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多塘的夜晚很安静,这个在折多山脚下的小村庄有种另类的安逸感。
早上五点,一行人就开始起床收拾行装,藏民大叔给我们准备了青稞大饼跟咸菜白粥作为早餐。青稞大饼,有点像我们吃的烙饼,大概盘子那么大,一指厚,青稞属于粗粮,吃惯了细粮的一群人每到吞咽的时候都必须借助白粥才能咽下去。只有作为当地人的宝路跟博瓜吃的津津有味,宝路走的时候甚至还带了两个作为路上的干粮。
出发的时候五点半,一出门就是爬升开始,没有一点缓冲。
折多山,我来了。
折多塘村距离折多山垭口,22公里,全部是大上坡,没有平路,就这样一直往上延伸,一直上坡,直到抵达垭口的4220海拔高度。
记不清骑了多久,整个人都开始机械运动了,就好像丧失了意识的机器。
而随着队伍的前行,队友也渐渐相互拉开了距离,我大概是处在中段左右的那一节。
千万不要出现高反,千万不要。
我心里一直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折多山就是川藏线上天然的检验标准,如果能顺利翻过了折多山,那么恭喜你,虽然辛苦,但你与西藏是有缘的。如果没到垭口就出现了情节严重的高反,那么就只能打道回府,一辈子都无缘再踏上这片土地。
如果,你曾经在这里有过剧烈高原反应,那么你这辈子只要抵达高原地区那么你就一定会产生剧烈高原反应,不能说就是真的没机会再去了,如果非要去那就只能一路氧气瓶伺候还得担心脑冲水等各种并发症的危险。
如果,你在高原地区出现高反,只有正常的缺氧反应,(头疼,嗜睡,手指发胀,嘴唇发青等)只要不严重,随着时间推移跟身体的适应,高原反应会慢慢消退,那么恭喜你,以后你再去到同样海拔地区,你几乎不会再出现高反了。
爬升的路程中,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前进了三个多小时后只有累这一个感觉。
我在路旁停下来休息,不一会布鞋跟闪还有宝路跟我汇合了。抬头望去,一层一层的盘山公路上,队友们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我们才有了八公里。
有些人可能会问,22公里的旅程,三个小时才前进八公里,二十多公里基本上就要七八个小时,要不要这么慢。
如果你知道我们在路上的速度你就知道了,里程表上显示的速度读书是每小时3公里。直管的对比一下就是,每小时五公里,车速甚至还不如一个成年人快速走路的速度。可能又会有人问,骑车那么累,为什么不干脆下来推?
骑不动了,我们的确下来推过。但是没有两分钟都重新上车了,不为别的,推车更累更慢。各位设想一下,在一个斜坡上,车子尾部是三十斤的行李,这种情况下推车,行李就像是个秤砣在后面拽你,何况这个斜坡似乎没有尽头。
折多山,折磨死人,折很多……
加把劲啊,这个坡前面似乎到头了啊!
几个人看着前面似乎空了的坡顶,瞬间来了精神,速度也提起来了,哼哧哼哧的赶了过去。
卧槽,尼玛。
天啊,
日你大爷的折多山啊……
到了所谓的坡顶,一群人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哪来的坡顶啊,只不过是转了个弯,又一个长长的坡横在眼前,最前端,又是一个似乎坡顶的地方……
这种因为转弯造成的坡顶的假象,一路上数都数不清,所以干脆,这就成了这座山的名字的由来—折多山,折很多的山,折磨死人的山。
咬咬牙,再坚持一把,千辛万苦蚂蚁般到了下个所谓的坡顶,一群人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把车子一撇,就在旁边或躺或坐的休息。
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想到就来受这个罪呢……
你们说,等着咱们到了拉萨,那时候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别想那么多,眼下还是先过了这狗日的折多山再说的
这话说出来都带着哭腔了。
川藏线上哭的人绝不在少数,特别是在前半段,大家都还不适应高海拔高强度骑行的情况下。
前面说过,走到这里基本上就没有回头路一说了,只能前进,前进,再前进。
实在累的不行了,怎么办?
