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侣飞5

但听浦原十足把握,露琪亚也不废话。二人不再说话,连着赶路。一入这店门,浦原一声喜喝:“甚太小雨,叫你们备好的快快端出!”他正一喝,一红发凶样男孩和一黑发文弱女孩合力端着一大水盆出来,那水盆中水黑漆漆的,不知里面是何之物。浦原也不废话,将一护盘腿放坐盆中,盆水上涨没其腰部。他动作甚快,一把退去其上衣,喝:“旁人退出!”这一下甚是严肃,大家都知是十分要紧事时才这般口气,都不言而退。但是露琪亚实在难以心安,撤出之后便隔着门缝观望,连着身旁两个好事的小家伙也探头探脑。

只见浦原也盘腿坐于一护身后,沉思运气,两掌推于一护背后,而后他身上阵阵白气上行,越积越多,额角冒汗,好一苦工。一护初只是闭眼痉挛,后慢慢止住,呼吸也平稳下来,但是未曾睁眼。如此做功约莫一炷香功夫,浦原才慢慢收手,疲惫的擦擦汗,道:“进来罢。”看来刚才耗了他好番气力。

此时,一护醒来,感到体内大有不同,好似无穷体力蕴含其中,随时待命而发。他奇道:“刚刚发生甚的?”正也正是露琪亚心里好奇,二人齐齐看向浦原。浦原严肃之后又是寻常洒脱之色,道:“二位听我说来。石田家剑法,我仅耳闻和点xue相连,今看果然奇也。方才他已点三十六xue,彻底冲破一护mailuo,若是平常之人,一下子气血大通,不会控制,任其流窜,只会暴毙。我用自身内力融入调和,这才稳住气息,你现在已是内力大成者。其实,世间练nei功方法千万,但是此种十分冒险,古书中鲜有记载此法,但如非像石田这种深知xuedao之人和内力大成者协助,只会白白丢了性命。所以常人还是普通勤练而好。”他悠悠然道完,摇着小扇好不自在。

一护这一听心里感激不已,平日肚子里骂他的话不少,不料此番又救他性命,又教他得了如此好处。他不是寡淡人,当下足足拜了一个大礼,嘴里道:“此等大情,终身不忘!”

“罢了,罢了!”浦原不在意摆摆手,“毕竟我也开了眼,亲手试了番这kaixue方法,算是了一心愿。你要感激,多加些银两好了。我这劳力费,补身费。“浦原若有所思,摸摸下巴,沉浸于他的小算盘当中。一护冷汗直冒,真是三句不离本行,白妄自己行个大礼。此刻倒是露琪亚凭空插了一句:”你和哀乐京水可有关系?“看官莫怪露琪亚问的此番,她心里早做打算,看浦原一举一动,不像不知石田家传剑法,反倒像有意帮一护打开mailuo,她又想哀乐说此缘不属他渡,难道渡道之人就是浦原?

”哎呀呀,“浦原笑意更浓,”露琪亚好聪慧女子,哀乐正是我的师兄也。“甚么?两人连连称奇,原来二人同拜师门,出师之后,一个云游,一个隐居于此,但是关系甚好,时常联络。那八哥其实正是早年哀乐所养,此后赠与浦原方便二人传信,夜一神通广大,不论哀乐哪儿都能寻他的到。哀乐那日救过一护,正碰着与浦原飞鸟传书之时,随手把此事写上。浦原面子上放荡爱财,不过是浑浊处世之道,骨子里爱武也爱财,心念一护本是好料,如此之下实在可惜,又瞧他和露琪亚关系甚密,和自己也是很有缘分,这下心生帮其一把念头。这番解释,令露琪亚也是心里感动的很,他真是热心儿。只是老爱损他,一时嘴巴上下不去也。

不仅如此,浦原索性帮个到底,派夜一口授他们一些习武修身之法。可惜夜一和一护怎么也合不来,它命一护喊它夜一爷爷才肯口授,一护自然不肯,它就不理睬他只授予露琪亚心法,一旦一护凝神旁听,它就好一通扇打。逼得一护凶神恶煞耐着性子从牙缝里挤出那四字,它才心满意足允许他旁听。弄得一护白天听法,晚上竟寻思八哥做菜各种菜法,红烧五花清炖水煮,也只就这般臆想让自己心里上痛快一会。不过说句公道话,夜一传来都是真法,乃是道家正道,两人习得心决等大有脾益,尤其一护受益匪浅,他素有慧根,这几日内就达寻常人士几十年功夫,可真是世间没有绝对公平之事也。

