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要完成,而又因为种种原因搁置,但始终未被遗忘,并且终将实现,或者已经开始实现的理想,比如伟大的中国梦,比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蓝图,比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比如北京角落里的张先生和李先生,四年前相约一起来北京上大学,以便随时出来吃好吃的,聊天散心的规划。万岁,万岁!(这一波guitian如何。)
今天解开封印的是东城区朝阳门南小街上一家名叫“秦唐府“的亲民小店,看店名就知道专注于陕西美食,据店员介绍,自家的代表食谱就是肉夹馍,秦镇米皮和各种臊子面。嗯我们基本也是照着这个点的,唯一不同的是我点了羊肉臊子,他点了咸阳臊子(哦其实就是肥猪肉臊子,挑剔的我衡很认真的把所有肥肉全挑拣出来,我很为此感到惋惜)。
这家的肉夹馍在我生平品尝的所有肉夹馍里只算中上。我不知道道上的规矩,对我个人来说,肉夹馍的炖肉在火候和调味上自然要求很高,但这份好吃是不必苛求一致的,就像每家过年过节的炖肉都有自己的配方心得,而味蕾无疑窥探的出这些微调的小心思,并且,生活在美味全球化的新世纪,一排兼容并蓄的味蕾会对这多样的心思报以同等宽容的赞许——其实都蛮好的。需要较真的是其他一些事情——放进面饼里的肉一定要有肥有瘦,且瘦肉一定要切碎,但肥肉必定保留大块,这样口感上瘦肉的纤维不会碍口,而肥肉的爽滑又能让牙齿打个机灵。在肉屑排布完毕后一定要加一勺汤,以便和外面干燥的面饼中和,且增加炖肉的厚味。而面饼简直是最容易忽视因此也最重要的一环,北中医食堂二楼的肉夹馍因为在肉屑里掺杂了爽脆的青椒粒而一度得到我的青睐,但美中不足外面的面饼总是又厚又皮。一定要脆要薄!但也不可薄的过分,那感觉就像烧好一个硬皮烧饼,而把中间柔弱的面团挖去半分,仅仅保留附着在面饼上大约五六毫米厚的软面,接着填入肉屑——真正有水平的烧饼师父是不必大费周章挖面芯的,他们烤熟时就已经得到中空的成品。如果这饼是刚出锅——也唯有刚出锅才凸显其酥脆——那便是再好不过。我发现自己的牙齿格外喜欢咬进热腾腾的脆面饼时通过牙釉质传来的炙热。
书生尚空谈,上面这一些遐想只是我拼凑各次经验以后把令人影响深刻的特点融合加工的结果,此饼只应天上有——或许有一天我手下也会有呢。
陕西的米皮在西安没有给我留下印象,反倒是在北京,学校附近秦唐人家和今天的秦唐府展现了相当的一致。出色的是红油,没错。还有一点点酸(绝不是陈醋恣意放肆的酸味),适可而止的咸。豆芽和黄瓜丝也必不可少。
臊子面在我这个山西人看来,屡次试尝的结果就是高度怀疑当地物产不太丰富,所以汤多到怀疑这是汤面,而臊子就像为乞讨的人碗里随意撒下星星点点的菜粒和肉粒——甚至盖不满表面的三分之一,着实不爽快,但也可能是我这个山西人要求太高了。我那碗羊肉臊子面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很多白萝卜倒是有一点讨喜。
饭桌上我和衡就当今国际政治经济局势交换了意见,并就进一步开展吃遍北京经贸活动达成了共识。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尝试。
2017.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