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记烧腊店位于N城南区,这里也算得上有点年头的老城区了,人流量大,喜欢帮衬的老街坊的也多,故此,店的生意总不算得差,更何况还有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呢。
“靓女,给我称斤叉烧,多肥点的。”
“老马,买肉就买肉,盯着老娘的胸口干嘛?”老板娘头也不抬地切着叉烧,嘴里也不得闲。
“这话说的,你比叉烧靓太多了,不看你看叉烧啊?”
“死相。”她打包好叉烧递给他时被偷摸了下手,不由嗔怪道。
老马嘿嘿笑着接过走了。
店里又冷清了下来,她百无聊赖地收拾着收银台:老公回老家已经半个月了,平日里他出大力,她也总算是有根主心骨,现下她又要切又要卤,除此之外身兼跑堂收银,一介弱质女流如何扛得过来。。。
正想得出神,一个生面孔的青年走到档前。
她立即迎上前笑着招呼道:“帅哥,要点什么?”
“给我来份烧鸭饭吧,就在这里吃。”
“本店招牌可是老陈家秘制叉烧哦,肥瘦相间最是美味,微量脂肪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瘦处不柴且香甜更甚,包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老板娘挺会做生意啊,那行,听你的吧。”青年笑着点点头。
这个后生仔倒是挺随和,她心想着,不自觉又多放了几块肉到盘子里,随手捻起一块细细咀嚼着,享受着脂肪爆出瞬间溢满唇齿之间的快感:唔,总听那些食客说世间唯有美食和爱情不可辜负,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第二天差不多时间,青年果然又来了。
第三天,第四天。。。
她的妆容日渐精致浓丽起来,穿着也愈发体面气质,若非怎么洗也洗不掉遮也遮不了的油腻气息,她浑然已似一个身光颈靓的女白领。
然而第七天时,他没有来。
第八天,依然如此。
第九天晚上当她怅然若失准备关档时,他出现了,怀里抱着一盒还带着体温的蛋挞,“听说你曾在澳门生活过一段时间,应该还会时常怀念这个味道吧,我这两天刚好在那出差给你捎了盒回来。”
她告诫自己不能乱,身子却已不由自主向他奔去。
第十五天,陈生终于传来要回来的简讯。
夜里幽会时她焦虑道:“死鬼要回来了。我们收拾值钱细软赶紧跑吧,我再也不想日日对牢那些油腻腌臜了。”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陈生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现在门口。
她取下无名指上的一克拉钻戒,放在离婚协议书上,拖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走到门口,拉下卷帘门,挂上一面牌子,上面写着“因故闭店,择期开张”,离开了这家她操持了十余年的店铺,走在去往他家的路上。突然,她停下脚步——街角咖啡厅窗边的座位上,一对恋人正旁若无人地热吻着,她疑心自己眼花了,踉跄着又悄悄上前几步想要看得真切些,却突然脸色煞白,跌坐在地。然而很快,她又重新爬起,隐没在无尽的夜色中,
陈记烧腊店又重新开张了,一个生面孔的客人走进店里,老板娘重新戴上一克拉大钻戒,满面春风地迎上去:“先生吃点什么呢?”本店招牌可是老陈家秘制叉烧哦,肥瘦相间最是美味,微量脂肪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瘦处不柴且香甜更甚,包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而且都是今早刚刚新鲜出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