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那年,春雨潜入的不是夜而是傍晚。
两三百米的一条小道,我从这头跑到那头。
春雨便沾湿了短发
仔细看过去,像极了小草叶尖一颗颗透明的春
暑假我骑着一辆有辅轮的自行车,加速冲过了杏树下
跟在屁股后面的子弹突然叫了一声停下了,她说刚刚我压过了横躺在路中间的一条蛇。
后来那个夏天,我都绕道不敢经过那棵树。
历史课时候,我坐在靠窗位置。
上一节毛笔课同桌弄花了我的白衬衫,悻悻一个人望着窗外。
和学校一河之隔的山上宛如一副变幻的水墨画,我看了好久忍不住指给了同桌看。
黑灯瞎火的早晨,五个人只顾仰头找启明星。
忽然路边的草垛里大叫一声。
所有人哭喊着拔腿就跑,到学校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