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小哥!”
如约而至的尹然在车里朝他挥手,带着一抹痞笑。
隼硕沉眉看她,对于这个称呼,他深感惆怅。
“瞪我干嘛?你明显比我岁数小。”他的确比她小。这是个事实。心里还是觉得不爽。
“今天要干嘛?”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孔成联系了她很多次,这一次为了给自己和史明苏一个冷静期,她出来了。说难听点她是在逃避。不想太费脑力跟史明苏斗。斗来斗去,伤他也伤自己。避免可能的伤害范围与伤害程度,她决定避而远之。
“要去一个地方。”
“需要姐姐作陪?给个什么价?”
“钱眼子!”隼硕抨击她的作为,她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没钱不好活!”
“有个活动,你不去,我不好过。”
尹然抿嘴轻笑,“我去了,我不好过!”
她简直就是为克他而生的。分分钟就能憋得他说不话来。
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有跟自己别扭,挑眉主动挽上他的臂弯,问,“用不用换身衣服?”
她的衣着一直都属于随性的那种,好像根本就没有刻意去打扮,但每次出门绝对都是精心搭配过的。
今天她穿了一条麻料的降色连衣裙,外面搭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棉麻开衫。长发依旧随意披散在身后。不过,她的头发,好像比上次长了不少。
隼硕开车,她在一旁化妆,长发也挽了一个髻。开车行驶了有两个小时,两人才到一所偏僻的别墅外。
尹然是个听话且乖巧的女人。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孔成一见尹然的车就迎了上来,乖乖的喊了一声:“四姐!”随后才跟隼硕说:“老大,都到齐了。”隼硕点点头,关上车门。孔成又去跟尹然说话:“四姐,你们来得有点晚,保不齐一会儿会罚酒。你能喝吗?”
尹然琢磨了一下:“要是不瞎灌我酒,一般情况下没什么问题。”
隼硕双手揣在兜里,“要是不能喝,不用勉强。一切有我。”
“好说好说。”她低笑,“喝不了肯定会找你代劳。不过,陪酒也要算钱的噢。”她真的,很爱笑。
孔成问完她的话没忍住笑。但没敢笑出声。憋得有点难受。
进了那扇可以评为极度装逼的豪华大门。尹然被里面精雕细琢的奢华亮瞎了眼。
“哎呀,好东西真不少。有钱果然好。”对于她的评论他已经学会了诽腹。明明就不是个物质的女人,偏偏把自己武装成拜金女。有意思吗?有什么意思吗??
跟随隼硕走到里面的小厅,一张极大的圆桌前坐满了人。豪华的水晶顶灯晶莹剔透却不闪眼,瞧着就是好东西。
尹然眯起眼,不去看人。她不愿意去认识跟自己没关系的人。
“来来来。”鞠晋全乐呵呵的站起来搭着卢植的肩膀跟众人介绍:“这就是我常提起的阿硕。这段时间,我鞠晋全能满载而归,全托阿硕的福。以后要是在道上有什么事,各位看在鞠某人的薄面上,卖个人情。”
“好说好说。”一大腹便便的人站起来拱手。
“阿硕晚到,虽说携美女出席,这酒还是要罚的。”一秃头奸笑招呼。
“这话说得对。让我们这帮老家伙好等,说什么也得罚!”一胖子色迷迷的看向尹然。毫不掩饰眼中的欲。
鞠晋全叼着雪茄,满脸笑意:“可别把阿硕灌醉了。不然让美女落了单,出了差池,我可没办法交待。”
尹然暗骂,你他妈就等着我落单呢。
隼硕没含糊,三杯白酒下肚,在座无一不叫好。
秃头明显没想要放过尹然,脸上的笑容谁看也不会顺眼。
“这位小姐气质非凡,我们这些老东西说什么也应该敬一杯。”话音一落,几个人当即附和,一人端了一杯酒,就等尹然反应。
尹然勾起一抹笑靥,偎依在隼硕身边撅嘴撒娇:“硕哥,这些大哥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小眼神勾人,“这要都喝下去,我就该去医院睡上几天啦。医药费好贵的……”
隼硕冷面到瘫,毋庸置疑的走向桌子,顺时针接过酒杯,又是三杯下肚。
第四杯才伸出手,鞠晋全上来插话:“这样可不对。你们这不是存心的吗?刚说了看我面子上别为难阿硕呢,话才说完……”