下来哭吧,哭完了再接着上路。
折多山的这二十二公里,我们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这样的驴友。
有骑着骑着突然跳下来,就开始骂,不骂别人,骂自己猪油蒙了心跑来川藏线找刺激。
有骑车累哭了的,嚎啕大哭,嘴里骂骂咧咧的听不清楚是哪里的方言。哭完了,擦擦眼泪,骑上车子骂骂咧咧的继续赶路。
这种艰难的情况下,所有人性的缺点跟优点都会暴露出来。
本来是同行的队友,却因为一个人爆胎而没有补胎工具被另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等待后面可能会有好心的队友并且还恰好有工具的好心的驴友。
这种情况太多,看到这里能帮一把的我们就帮一把,心里也对我们的小队伍而感到自豪。十五个人,一起出发,一起到拉萨!
乌拉乌拉~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救护车!
救护车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高原山峰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应该是出现剧烈高反的驴友。
感慨至此,几个人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联系在我们前方的队友,确认自己人没什么意外发生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而这乌拉乌拉的刺耳的声音,更给我们的心里添上了一层阴影,特别是在遇到过四五次之后,才真正意识到,我们在做的事是真的在拼命啊……
后来当我们顺利翻越折多山抵达新都桥,在驴友留言点才知道,就在我们翻山的时候,有人把生命永远的就在了这座高山之上。
折多山大概爬了一半的时候回头望去的场景,甚至能看见远处的小城
又走了四五公里,我遇到了小磊还有小西他们,于是停下来休息,在这地方有一座奇怪的房子,好像是长在山上的房子,房门上挂满了经幡,安静而又神圣的味道。房前躲着两个中年男人在抽烟,手还哆哆嗦嗦的,另一个人手中的烟蒂都要烧到手指了还似乎毫无知觉。
顺着男人已经出神的视线望去,我看到景象让我差点从车子上摔下来。
房子门口左前方一点的弯道的地方,两辆重卡迎面相撞,其中一辆的车头直接干瘪塌陷进去了,视线所及驾驶室里面根本没有容人的空间直接撞平成了一片了。另一辆车发动机还在冒着烟,看样子已经报废了。
人呢!开车的人呢!
看到这种惨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司机哪去了,着急之下,山东方言都出来了。
哎,这,这呢,兄弟,哎呦……
似乎是在这万里大山突然出现的乡音换回了出身的中年男人,他甩掉了烫到手的烟蒂。
伙计,你也是山东人么?俺是山东临沂的。
是,你好大哥,我是山东高密的。
大概没有经历过长时间陌生地域生活的人大概是不能体会到几万里之外遇到老乡的那种激动吧,中年男人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安慰,嘴里跟爆豆子一样的开始说个不停。
他是外面那辆被撞平了车头的大货车的司机,本来他是下山,在上一个弯道的时候突然刹车失灵,本来想一头撞在山体逼停车辆的时候突然在弯道处冒出一辆载满货的卡车,两车瞬间相撞,下坡惯性造成车速很高的情况下硬生生顶出几十米到了这个弯道的房子门前才停下。山区发生刹车失灵的情况幸运也不幸运,因为高海拔地区人少,刹车失灵的时候撞到人的可能性无形中就小了很多,不幸的是川藏线的路前面说过是没有护栏一说的,所以一旦刹车失灵最担心的就是冲下悬崖。
当事故发生的时候,幸亏两辆车的司机都下意识的把方向盘死命的超山壁边上打,想要逼停已经相撞并且还在迅速后退的车辆,最终,卡车在这座房屋前停下。
这位山东司机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对面司机看着面前被撞平的车头心里也是吓得不行,哆哆嗦嗦的喊着
“人没事嘞,人没事嘞!”
