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
天气很热,像是一团白色烈焰的灼烧。
汗水在胸膛划出一条条诡异的线,最后坠落在地上。
电扇发出的低沉嘈杂让我心乱如麻,
身后的闹钟伴着水龙头滴答做响。
像是一转身,就有一张惨白的脸凑到你的眼前。
我对着一台机器 ,
试图把我所知的,所想的全都告诉它,
可出现在屏幕上的只有几行面无血色的字。
一个机器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一面嘲笑自己一面起身走向窗外。
窗外没有灯光,那是夜的天地。
只有腥红的月亮绝望的站在屋檐上,
随时都有可能纵身而下,
埋葬在这一片黑色之中。
后山的松树凌乱的站在坟间,
它们是这片坟的主人,
它们脚下泛着的点点绿光让我惶恐不安。
不知名的虫子在叫着,
它们像是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想给它们回应,
却找不见它们的耳朵。
偶尔会有一声清脆的鸟鸣,
划破这一片死寂随即又被死寂吞没。
是什么鸟醉心夜行?
又或是谁?
我用打火机把黑夜点亮了一秒,
我的烟不知道燃了几秒。
我把烟头狠狠弹进了夜里,
它只是软弱的暴躁了一下,
在它将要毁灭的时候。
就这么完了 ,
就这么完了......
我又坐回了机器的面前。
一滴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从我的眼角开始,
在我麻木的脸上, 划出一条诡异的线,
最后坠落到地上。
电扇发出的低沉嘈杂让我心乱如麻,
身后的闹钟伴着水龙头滴答做响。
像是一转身,就有一双僵硬的手伸向你的脖子,
死命的掐住,
永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