大肚子中年人打断鞠晋全的话:“全哥,人家美女都没说护着阿硕,你着什么急。”
尹然闻言无辜的眨眨眼,欲哭的模样一看就像被是人欺负了。幽怨的小眼神瞪着看热闹的众人,脑子迅速思索对策。
“我……”拽着隼硕去端酒的手臂,“我帮你……”又去看众人,“你们不能欺负我……”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像羽毛划过肌肤的那种触感,痒痒的,骚动。
愁眉苦脸接过三杯酒,一气呵成。
难过的吐吐舌头,笑脸变成苦脸,皱成一团。隼硕随手取了一只高脚杯喝了一口,是果味香槟。不像白酒那么刺激。
递给她。
尹然接过高脚杯顺了顺嘴里的酒味,深喘一口气。没想到,过了没几分钟,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要不是卢植手快,她这一倒,直接就能躺在地上。
看她那表情,真不像装的。
“唔……”她欲哭的腔调听在人耳中,像猫爪轻挠。“好难受……”纤纤细指在白嫩脖子上挠了挠,划出浅浅的红痕。视觉冲击感顿时刺激所有人的眼球。
并非漂亮的女人才会引起男人的注视,色乃人之本性。只要是女人,在雄性的视线范围内,都会受到关注。比如,这个时候的尹然。
“呵呵……”
秃头拿了高脚杯闻了闻,忽然笑了起来。胖子见秃头笑得奸猾,抢了高脚杯一闻,忍俊不禁:“阿硕刚才喝了一口?”
“里面放了什么?”瞎子也能看出这些人表情的猥琐。
鞠晋全捏了杯子闻闻,尴尬的咳嗽。清清嗓子:“阿硕,今儿晚上,你要受累了。”
尹然脸颊酡红,身体瘫软,要不是他勾着她的腰,她现在立马就能滑到桌底下去。再看她迷蒙的眼神跟微张的嘴,就四个字:任君品尝。
隼硕斜过一群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人,拦腰一抱。大步迈向别墅大门。
“硕哥,刚来就要走?这么不给面子?”大帽不怕死的上前一拦。下一秒脑门上就抵上了透着冰冷的洞口。乌黑的枪杆就这么抵在他的脑门上,“再多一句,试试?”
大帽倒抽一口凉气儿。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这尼玛,来真的啊?
“孔成!”隼硕一吆喝,孔成一溜小跑靠了过来,“走!”
她的体温越来越高,烫得他胸口的肌肉一抽,一抽。
只是一声轻喘,听在他耳中,是别样的诱惑。
她无意识喃呢,“靠……”
车颠簸一抖。盘绕在脑后的发髻也散了开来,微微细卷的长发柔滑的铺陈在他的胳膊上,暗夜里脸蛋氤氲着一层看不真切的绯红。
他低头看她。夜幕之下,这女人眸如点漆,迷离无焦,将她衬得如同一朵盛开的暗夜罂粟。
燥热的夏夜,车内冷气很足,两人的姿势很暧昧……
她的唇触碰到他的颈项,下意识一舔,吮吸。胳膊也顺着他的脖颈而攀。
“唔……”
他慌忙扯开她的胳膊,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很软。
气氛柔和,鼻翼被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撩拨着,袅袅,萦绕,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深邃的眸睨着怀里的女人,一簇小火苗儿,飞快窜起。
她扭动着身体,不依不饶的想要贴近他。
他的自制力过于常人。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嗑了药,也不敢打包票坐怀不乱。
她结婚十年,不能说阅男无数,也可称之为御夫有方。她跟史明苏再有什么矛盾,闺房生活还是很和谐的。
她的小手灵活的钻进他的衣摆,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他烫热的皮肤。他胸膛起伏,喉间逸出微不可闻闷哼,身体紧绷。当她似乎急切的想得到满足,手指揪住他的衣襟,带着蛮横,猛地拉扯他的衬衣。
隼硕咬着牙。锐利的双眼,锁定着醉迷离的她。将这娇小绵软的身体圈在自个儿怀里,用力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