也好,可以免去很多无谓的敏感与伤害。


前不久我路过我以前去的烧烤摊,想起,你离职或是我迷茫的时候,一起狂吃狂喝的日子。我坐在油腻的小桌子前,那些烤串,油焖大虾,所有的味道都还没有变,夕阳的光线也还是那么地温暖,只是少了你而已。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句话,我想,用来形容渐行渐远的我们或许再合适不过。曾一起聊过梦想谈过未来,执着的认为我们会一起走很远、走很久,可后来许过的承诺渐渐都如一纸空文,我们开始渐渐变得无话可谈,开始连空气里都蔓延着陌生的气味,开始在前行的道路上慢慢走散,真实又残忍。

后来,我会不会错过你的婚礼,你会不会错过我的生日,生命中那些很多想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开心时刻永远都有,只是身边的人已经不同往昔。

我也曾经无数次的追问过自己我们这些朋友会渐行渐远的原因,想起了张爱玲曾经说过的那句,如果老朋友再会晤的时候突然话不投机起来,那时以前未分开的时候已经有了某些使人不安的缺点已经有了分歧。真的是这样吗?

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很多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浮现,那些年,我们曾经的感情是那么真挚,可如今无话可说只能叙旧,直到过去被反复咀嚼,淡而无味,无力感涌上心头。

其实也许你不知道,我也曾经偷偷地为这些渐行渐远的朋友哭过怨恨过,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人心,维护不了感情,所以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离去,直到后来不断在一场场别离里面难过、思索、学习,才渐渐释怀,把这些我固执心间的问题变成了过去的事情。

现在,想通了很多,谈不上什么遗憾不遗憾或是怨恨不怨恨,只是因为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人以群分”或者是“人生就是不断认识新的人,旧的人慢慢变淡” 的道理,或者你们的离开,也有曾经可能被我无意中伤害过的原因,又或者感情破裂也并不一定非要什么理由,只是时间在走,而我们也在不断成长而已。所以一个人说你变了,那可能就是真的变了吧。可是,又有谁会一直停留在原地?


曾经我不甘心,而那些不甘心的感觉容易让人看不清事情的本质,而现实是,哪来的这么多矫情,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慢慢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你不必一直想着回头,能走在一块儿聊在一块儿的朋友自然是凭着运气,而曾经寻找到的结伴同行的朋友,如果到了分岔口,也真不必要硬拽着人家一道上路,我们温柔道别就好。

到如今很喜欢《山河故人》里的一段话:人总是孤独的,因为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但是走过一段路的历程和回忆却是快乐的。有的花,开在了心间,终究让你不畏惧世界,也微笑面对严寒。

在一起就好好珍惜,道不同就挥手再见,人生是我们一个人的,而这一生,艰难而漫长,我们相聚别离本就当如此。

你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伴随有我割舍不掉的回忆,我们如今分开,或许以后会更陌生,但我其实依旧心存感激。因为你出现过我最难过和最美好的时光里,我们一起走过疯过哭过笑过,给予过彼此温暖,这一点,已经足够时光去惦念了。

如今我已经不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独坐一桌会很尴尬,也没觉得自己一个人买衣服的时候会显得难堪,我们都变了,是的,变得成熟了长大了,也会变得越来越好。

那么你呢,我想你现在也一定过得很好吧,希望你过得好,也希望你能听见,只是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安好。

                                2017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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