光阴如梭,正一下又是好几日,不觉下来和大伙见面也就是明日。一护又念回家之事,和露琪亚一商量,两人便和浦原告别。露琪亚自然是付足了银两,浦原也是喜上眉梢,小扇摇的不甚欢喜,连道下次再来。二人这便向黑崎府前去。这到府前,一护不觉晃神,这一别好似多年未见,府前四个大字让他看的贪念不已。露琪亚此番筹踱了,她心道自己怎好意思相见,便道:”我还是从旁寻个旅店,你好生亲热家人罢。“”别。“一护一把抓住她手,”我若不和一心说你我现在怎说已是夫妻名分,他怎能许我和你们浪迹去?“他目光坚定,露琪亚却小脸微红,从前她还真没当二人是夫妻,这话从他嘴中说出,虽是为了和一心说辞,但是也叫她脸红心跳。

她道:”那就让你占我便宜罢!“此话说的不伦不类,不过也正合二人现状。宋代婚姻大多自由,若非父母之言,男女大可自由恋爱,夫妻多是情投意合者。像露琪亚这样初强抢一护而来,虽立了名,但是若一护不应,也不算夫妻。现在这般关系怎算清,两人都是稀里糊涂账本。若是情投意合那没话说,可是两人都不知对方甚么心思,也从未夫妻相称,所以才是尴尬的很的状况。此番一护要借他们名分好说服他爹爹,于是就携着露琪亚手推门而入。

还是如此熟悉的庭院,一草一木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护心头一股暖流流过,忽就体会到游子归乡的那分情怀。此时,响午十分,启悟正没精打采哈欠连篇从东边出来,他昨晚赌了一晚一宿未眠,此刻他拖着步子经过庭院,无意往大门处一看,顿时惊得合不拢嘴,他再三揉揉眼,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那人不正是失踪多日的黑崎一护!启悟鼻头一酸,难抑自己就扑了上去,他嚎啕大哭:”我就知道没有死!你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死了!你可知道你不在我多么寂寞!“他哭得可怜兮兮,鼻涕横流,若是往常一护好是嫌弃,但是现在只觉得此情可贵,只是拍他背后好生安慰。启悟哭了好一会,这才看见露琪亚,一惊道:”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那个恶女子?你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露琪亚讪笑,不便作答,倒是一护拦他:”我作后解释,你快去喊我爹和妹妹。“

”好!好!“启悟喜得话都说不好,连忙慌慌张张奔向后院,鞋都飞掉,大喊:”老爷!老爷!郎君回来啦!回来啦!“不出一会,一家老小都喜得不能自己。一心一把把他脑袋一锤,按在怀里,哭得鼻涕都流到一护头上,一护只觉头顶湿了一大片。游子和夏梨更不用多说,热泪盈眶,好一番亲热。一护被围在他们中间嘘寒问暖,难得舒展眉头畅声大笑,好其乐融融的场景。露琪亚从旁看着,嘴角淡笑,心中滋味难说。她只知自己儿时是有一个姐姐,但是走丢以后再也没有见的,她便流浪街头,被空鹤收养。虽然他们也如家人一般,但是终究没有能享有这样家族的情感。她置身于外,也打心底的欢喜。好不容易众人亲热之后,不免还是要说到一护这么多天来的遭遇。

一护这下重旁拉过露琪亚,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说:“其实我已和露琪亚结为夫妻。”他说这话时莫名自己心头跳快了好几拍,他也稀里糊涂的很,道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何感情。众人瞠目结舌,但见露琪亚戚戚然又是做出那温软样子,好一番解释自己心系一护以久,但怕出身难登大雅,怕是不被接受这才出此下策,好在一护和她情投意合,两人就私定了终身。露琪亚掩着手帕擦着泪花,此刻一护看着暗觉好笑,他现在早已了然此人本性,知道她平素那小男子性子,这番看她又拿出那做戏本事,好一温软小娘子,真是判若两人。果然,这一番动人说辞又是将众人疑虑打消,好一嗔怪她不如直接提亲,自己不是这势利之辈,定会好好考虑,也不至于弄出此出闹剧。这还张罗着要再摆喜宴,二人连连阻挠,说是家里聚聚便好,一护心道关于出门之事还是晚间十分单独和爹爹商量,此等大事两个妹妹年幼,尚不知晓人事,更舍不得他离去,还是晚上单独商议也。