两个司机加上替班跟车司机抬头看见这座房子的时候都打了一个激灵,山东司机与相撞司机常年跑川藏这条线,懂的也就格外多些。
两个人冲进房子,在院子里对着正房就开始磕头。
“感谢活佛保佑”“感谢活佛”
听到这里,我也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房子里面,也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座房子。
除了挂满的经幡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大门敞开着,院子不大,有种幽深的味道,正屋里面黑黑的看不清楚,没有什么动静,却似乎有珠子捻动的声响随着藏香的味道传出来。
我向来是不信宗教的,但是我相信因果。
我不会去传播什么,我也认同孔老夫子对鬼神的敬而远之,但是遇见了也总归是要去拜一拜的,至少,也算是个善缘,哪怕不求有果,有个善因还是极好的。
走到这里也算是缘分,应该进去拜一拜,我知道你们这些骑自行车的,一路走来不容易,接下来的路更不容易。
似乎是同乡人在身旁给了中年司机一种难以言状的依靠,眼睛里面也开始走神了
我在川藏线拉活也有五六年了,从来没出过大的事故,这次,车是直接报废了,今年一年白干了,但是好歹人没事,这车停在这活佛的房子门口,现在想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每次出车只要遇见,都会拜一拜途中遇到的僧人与活佛。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这十万大山里跑车,赚的就是卖命钱,我之前攒下的福报估计是都用到这次的事情上了,捡回了一条命。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被撞平的驾驶室,目光所及,眼中似乎还有畏惧没有散尽,有谁见过车头都撞成这样四个人还一点事都没有,甚至是一点淤青以及擦伤都没有啊,刹车失灵而相撞的车,倒退差点掉下悬崖的两辆卡车,偏偏又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活佛房子的门口。
他的话更压抑不住我对于这座房子的探索欲望,在得知可以随便出入甚至可以在里面补充水源之后我们几人又安慰了惊魂未定的司机几句就迫不及待往里走去。
有人么?
这房子建的不大,但是跟结实很大气的感觉。跟我们在路上经常见过甚至住过的藏居完全不同,更不用说给人的感觉了,墙上,梁上都是藏传佛教的各种图案与字画。
呀,有个小和尚呢。
进了正屋就看清了屋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只有一张桌子当做供桌,摆放着香坛,墙上有一张不知道什么佛的古老唐卡挂毯。
下首中央,就是我们看到的小和尚。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一件黄色与红色相间的僧衣,手里一串一百零八子的佛珠捻动着,光光的脑袋上没有戒疤。
乱说什么呢,这位就是活佛。
跟进来的司机很是恭敬的双手合十低头躬身一拜。
小和尚低头回礼,并未答话。
似乎觉得这样跟我们这群没有信仰的人说话不太合适,司机又回过头来低声说
这位小师傅就是这里的活佛,待到修成正果前他都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在这里都可以自便,不要打搅他就好。
后来,在川藏线上询问一个藏民我才知道,活佛是什么意思。
藏传佛教里面的活佛有点类似于佛祖的传人或者行走在世间的化身。一代代传承下去,下一带是由上一带指定的。这种指认并不是具体的指认某一个人,而是指认一个方向。比如说,某位活佛在坐化前会有种类似心灵感应一样的东西,指认一个方向,说,就是那里,那个方向,我看到了他。无名无姓,不说具体位置。然后就会有专门的信徒去往那个方向,去寻找坐化活佛指认时候那个方向,大概时间点生下来的男孩子。
可能会有好几个差不多时间出生的婴儿,这几个人就都成了活佛的候选人。宣布后,十里八乡的信徒们就会自发的在婴儿所在的位置盖起一座这样的建筑,让这个刚出生的婴儿独自居住。而他的生身父母,也会在他不需要喂奶后离开,不再以父母的身份自居。这时候会有老和尚来这里带孩子,陪着他,等孩子再大一点五六岁的时候老和尚会教他经文,教他佛法,从这时候开始,他也将不再开口说话。
老和尚走了,周围居住的信徒们会经常来这里上香,一起同这个孩子一起礼佛,也会有人每天带来吃食与水供他存活。直到某一天,他修成正果的时候他就会去往他该去的地方,这些孩子里面,可能只有一个能够到达该去往的地方,然后受礼,成为某某活佛的第几世。如果某一个周期内,没有一个人到达,那么新一轮的活佛指认又将开始。
有点清瘦的身形,手上的佛珠不停的捻动着,我们朝他双手合十躬身的时候他从容不定的回礼。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孩子身上?
