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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四日，星期日
鄉土文學作家黃春明先生偕同夫人林美音女士，下午到法鼓山來拜訪我。我們即將舉辦一場「你可以不必自殺——還有許多活路可走」珍惜生命座談會，他們夫婦倆提前來看我，我也勉勵他們早日走出喪子之痛。因為他們有一個兒子在幾年前自殺了，失去這個孩子，夫婦倆始終難以釋懷，尤其黃夫人這幾年都是以淚洗面，沒辦法接受事實。我告訴他們，人生無常，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有任務，等到任務完成就走了。
就像是搭公車，有的人上車以後，過一、兩站就下車，但是有的人一路乘至終點，甚至下車以後繼續轉乘，真正共同乘車的時間是不多的。人生就是這樣，不論老少，生命都是無常的。我勸他們要這麼想，否則很難釋懷。
節錄自 美好的晚年
聖嚴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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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rican Scholar (1)
Ralph Waldo Emerson
(佐證)
...
另外一點阿，
問你一個問題，
就是
我們看到了愛默生的照片
然後
上節課看到梭羅的照片，
各位同學告訴我一下，
你覺得梭羅和愛默生
誰更英俊一些呢?
僅從照片上來看。
恩，大家都說愛默生
( 笑 )
然後
更英俊一些。
但是愛默生阿
晚年其實挺可憐的，
為什麼?
因為年輕的時候
然後
文字，那麼有 王者風範 阿，
然後
有那麼多閃光的哲思，
然後
無比睿智，
讓他被譽為美國的孔子的一個人。
晚年得了一種特別可怕的疾病，
就是
他的那個，那個，記憶就
慢，慢，慢慢地在衰退，
...
有一件事兒可以說明，
就是
有一個詩人，
這個詩人呢
跟愛默生也認識，
而且也交往，
這詩人叫什麼名字呢?
這詩人叫 Longfellow ，
Longfellow 中文翻譯成 朗費羅。
朗費羅呢，
在中國有幾個非常著名的粉絲，
一個是胡適，
然後一個是這個，徐志摩，
他們都特別欣賞朗費羅。
這個朗費羅去世了
* Longfellow，
1807年2月27日－1882年3月24日 *
然後葬禮呢，特別的簡樸，
恩阿，
only the family, and
very a small circle of chosen friends
attended the funeral
...
就是參加的人很少，
只有家人，
然後，和
一些最親近，最親近的朋友，
參加了朗費羅的葬禮，
而且朗費羅的葬禮呢，
然後
那天也 下著雪，
這個特別有畫面感。
當然這個跟那個
愛默生和他的妻子 ( Ellen )
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關係阿。
為什麼談到，下雪 這個細節呢?
因為朗費羅有一篇特別著名的散文，
叫
The First Snow
。 初 。
雪 。
。
The First Snow
就是初雪阿，
就是冬天下的第一場雪。
那麼
在葬禮上呢，
那天也是
The snow was falling gently.
然後愛默生呢
已經步入他的暮年了，
顫顫微微，
他的女兒扶著他，
他女兒叫什麼名字呢?
前面我們講過，叫 Ellen，
對吧。
然後愛默生
然後
送走了
( 笑 )
這位
老友 。
等到這個葬禮，然後結束之後阿，
這個老人，
現在沒有留下太多照片
讓我們看到
垂暮之年的這個愛默生什麼樣阿，
這個垂暮之年的愛默生，
然後當時呢，
就
他女兒扶著他嘛，
然後坐在一邊，然後喝一點咖啡，
這樣去，去，去休息一下，
這個老人阿，
然後，
嘆了一口氣，
然後，
又會做一個玉女特別喜歡的動作，就是
瞇起眼睛，
然後他對他女兒說
The gentleman
we just ...
was a sweet and beautiful soul,
他說
剛剛我們送走的
是一個無比純淨，
然後，無比美麗的靈魂，
這是
( 笑 ) 上半句，
但是，下半句他愣了一下，
然後，看著他
女兒，
他說
but I forget his name.
但是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這個就是晚年的愛默生。
像這樣的一些 細節 阿，
都是在，
你讀他的一些傳記，
特別精彩好玩的是
讀他晚年的那一段的生活，
你會有很多很多的感慨。
所以呢，
當他步入暮年，
我不知道為什麼對那一部分文字特別，
特別感興趣，
就
他不再是當年像他文字中
能御風而行，
然後，
馳騁於東西方文化
這樣的一個千古智者，
而
就像一個
我們也許在尋常街市上能看到
然後
上了年紀
然後
滿頭白髮
然後
慢慢地記憶已經衰退
但
臉上掛滿了滄桑
然後
眼中讀出歲月的
那種
非常普通和藹的老人
所以呢
前兩天發朋友圈
談到富蘭克林，
我講這樣的一句話
我曾經談到就是說
說
一個人成功的人生是什麼樣?
就是
你應該在風雨如晦的時候，
努力地去擺脫平凡，
然後呢
在繁花似錦的時候，
盡量地去回歸平淡。
所以你發現，
不管是富蘭克林也好，
包括是愛默生也好，
他們的人生，基本上都是這樣。
延伸閱讀
導讀人：常願法師、胡麗桂
「
在晚年裡，我所遇到的人，
我所經歷的事，都是那麼可愛，
我的晚年是非常美好的。
」
即使晚年面對生死邊緣、疾病纏身，
聖嚴法師仍舊爲法忘軀，
以願力超越一切病苦，
真正做到「盡形壽，獻生命」的實踐。
本集特別邀請到聖嚴法師的侍者常願法師
及隨行紀錄胡麗桂，以最樸實直接的角度，
與大眾一同分享，
聖嚴法師美好晚年的生活點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