这天可真是欢欢闹闹,席间如何感人不便详细,且道那晚间十分才是要事。一护待妹妹们都歇息,这才独个到厢房找他爹得。他印象中他爹平时没个正形,爱胡言乱语,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头脑清醒的很。这可不是,他刚入门,就见一心端坐凳上,似乎早已料到他必将前来。这可谓心有灵犀,当下二人会心一笑。一心扬起嘴角:“小竖子,有什么要和老爹暗地说的?”一护也隐瞒,悉数说出。他方才只字未提自己已经习得上乘武功,只是简略提及这些天遭遇,此刻才明白道出。

一心听便沉吟片刻,道:“未料你最后也走上我的后尘。”“你的后尘?”一护不解的反问,”何处此言?“一心叹口气,郑重道:“你不知当年你母亲正是赫赫有名的一方家长女,一方家出过镇将大历无数,是历代武功名门。当年我不过是一方通行旗下一介小小将士,机缘巧合和你母亲偶遇,一见倾心,私定终身。可惜我是个没名没钱的穷小子,你外公外婆一怒之下将你母亲扫除家门。你母亲性子犟,就和我过清苦生活,她习得是名门剑法,点化与我,我这才武功日强。”

一护闻此大惊,这些话他爹爹从未说起,他对儿时记忆尚且模糊,只记得自某日后再也不见母亲。一旦问起母亲去向,一心就雷霆大怒,以拳脚结束,谁料母亲如此厉害,他不经道:“后来呢?”“后来,”一心长叹一声,脸上是一护不曾见过的凄惨神色,“后来大宋王朝和鞭挞蛮奴起了冲突,征战沙场,你母亲执意要亲自上阵,报效祖国。你和游子夏梨年岁尚小,我本不乐意,但她一心报国,我只有随她一同,结果,结果,她为了救一少将,就这么活生生被乱剑刺死。”此刻房内一片寂静,只听一心诉说这封存多年的往事,不经凄然,热泪盈眶,“你母亲遗言不是儿女情长,但倒是望日后大宋可以振兴国威。真是赤胆忠心。而我因为看透这习武之人难保性命,是非颇多。便战争结束之后告离二老,他们因女儿嫁我又惨死,早不愿见我。我心中已是放下刀刃,心道你们平安成人便是,但是不料你还是踏上习武之路,并且初有大成,难道是天意也,天意也。”

又是一片寂静,一护听得也是好生难过,他眉头紧锁开口:“爹得,诉我直言,这干绿林好汉,做的非恶事,我想我习得武功,也盼将他们引向完全惩恶扬善之路,岂不一番事业,也是极大好事?大丈夫既习得一身武艺,缩在家中岂不屈才?“”哈哈哈哈!你怕我不许你离家同他们远去?还是怕我不允你和露琪亚逍遥去?“一心突然哈哈大笑,满脸寻常猥琐之色,”快说你们何等地步,我可有孙子了?“一护瞧他一脸探人家长里短,真是懒得理他,正严肃关头,被他一搅,全无气氛,他黑着臭脸看着一心,一心见状轻咳几声,给自己解围:”这不刚太压抑很的?我说笑缓解缓解。一护,你方记住,你是堂堂男儿,你做出决定我不会干涉。以往是见你浑浑噩噩不知任何事情,我心焦的很,这急于替你张罗前程。如今,你心思如此清明,我怎可阻拦你?只要你心向善道,不辱没我黑崎家名声,我可不束手束脚。“

