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她俩跟着老师到办公室，试卷已经封上了，但是根据字迹很容易能找出她俩的，数学老师就先批她俩的。还有别班的老师把上午的语文卷子也找出来，前面已经批完了，都是全对，就看了作文，各扣了两分。数学卷子批出来也是全对。一班的老师说：“好咯，年级第一已经有了，你们班又吃双黄蛋，请客请客。”老师笑着摸摸她们的头。自从她们在身高上逼近成年人，他已不再做这个动作。露露一下子百感交集，欲哭无泪，努力了这么久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呀，就是为了让老师高兴。又听到老师说：“前程似锦，不可限量”。露露想为何不单单说是前途无量呢？又怎么可能前途无量呢，我已经坏掉了呀，我是碎了但还没有散开的瓷器呀。

2008年，露露自杀，天娇离开了中国。

你看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它不是真实的，真实的故事里，我们失去了悲伤的权利。

写作使她抽离，使她成为自己的旁观者。

说出来也只是满足观者的窥阴癖然而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