从容不定,古井无波,我找不出更贴合的词语来描述这样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红尘世上所有的浮华与懵懂,清澈的眼神直透人内心的最深处。
我不知道他怎么才算修成正果,也不知道他将会去往何方,但我相信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眼神这么透彻的人。
打扰了,请问能帮我在衣服上写个字么?藏文就行,我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脑子里就忽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我提出了这样一个冒昧的要求,又匆忙的在手心里写上我的汉语名字。
捻动佛珠的手,停了。他看着我眼睛,低头不语。
也就是一秒钟却让我感觉过了好久的等待,他接过了我递出去记号笔。
在我的骑行服袖子上写下了一串藏文。
写完他抬头跟我对视了一下,又低头在我的另一只袖子上写下了一个藏文短句。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还回我的记号笔,摇头不语,干净的脸上似乎有了些许的笑意,眼神深处有种坦然与宽慰的味道。
我没有再追问,双手合十道谢,然后退出了房外。
出于对于他个人的尊敬,我没有在这附近拍照。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我袖子上除了我的名字另外写下的藏文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可能,我在川藏线上后面遇到的种种状况甚至生命危险得以顺利度过,可能都是因为这次善因,结了善果。
从那个不知道有没有名字的活佛处离开,我们继续前进。还有十公里左右才能到垭口。
漫长的爬坡旅程又开始了,队友之间的距离走一次渐渐拉开。没多久,我又成了孤身一人前进。
记不清走了多久,高原缺氧加上高海拔大大的太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机械化蹬车的时候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也是在蹬车的,走出没多远连人加车摔倒在路中央。
哎呀,咋还睡着了呢。
自言自语的起身,扶车子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有哭声传过来。
睡意立马烟消云散,尼玛,什么情况。
刚见了活佛,不至于立马就遇上女鬼了吧。
是人,一个女生。车子倒在路边,车胎已经瘪了,外胎都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眼看是不能用了,一个人蹲坐在车子旁哭哭啼啼的。
美女,你没事吧,怎么了?
这前后无人的,我上前询问一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本来他们一行三人,在天全组队后就一起出发。三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一个女生,所以另外的两位男生大献殷勤。今天翻越折多山的时候,她的车胎扎破,外带也被石头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内胎破了还可以补,外带破了就只能换,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折多山上,哪里有外带可以换啊。于是,本来很是殷勤的两位男生竟然抛下她一个人跑了,等人都没影了她才发现早上的时候为了减轻她的负重,吃的都在两个男生的车上。
我遇见她的时候,又气又饿的她终于坚持不住而自己蹲下哭了。
行了,别哭了,我这里还有半块压缩饼干,你也别嫌弃,先垫垫肚子,车胎我给你先补起来,外带我带了两根,先给你一根用换上用着。
小姑娘说她叫虫虫,是湖南人,一名小学老师。
修好车子以后她就跟着我一起上路,行进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她遇见了当时跟她同车的一个女性老乡。考虑再三后她决定跟自己的老乡搭伙组队,走之前郑重的跟我道谢,还认真的拉我合影留念。
分别时跟路上捡到的美女虫虫拍照留念
闪,布鞋,宝路!
一个人骑了没多久就遇上了正在休息的三个队友。
折多山啊,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哎哎,你说咱们能不能从这条路直接爬到上面那条路上啊,看着离着好近啊,也不陡,抄近路至少少爬三四个坡呢!
