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奴”中篇小说 初稿版 （试发）十四

十四

韩旺财回老家后，即向大女儿做了检讨，承认父母对女儿个人大事关心不够，但早曾多次表明，尽快从城市中给她物色合适对象，希兆芽冷静三思不要着急，立即断绝与小伙关系。

韩旺财以亲历耐心解释从农村转移城市户籍的艰难，讲述一念之差前途与幸福的终生差异。

对热恋中兆芽讲这些大道理犹如对牛弹琴。兆芽申明：自己寻找的是真爱，其他都不重要，与他结合吃糠咽菜心也甘。韩旺财夫妇磨破嘴皮大女儿就是铁了心。父母无奈只得先从兆芽口中了解小伙基本情况，而后又在其户口所在地进行较为详细充分调查，有了初步印象。

与兆芽搞对象的小伙名叫魏道海；身高1.75个头儿，不胖不瘦长得可真嘚劲儿，怨不兆芽一见钟情呢！那双传神大眼睛总滴溜溜乱转，明眸流泛永不满足希冀渴欲，令兆芽身不由己顷刻神魂颠倒即坠入汹涌炽爱波涛中。他即便叮当乱响穷光蛋，兆芽还是一个字：爱。

韩兆芽父母了解后真的极其失望；如果是家境殷实优秀有为后生，就是农村户口未来有发展前途，自己女儿深爱着也就睁眼闭眼了。可认真细打听后，真为兆芽终身大事极担忧。

魏道海比兆芽长两岁，蔡店乡杜康村人。其父因赌输光家产自杀其母改嫁，此后由叔婶抚养直到初中毕业，17岁便离开叔叔家浪迹天涯。先后到县城、洛阳、开封打零工，19岁在新成立郑州中原信托公司当了保安，一干就是5年。去年因参与内部倒卖国库券被单位辞退。而后回家乡在杜康酒厂做装卸工因嫌劳累辞职，几月前才在村办小学找到工友工作。

兆芽父母了解实情后，不厌其烦苦劝着大女儿：他无房无地无产无家，跟着喝西北风去？究竟图他啥？兆芽即答：勿忧，他有强壮身板儿，他有机灵头脑，他志向远大，白手起家足矣！

苦口婆心劝不动女儿铁石心肠，韩旺财最忧是先祖房产；连对己亲妹妹誓不相认都寸土末让，难道平白无故让一无能平庸之辈，莫名其妙轻易又霸了咱闺女，又巧占咱满院房产？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你说这喝小伙迷魂汤利令智昏咱宝贝大闺女，对姑姑姑夫那股子铜墙铁壁机灵劲儿全丢哪去啦！为啥对这个花言巧语骗子小白脸门洞大开任其所欲呢？

不行，兆芽真要与小魏结婚，家大人必须规定条件。韩旺财与老伴即议成熟；第一，典礼不许在韩家举行。第二，老宅父母不久还要回来长住，婚后小俩口尽快置办房产搬走。第三，三年内暂不能要小孩。第四，五年内确保家庭安居乐业，小日子兴旺红火，不让长辈牵挂。

韩旺财老俩口提出的四项结婚条件，没料到兆芽非常爽快答应了。真没辙！闺女大了，她早具备着独立思考很强生活能力，还得依着兆芽心思办事，把小伙招来让父母相相吧！

两天后兆芽把小魏领到韩宅，头次见面拎着糕点和两瓶陈酿杜康酒，一个劲儿表白是孝敬长辈的。中午留下一起吃饭，小伙抽烟喝酒健谈爱吹乎，这是留给兆芽父母第一印象。

兆芽瞅着小魏始终妩媚含笑合不拢嘴儿，咱大闺女不俊不丑就一般人，眼瞅快到晚婚年龄，头次处对象就幸运邂逅外表漂亮帅气小伙儿，心中爱溢潺潺如蜜甜。韩旺财心如明镜。就这么招吧！既小魏死乞白赖向兆芽没完没了求婚，家长就成全大女儿，择吉日喜结缘吧！

穷小子凭光鲜外表艰难通过了女方父母关，魏道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尽快婚姻登记事不迟宜。趁兆芽父母返城前夕，两人速办好登记手续，并表示自力更生体面从简举行典礼。

