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开始,开始便结束,这便是一击必杀,一瞬致命!
作为一个不算好人的人,这或许是他对将死者最大的尊重吧!
安静地死去,总要比挣扎地死去好,因为挣扎只会延迟死期,却会多出更多痛苦与挣扎!
也许,他同样不堪忍受这种痛苦与挣扎!他岂非也是一个生在痛苦与挣扎中的人?
为此,他选择了最有效最快速的杀人方法,了却别人,也了却他的心!
每个人的心都不冷,他的心也不冷,却是另一种,凉!
确切来说,像凉风,就是凉风,习习凉风拂过,带来的一定是凉爽!
至少,他在未杀人前,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如此;所以,他的痛苦无人得知,他在挣扎更没人得见!
这一次,他要杀的人武功极高,他一定杀得了,却要花点时间!
他看穿了对方的招式,一剑划过,武器已失,受伤的是对方的手臂。
突然,他面对的,脸色一变,脸孔已变,这已不是人的表情,疼痛如万虫噬心,想死却不得死!
这是何等的痛苦与挣扎?
凄惨的声音已分辨不出,却依旧充斥着他的耳朵,瞳孔,直达全身。
他不相信,不敢相信,却只能相信!
剑已涂毒!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
声音中带着痛苦与挣扎,疼痛已不止是疼痛,带着恶毒的眼神,更带着滔天的恨意!
他从心眼里不想面对,所以,他只有选择逃避。
逃跑,离开,赶快走吧!
他已经跑出去,他忍不住要呕吐!
他已经呕吐起来,脸上尽是苍白,眼里全是痛苦,身体几乎麻木!
他已寒战不止,他没有了勇气,他便不能战了。
剑上的毒,他没有勇气追究,因为他已不能战!
他已不能战,却因那一战,威震天下,这岂非是另一种讽刺?
此后,他变了,却依旧是,凉!
不是凉风,而是凉气,就是冷汗湿了后背,被凉风一吹的感觉全身直冒凉气,心里也直冒凉气。
他没有了战的勇气,却有了天下人的畏惧;他的剑,甚至比他的人更可怕!
这是另一种讽刺?!还是另一种悲哀?!
剑上的毒,他不必追究,却又已经开始!
毒剑,不管使用任何方法,剑上的毒都无解!无药可解,无法解除!
就像是被诅咒的恶灵束缚于剑上,不管谁沾染到,一丁点,都将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中!
唯独他不是!他是唯一能运用这把毒剑的主人!
但他已不能战,可笑的是,天下已无人敢与他战!
他和他的剑,没有人不怕,却没有人敢杀他,没有人能夺剑!
仿佛,他和他的剑已成一体,人和剑已相融;他觉得自己已被视作怪物,他这样想,不得不想,不可不想!
原来如此,他想着,他本就承受着痛苦与挣扎,现在又凭添一份痛苦与挣扎,他的思想已变得偏激。
他不堪忍受,所以,他想要战,必须战!
他没有了勇气,但是,毒剑又赋予了他新的勇气,那是痛苦与挣扎所“磨练”出来的戾气。此时,他不得不爆发出来!
他要拿起那把毒剑,很慢很慢;剑在手上,却差点抖落!
终于,他拿着毒剑,仿似新生,此时的他,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杀得死人,不需理由!杀不死人,也不需理由!让人痛苦与挣扎着,直到扭曲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最后的结果,也是自戕,唯有自戕!
事实上,他还没杀几个人,他对痛苦与挣扎疑似麻木;可是,他却欣赏着别人的痛苦与挣扎。
原来,他对别人处在痛苦与挣扎中时,同样是一副万恶的欣赏态度,他笑了!
剑上的毒,竟然变得可见,颜色由浅及深。这已不是毒剑,这是剑毒!
他的剑终于沾血,他自己的血,总有几个人可以伤到他。
他的血,竟然使毒剑颜色变浅,原来,他的血,即是解药!
他看着剑上的血,那血色渐渐中和了剑的颜色,他的眼睛也恢复了一瞬清明!
然后,他的眼睛又麻木,就像行尸走肉,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剑划过!
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是威名显赫者居多,所以,天下人集结!
杀了他!更为了那把剑,毒剑!
不管如何,他都已处在被动局面,杀的人越多,受的伤也越重,流的血也越红!
他已是被动地拿起毒剑杀人,似是已被恶灵掌控......
现在,他突然恢复了,他的伤极重,流的血极多,也没有杀死的多!
毒剑并没有颜色,只是一抹诡异的寒光!难道他竟被闪了眼睛?
至少其他人看不见这种颜色,他只能沉浸在他剑上的颜色里,血色里!
至此,他突然明了,不是剑上有毒,而是心里有毒,毒的极狠,极深!
这是否可以算作他的本性,他却一直压制着,却又无意地释放出来?!
他曾经遇到过怎样的悲惨?经历过多么的痛苦与挣扎?
这些已不重要,是的!
唯有自戕耳!
他横剑在自己脖子上,一剑划过!
死亡来的极漫长,他的脸色已变得漆黑,他的脸孔也变得扭曲,这是何等的疼痛!
终于,他死在了自己手里,更死在了痛苦与挣扎中,有色的毒与红色的血即是他的坟墓!
毒剑,已作废剑,同被埋葬在他的传说里。
未完待续!(以前在创世上发过,现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