好像有点意思
一行四人,琢磨了半天准备开始作弊小行动。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盘山公路,一圈一圈盘旋着从一座山底到一座山顶,如果是这种高海拔爬山过程就成了,从一座座山底盘旋着上去从一座山顶到另一座山的半山腰,一座座山爬升,直到最高峰折多山的垭口。
我们所谓的作弊,就是从螺旋的一条线横穿山体到达更上面的一条线路上去。当然,是在螺旋线路之间坡度不大的情况下。
想法很美好,却没料到结果竟然是望山跑死马。
坡度的确是不高,很平缓,明明看见不远,明明看见下条路就在眼前……
高海拔地区单一的植被状况造成了很严重的视觉误差,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其实是很远的,只是单调的同一类草原植被模糊了距离,看起来很近而已,何况路还不好走,泥泞打滑。
千辛万苦爬了一段,终于到了上面一层的公路上上,仔细看下,原本落在我们身后的队友竟然跑到了我们的前面,当时一群人哭笑不得的感慨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捷径可走,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比什么都好使!
这就是我们想要抄近路作弊的地方,结果还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啊,尴尬
当我们终于抵达垭口的时候,最早到的队友宝路已经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垭口的大风和低温让他几乎要感冒。
也因为这个事情,后来我们决定,以后等人的时候下了垭口再等。
垭口即是山颠,站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值得了。
折多山垭口留念
爬过了折多山,一路下坡将近40公里的下坡,前20公里差点没冻死人...路上刚哥还摔了一跤,等他们的时候我尝试了一下极速的刺激,有一段直接飙到55迈...^O^最后的20公里小下坡开始慢慢变缓了,但是这一段也是最好走的柏油路,最美丽的路段。
路上爆胎,已经记不清是谁了,反正大家七手八脚的一起帮忙
最后20公里,天气慢慢变暖了,太阳就好像阳春三月里的柔嫩的姑娘的双手,轻拂过你的面庞,让你情不自禁的深呼吸这里温暖而又透着甜意的空气。在这段路上,我写下“折多山再艰难,走到这里,看到这美丽的风景也都值了”。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法,实在是太爱这里了,让我情不自禁的伸开双臂想要飞翔一样。
新都桥,高高的雪山,美丽的草原,辽阔的马场,悠闲的牦牛,真的是太爱太爱这里了,甚至在想,宁愿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看路边数不尽的风景,从此不在有归途...
美丽的新都桥美景,随手一拍都是电脑壁纸
野马,真的是野马
临近新都桥住宿点拍的,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大山上的这种字是怎么搞上去的
前面的时候,记不清是在天全还是康定,我买了藏银的龙凤铃,挂在车头,自行车走走停停的时候就会有清脆的声音随风飘起,龙凤铃,叮叮呤呤的声音一唱一和,象征着男孩女孩美好的爱情美满幸福...我挂一个龙铃,也期待遇到一个挂了凤铃的美丽女孩...
辽远而又广阔的草原上,自己动手堆一个高高的玛尼堆,为所有关心我的人祈福,淙淙呤呤的山泉水从旁边淌过,悠然自得的牦牛,健壮的跑马...我在这石堆上写下对你们的祝福,也写下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想要的生活,竹杖笀鞋,小桥流水人家”
堆石头的队友,在藏地见了很多,藏地没有坟墓,而玛尼堆据说就是用来纪念故去的人的
自己动手的时候才发现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高,一群人整了好几次才弄好
晚饭是跟藏民老板借了工具自己做的,中间还闹了个乌龙,在这里水沸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百度,甚至连七十度都没有,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炖土豆,都在想,咋还没熟透呢……直到宝路突然反应过来
尼玛,在这里煮东西要用高压锅的好不啦!
一群人恍然大悟,嬉笑着去跟老板借高压锅。
我还给大家拌了个凉菜,大蒜葱姜都有,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我,三师兄,小磊,三个山东人大快朵颐,嘴里还念叨着,生的啊,大蒜,这也能吃啊?
饭后跟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各种猥琐各种爆料,大家一起嗨到爆...嘿嘿
为了休息,也实在是新都桥的美景让我们不愿离开,我们第二天在这里休整了一整天,也让自己彻底放松下。
最后的最后,第二天的晚上,我还记得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写日志,安安静静,好像岁月一直安好。
在日记的最后写下
晚安各位。
——TEN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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