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童话很美,她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孩
正中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她躲在角落里,颓废的逃避,企图用厚重的窗帘掩盖汹涌而出的罪恶感。
“我都说了我今天跟朋友约好了,不回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嘟……嘟……嘟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变得异常的叛逆,她开始学着抽烟、喝酒、打群架。所有她以前厌恶的事情,她都尝试了个遍,用叛逆麻痹痛苦。
那也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对姐姐发火。
记忆里姐姐总是欺负她,弄坏她的玩具,摔碎她的杯子,撕毁她的卷子,而她却总是傻呵呵的笑,好像她永远都不会生气。可那天她突然的爆发连她自己都被惊到。
从那以后姐姐好像真的就没有捉弄过她,却以近乎变态的方式控制她。
她如往常一样,嘻嘻哈哈地带着一大帮朋友去k歌,中途不停响起的电话铃声异常的扫兴。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在嘈杂的街道上回味她孤独而堕落的一天。
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也终于受不了了,她说她真让她失望,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她也不知道,似乎这样就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可她近乎麻木的心又是怎么回事?。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那辆直冲而来的大卡车,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姐姐反应过来后抓狂的模样;无一不提醒着那场意外发生的噩梦,带走了父母的生命,同样带走的还有她的心。
徒留一地摔成粉碎的幸福……
突兀的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抬眸——一脸怒意的姐姐正在马路的另一边不停地呼喊着,怒骂着。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台词,上演了无数次的戏码不厌其烦的,生活的背景下,命运导演的这场戏也该到喊卡的时候了。
她想象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姐姐冲过马路,拉扯她,指责她,控诉她,紧接着是无休止的争吵再到最后的不欢而散。
可她等来的,是身后急促的刹车声以及人被撞倒在地时得闷哼声。
同样的意外,同样的噩梦,她颤抖着叫了救护车,又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姐姐冰冷的身体,眼前的鲜红格外的乍眼。救护车的警报声,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她只是麻木地跟着,一路无言。
又是这个地方,眼前的场景与梦中的画面重叠,她痛苦地抱着头,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把自己淹没在黑夜里,放肆地痛哭,一遍遍地沉沦,一遍遍地指责: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意外,浮肿的眼睛提醒着她今天的闹剧,以及她这么长时间的荒唐。
***
“好看吗?”眼前是姐姐放大的笑脸,灿烂、生动,纯白的婚纱衬得她格外的美丽,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她穿着纯白色连衣裙问她:好看吗?
“嗯”她含泪回答“好看!”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傻丫头,怎么哭了?”“为你高兴”
人性被支配的自私终究抵不过炙热的情感,我爱你,又怎么舍得看你哭,看你自责,所以我醒了,健康地出现,陪你幸福。
图图说:幸福就是 一个傻子和一个疯子,拥有和勺子一样的单纯。
还好,故事的结局足够完美。
——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