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去菜场买菜,菜场大门口卖鱼的阿婆正吆喝着,一脸沧桑,两鬓斑白。我本不打算买鱼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转回头去买了两斤。我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就觉得应该回过头去买点,哪怕仅仅是一点。称好斤两,我掏钱包一看,没有零钱了,递给她一佰元钱找零。她不说话,微笑着将钞票接了过去,从一个银灰色布袋里掏出一叠整整齐齐约有半成新的十元现钞抽出三张来,然后再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伍十元钱,再找出一些零碎硬币,共计八十伍元七角。回家放好菜去上班。
中午和朋友一块上饭店吃饭,结账时我掏出三十元零钱递给收银员,很快她又递回给我,微笑着说:“对不起小姐,这三十元是假币!”我很吃惊,说这怎么可能?这是早晨买鱼时人家找我的啊,怎么可能是假币?收银小姐好脾气,仍然微笑着说:“但这钱确实是假的。”天,八十元钱有三十元是假币,好可怕!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平生第一次遭遇假币,这滋味真不好受!
下午回家途中,遇见邻居出门办事,闲聊几句,无意中说起假币之事。邻居立刻问我是不是菜场门口的那个老太太?我说是啊,就是她啊,我本来就不打算买鱼的,但觉得她年岁已高还那么辛劳,挺不容易的,就买了。邻居马上就叫了起来:“哎呀,你上当了!”我一头雾水,不知她何意。她说那个老太太总给人找假钱,好几次都这样,她也遇到过。好几次人家都要找她的麻烦,但念她一大把年纪了,就慈悲为怀,不予计较了。我说她不知道那是假币吗?邻居说怎么会不知道,别看她上了年纪,做生意的都精明着呢。我就是心太软了,就自认倒霉了,下次不再买就是了。邻居这么一说,我心里沉甸甸的,我深知使用假币可是违法的事,知法犯法,那就更糟糕了。和邻居道别后,我想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去菜场一趟,找到那个老太太,和她谈谈。
真是无巧不成书。
晚上做饭时,邻居跑来告诉我说那菜场卖鱼的老太太让110给带走了!我吃惊不小,忙说是吗?怎么会那么快?邻居说她总是这样,迟早都是要闹出事的呀!我沉默了好久,突然感觉心头异常郁闷。眼前又浮现出那卖鱼老太太的模样:一脸沧桑,两鬓斑白......
2018.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