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大美、大苍凉

        看地图,我们仅仅在青海湖周边逛了逛。但我已惊叹于青海的苍凉,青海的大美!

        我们的行程是坐飞机到兰州,转乘汽车到西宁。飞机一进入甘肃省,脚下的苍凉便令我心潮澎湃。先是出现一边光秃一边绿的“阴阳”山,接着是莽莽苍苍的秃岭,只有偶尔山谷有水的地方,才会有一些绿带,有几户人家。黄河,在这一带,也不过是一条黄水沟。我不禁想起人类上天、入海的壮举。这秃岭,恐怕暂时是我们人类无能为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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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汽车前往西宁,那秃岭就看得更真切了。它高大兀立,绵延不绝,却几乎寸草不生。并且,它不是黄土高原上那种粘度高、坚固的黄土,而是灰色的沙土。真是“一盘散沙”,没有任何用处。令我想起了《星河舰队》的背景,这样的地方还有一个用处——拍奇幻的电影。

        青海的荒山,还不止一种模样。从西宁去祁连县,出西宁城不远,又是嶙峋的石峰荒原......

        青海的美,到底在哪里呢?一个多小时车程后,我被荒凉压抑的心终于舒缓过来。公路两边开始出现高山草甸,草甸上不时散落着羊群、牛群。最美的是那些成群结队的羊,它们有的在悬崖、有的在山腰、有的在山脚,仿佛朵朵白花,又似团团云朵。再往前,可能海拔低了些,水源更充足了,出现了美丽的祁连大草原。绿茵茵的草地一望无际,点缀着白的、黄的、紫红的野花,仿佛仙女的织锦。这些都是老天对青海的眷顾,天造地设。惹得我们都想冲下去,哪怕只做它的点缀;或者在它上面打几个滚,享受它丝绒般的舒适。可惜我们的行程,没有在这里下车的计划。接着,公路两边绵延十几里、几十里的金黄(油菜花),便是勤劳的青海人民的大手笔。只要找到一处可以利用的地方,他们便如大画家一样挥毫泼墨,尽情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荒凉的青海大地上绘出亮丽的油画。一泻千里的金黄是油菜,大块刷出的翠绿是还未成熟的青稞吧,横竖点缀的灰绿是成熟的青稞......大美青海,名符其实!大英雄,人类!无论生在多么艰苦的地方,都能顽强地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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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海的大美,还在青海湖。青海省总面积72.23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苍凉是它的本色,草原、湖泊只是散落在它境内的明珠。你要去寻找它的美,首先要学会欣赏它的苍凉。我们从西宁乘车前往青海湖,两三百公里的车程,首先扑入眼帘的是茫茫沙漠,接着是近似荒原的草原(可能是戈壁改造的,没有畜牧的迹象),接近青海湖时才出现祁连大草原上看到的景象,不过比祁连大草原规模小一些。在青海,你会对“水是生命之源”体会特别深刻。导游说我们的车已与青海湖平行行驶了好一段路程时,我们才突然明白车窗外那一线蓝,不是天,而是青海湖水。等你明白过来,你会发现,青海湖水比青海的天空蓝得更深沉,并且它是主动爬上天边,与天相接。来到青海湖边,满眼无垠的蓝色琼浆,你的心胸不由得开阔起来。乘上游艇,你就想高歌。唱什么呢?同伴说《天蓝蓝,海蓝蓝》,对只有这样豪迈的歌,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随着游艇推开的白色浪花,你的心,被涤荡尽净。来到二郎剑沙滩上,所有的人仿佛都变成了孩子,赤脚在沙滩上嬉戏、跳跃,拍出神态各异的美照......同伴说,青海湖归来不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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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海的大美,还在茶卡盐湖。对茶卡盐湖,人们都怀揣着一睹“天空之镜”芳容的梦。导游说,旅游旺季,茶卡盐湖每天要接待五六万游客。所以我们清晨五点就从共和出发,希望少堵车、少排队。等我们八点多到达,停车场几乎已没有空位,等乘小火车去湖心的队伍已是弯弯曲曲几里长龙。等你坐上小火车,就发现,前面近一个小时的等待是值得的。你的两边真是“天空之镜”,天越蓝,镜越亮。期间有无数个码头,每个码头都有人在水里玩耍。他们穿得最多的是红色,是他们让仿佛冰雪世界的茶卡盐湖有了姿色,有了温度。我们到湖心才下水,那粗大的盐颗粒,仿佛有棱角的石子,磕得脚生痛生痛,几乎寸步难行。我摸索着向湖里走了几米,拍了几张照片,又艰难地摸索着回到岸上。我的同伴都不似我这般“怕死”。要么买了鞋套,要么光脚前行。深入湖中,尽情嬉戏、拍照,仿佛梦不再会醒......有个同伴不小心掉进盐窟窿,结果重重的、黏黏的、粗粗的盐裙子穿了一天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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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茶卡盐湖回西宁,又是无尽的秃岭,无尽的荒原......

        我悲悯于青海的苍凉,却不觉得悲壮。我感谢青海的一角丰富了我的内心,让我这颗总向往外面世界的心暂时安定下来。我更感谢青海,让我回头敬仰中华民族先人的大智慧——敬畏天,敬畏地,做好人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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