一护听了大为感动,他不知他这父亲说出如此体恤之言,真是世间少有的开明爹得。但他还有不放心的事,道:”那你可要保重身子。“”哈哈哈!臭逆子敢质疑你老爹的身子骨?“一心仰天大笑,跃起身子左右好一摆弄自己强壮体魄,自鸣得意道,”前几日参加花展,还有好多美貌小娘子当我是年轻郎君,冲我暗送秋波呢。可见你爹得硬朗年轻的很,用你担心,笑话死我!“一护见他这般耍宝,忍不住像往常接他老底,冷冷道:”我只记得你花展时候盯着人家年轻小娘子流口水,被她官人好一拳头伺候。“”竖子胡言乱语!“被揭穿的一心恼羞成怒直接上腿,被一护轻巧躲开,两人打闹一会,突然同时住手哈哈大笑,这般独有的二人相处之道,不知今后还有几次机会。

严肃下来,一心便拿起手边桌上早端正摆放的一其貌不扬小书,又道:”天意令黑崎家又走上这武学,今日我便将你母亲遗物留给你也,此剑法一方家流传以久,乃是万剑之根源,祖传宝籍。可惜非有缘人不可读懂,我也难通全文,你就看自己造化吧。“一护闻过郑重接来,但瞧这小书封皮暗黄,仅写有易剑两个大字,谢过恭敬揣入怀中。父子二人又诉勉励和如何照料后事等琐事。不觉谈到夜深,一护这才告退。

他心里好不舒畅,解决心头一大事情。岂止刚出门,正撞见墙角慌慌张张一黑影正要逃离。他趁月光定睛一看,疑惑道:”井上?”黑影本要逃跑,被识出只有僵着身子,尴尬回头一笑,道:“我,我是来这里散步的,嘿嘿嘿嘿。”她傻笑想搪塞过去,见一护一脸全然没信,她支吾道:“对,对了,其实是我厢房蚊子太多,我看这里有驱蚊草特来拔两根的。”她说着还俯身一脸认真的拔起草来,一护不幸认出那是最寻常的细叶草,只有无语道:“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们家中?”

被识破的井上泄气的站起,垂头满脸通红不敢直视一护,半天小声道:“我后娘待我不好,我嫁过来后出了这等你被劫持之事,她不愿让我回家,我只有在黑崎府住下,还好你家人待我顶好的,几乎当女儿相待。我今天清晨出门去罢,回来晚了,这才听说你回来了,想和你见一面,寻来半天发现你和一心伯伯对话,不想扰,就忍不住多听了几句。”她现在只觉心口跳的厉害,话都说的三分含糊。一护不知自她与一护相亲之时曾有一面之缘,一见倾心,只盼早日以身相许,不料日后出了这种事情,本想一护归来终于可以有安宁生活,但刚才那番对话真是天打雷劈,原来一护不仅心有所归,还要出门远游。

一护这才恍然,也就不责备他。但他不善和生人言谈,不知如何开口接话时候,井上咬唇抬头道:“你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么?”她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在月色下甚是动人,满是担心哀怨,一护有些承受不起这莫名来的感情,他一怔说:“应该是。也没想好全部,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要闯荡数年。”“是吗......”井上嗫嚅又垂下头,她双手紧紧缠在胸前,心里翻江倒海说是不说,一护闭口不提他们二人之事,她心中是以夫妻相称,方才他们谈及露琪亚,她才知道一护已经另有所娶,那自己算什么?她想开口好好问问,但是害羞担心,怕被一口回绝,终究让她开不了口。一护见她垂头脸红,满脸痛苦,不解道:”你怎么了?“”没,没怎么。”她本就伤心,听一护这冷清问话更是心寒,差点掉下泪来,匆匆道。”你定要平平安安。“就夺路而去,弄得一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迟钝的很,看不出儿女心思,女人肚中的这般纠结缠绵他怎能知晓?只有摇头离去。唉,问世间情为何物,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又有几何,多少痴男怨女独恋佳人,如井上般自顾忧伤。

