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女人
我的意识,徘徊在酒店房间人为制造的黑暗之中,如同一条不幸被钓到的鱼一般,自我因那安眠药而沉重不堪、倒卧在床上的身体从深处被拉到水面。
她嗨地问候一声,从我臂下钻进房间。
“——你人还真不错”她说道。
把我当成一个人,你当然会生气。要是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你就不会生气了吧。
真正放松下来的感觉?一直都不会有吧。但你至少要先解决你这硬硬的肚子。说着,她用左手的指肚揉起我的腹部来,然后把耳朵贴在上面,好像在听贝壳里的声音。
我可从没觉得你是个自我主义者啊。——总之,我是个贪婪的人。
小食堂的一顿老鸭汤
一直低估琴包的重量,加上弓和琴谱,竟也有五公斤了。太长的带子增添了冗余的重量。这些美的教育,到底有什么用呢?执迷皮格马利翁,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幻觉吧。琴艺的精进,究竟是那个过程中心流的美好,冥想,渺远,还是说,仅仅是我也有在仅仅攥着一项艰难任务,并不怕坚持的耐苦,这种修行的得意呢?
自然不是为了表演,然而目光,也是有价值加成。
艺术家的贪婪,在于一直深陷痛苦。
因为美,正是那求之不得。也正是那,无限趋近,又无法到达。
咦?你是说光速吗
(注:笔记与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