事情发展并不一帆风顺； 韩旺财返城上班，兆芽母亲照料嫁前闺女陪骨肉同炕惜居。韩兆芽与魏道海自由恋爱却在仍处封建落后状态农村引起轩然大波，小学校更难以相容，纷纷悄悄议论：此事有伤风化，对儿童教育影响恶劣。半个月后，魏道海被莫名其妙辞退，一气之下，韩兆芽愤然辞职。因恋爱而丢掉工作，情侣反激愈加亲密。兆芽把多年积蓄全部奉献，两人精心筹备婚礼。1991年金秋，韩兆芽与魏道海在汝阳饭店举行简朴的旅行结婚典礼。双方亲朋好友参加，韩旺财送礼金200元，全家到场恭贺。典礼后小夫妻即赴外地旅游。

兆芽与小魏旅行结婚，蜜月一路精神舒畅大开眼界；小俩口先后去了郑州、上海、广州，深圳，返程登黄山、观长江大桥，饱览祖国大好河山。尤其在郑州住昔日同事家中照顾体贴周到。

魏道海以两人外出盘缠500元钱兑换国库券，眨眼工夫就赚60元。而后洋洋得意对兆芽吹嘘，在这儿咱把盘缠统统兑成国库券，到了大上海还能赚上百元，不信你拭目以待。可不，小夫妻到深圳全部再换成人民币后，一路白玩几乎没花钱，兆芽此后对丈夫愈加佩服。

蜜月旅行将近两个月，当算着盘缠仅够一个多月生活挑费时， 兆芽与小魏才返回家乡，一路上魏道海从不放过寻找工作时机，终在洛阳新开一个电器商城找到营业员工作。

兆芽回到家中，母亲瞅着女儿妖娆身姿舒展也就放心了，老人家一直焦急热盼着新婚小俩口归来。女婿在韩宅仅与燕尔娇妻巅莺倒凤撒欢三日，就去洛阳工作去了，令兆芽情熬寡欲日思夜盼。为谋生计，兆芽依靠教师资历很快找到工作，在城关中心小学当老师，薪金比原校还高些。

起初魏道海歇礼拜必回家与新婚妻子尽情幽欢作乐，他迫切盼着兆芽早日为他生儿育女。有了截辈人，岳父岳母亲情明摆着更近一步，往后咱独享大宅院就理直气壮顺理成章极有希望。岳父一家除我妻兆芽之外，儿女们皆在城市生活啊！何况兆芽也是城市户口，咱往后一个接一个下那“小崽”，净等老岳父给忙乎城市户籍吧！

魏道海每每与妻交欢极反感兆芽提醒戴安全套：弄啥！干挒，俺日不得劲儿啊！而兆芽却谨慎异常，真怕头年即怀孕，让老爹质问自己说话不算数。三年就三年，眨眼就过去了，先积攒千把块钱置两间房子吧，到那时姐夫讲话才有底气，让弟妹也瞧得起咱。可丈夫有时真犯浑，猛地鲁莽愣插咕嘟咕嘟即刻满溢，气的兆芽又洗又吃药，索性赌气不伺候他。近些日子，小魏犯脾气反倒拿上了兆芽，先是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并威胁道：再不让我痛痛快快纵欲，就去外边嫖小姐过瘾换着样儿尝鲜。后来真发展到一个月才返家一次，到家后烟酒不离嘴啥活不干。岳母回城不在老家时，魏道海还从电器城捎来录像机，一宿一宿放黄盘看，还央求妻子模仿淫荡动作，兆芽这才看清其丑恶面目。痛悔嫁了一个根本不知冷知热终生疼爱自己的负心郎，可自酿苦果，今与谁皆难以诉说。

魏道海是绝顶机灵敏感的伪君子，当发觉妻子对他蔑视厌恶冷谈时，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深晓兆芽对自身命运极重要：宅子、儿女、前途、户籍，统统要靠她来实现，失去兆芽，他魏道海就是穷光蛋，岳父一家只是疼爱亲闺女、以及弟妹只是尊敬大姐姐，才表面很有分寸有礼貌的对待他。

当近来闻讯岳父即将分到工厂福利楼房时，魏道海更觉得唯有讨好妻子，自己的前途命运才充满蒸蒸日上光明前景。前些日子，他果断辞去在洛阳电器商城工作，很快在汝阳县城找到一份家电维修部学习技术维修事由，这样经常能返家与兆芽欢聚，主承担家务专注情爱，每每顺依爱妻带套行鱼水之欢，夫妻关系开始日渐融洽。

元旦前夕，女婿托表叔好不容易掏烦来四瓶国宴酒孝敬岳父岳母，兆芽夫妇并捎来特产大花生进城团聚。

（待续）

这是赤诚众 小牮 在2016年在新浪博客首发的描写中国证券市场三十余年跌宕起伏成长历程长篇小说：股奴 初稿本。鉴于当下国内外网络多有侵权刊载敛财，本人特在国内主流网络平台刊载，正本清源，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