话说一护这头事情方了解的差不多,但看恋次这边。恋次最后竟不幸和魂同行。原是无人乐意和魂同行,恋次又难得不和露琪亚一起,最后居然变成二人结伴。恋次一脸无奈,自言道:”怎么摊上和你一起?“”喂!本大爷赏脸和你一起,你还不快快跪谢!“魂一边叉腰一边大叫道,结果只是换来恋次掏掏耳朵兀自远去,他丢下一句:”那你一个人走好了。“”啊,别啊别啊。“魂讪讪的在背后追了上去,他可不敢一个人云游,但是嘴巴上好不利落,”万一遇到猛虎野兽,本大爷还可以保护你!“”啊,老虎?“恋次突然指着远处惊讶道。”在哪?在哪?“魂嗖的一下蹿到恋次背后,紧紧趴着,紧张的东张西望。”骗你的。“恋次淡定道,就这怂样还要保护他,真想笑掉大牙。

二人也不知具体去处,便无意识的朝山野走去。恋次心在寻得高人,魂只是没主意见得跟着,两人不觉已经走了七天,走到一郊外之处。走了这般久,有点口渴,正巧着水也吃光,恋次和魂便打算在这街边小店要些小菜煮点小酒。他们刚要上前,突然,小店内飞出一人,重重倒地,尔后已是不动。这一幕看的魂魂飞魄散,吓得不敢上前,恋次胆子大,性子野,几步皱眉上去,一探气已经死亡。只见此汉双目瞪圆,神色悚然,像是见得极其恐怖的事情。“不用救他的哦,他肯定死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女音不合时宜响起,惊得恋次猛一抬头,面前立着一个粉雕玉刻的粉发小女娃,约莫六岁光景,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烂漫,但是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女孩,反像个冷血杀手。她见恋次抬头,眨巴眼睛道,“你的眉毛好奇怪哦,是你自己画的么,我帮你重画好不好?”

恋次没法回答他,他紧紧捏着手心,怔怔的看向女孩身后。他看到怎一出惨剧,只见店里桌椅被撞个乱七八糟,地上桌上横着好几个大汉,疑似都已经身亡。而一个身材无比高大魁梧的男子背对着他,立在小店中央,身上散发着阵阵杀气。只听他轻蔑的说了句:“一群没用之徒,亏得听说是有名的黑店,杀人不见血,我特意来领教,没一个能打的,没劲!”他语气狂妄又不屑,听得恋次冷汗直冒,这个男人居然只是为了来寻战么?这是什么样癖好的男人!他突然特别不希望他回过头来,仿佛他一回头就是地狱降临的光景,但是,纵他心头百般呼喊,魁梧的男人还是缓缓转过身来。

恋次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一张活鬼罗刹之脸,肤色发暗,颧骨高耸,一条鄂人的伤疤像盘旋的蜈蚣趴在他的右脸,更增添几分恐怖,只见他咧嘴,脸上不满道,”八千流你什么情报,害得我老远跑来?“

唤八千流的小女娃委屈的点着下巴,道:”奴家以为他们很厉害嘛,小剑不要生气,这里好像新来一个也是练家子哦。“她仰着小脸笑道,小手指着恋次。恋次蹲在那里,早就感受到阵阵压力,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竟然阵阵传来压的他不能动弹。而这个小女娃居然将自己指出,会死的吧。恋次牙咬着瞪目想,这是他本能的念头。他其实盼不要注意到他,他可不是二楞青,不想白白丢了性命。

但是小女娃一说,男人的目光就下移到恋次身上,嘴角浮起一个狰狞的笑容:“你是漏网之鱼?”恋次几番努力,终于抬头尽量平稳说到:“我不过是路过,想打个牙祭。若是打扰到你,真是歉疚。”“既然来了,陪我过过两招好了!”男人显然根本没把他话放在心上,他刚刚根本没有打过瘾,正巧又来一个练家子,又可以大展身手。他扭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吱骨头错位的声音,显然盼着来场痛快战斗。恋次这下心知眼下不应战也不会放过他,逃也是枉然,只有硬着头皮上罢。他起身思索片刻,心道若是剑击免不了丢了性命,既然他图武斗的快感,自己可以提出些许要求。这么一想,心里有三分底,说话气足了几分他皱眉道:“我不善剑术,若比拼武艺,仅拳脚如何?”“哈哈,好的很!”男子见他立在那终于也是几分英气,又答应和自己比试,真是喜上眉梢,显得五官更是扭曲,他精通天下万般武功,才不介意如何比试,有的打就是痛快!他随意把刀一丢,说道:“那你先打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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