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当我觉得生活已经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我就会蛰伏着,养精蓄锐着,准备迎接着在低谷里的绝地反击。每当这时生活就会很给面子的向你展示了它无所不能的另一面——谷底塌陷了。你进入了低谷中的低谷了。
曾经,我跌入了低谷的低谷的低谷。
当我们的积蓄因为妈妈而一分不剩时,老公因为他奶奶的意外去世回老家了。隔天,妈妈在病房里突发症状差点离世。作为唯一的家属,挺着孕肚的我被医生小心翼翼的赶到病房外。在病房外,我就那么的坐在那里,一边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的抢救妈妈一边冷静地打着电话,让老公回来,找舅舅阿姨借钱。
一个半月后,即将临产的妹妹被送进了漳州市医院进行抢救。昨天还打电话聊天的人儿,就这样子关在了重症病房不得探视。几个小时候后,妹妹那九个半月的孩子胎死腹中。而妹妹因为胰腺炎陷入昏迷当中,身上的多处器官停止了运行。漳州市医院向全国进行了医疗帮助申请,专家请了一个又一个。三天后,妹妹终于苏醒。在专家的要求下,自己产下了那在她肚子里没有了呼吸的孩子。妈妈说,那是个六斤多的女孩儿,很漂亮。
本就前置胎盘需要保胎的我,因这事情受到了惊吓,嘟嘟32周早产,在保温箱呆了17天才回家。满月的当天因为肺炎再度入院,治疗了半个月后,本来黑瘦的孩子开始白胖起来了。初为父母的我们很开心,我们以为这段时间,这些件件要人命的磨难终将过去,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嘟嘟却在出院的当天,因为抵抗力太弱,再度感染,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的时候,嘟嘟的病情突然恶化,几度停止了呼吸。医生给嘟嘟带上了呼吸机,我们24小时的看着嘟嘟,不敢闭眼,生怕一个不小心,嘟嘟的呼吸又停止了,而我们没有在关键的那几秒钟去弄疼他,刺激他的自主呼吸。嘟嘟的小脚心已经被我们掐的红肿了。
尽管医生尽全力治疗,嘟嘟始终要靠呼吸机和外力刺激没办法自己持续的呼吸。主任医师明确的告诉我们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现在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一切只能看孩子自己了。如果想争取,那么他们马上帮我们办理出院,让我们自己上省医院看看是否还有希望。
从嘟嘟出生到现在,为着他哭了好几场,可是医生跟我说没有治疗的必要时,我反倒没有哭,只要孩子不放弃,我们就不能放弃。感恩的是,在转院到省立医院时,嘟嘟的情况自己好转起来,可以不靠任何外力自己呼吸了。在省医院治疗了半个来月,嘟嘟的肺炎好了,体重也达到了7.8斤。农历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我们终于结束了三个月的住院生活,带嘟嘟回家过年了。
2012年,这个可怕的一年,这充满痛苦与无奈的一年,我们总算是熬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