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韩国政坛爆发“崔顺实门”,总统朴槿惠因好闺蜜崔顺实而遭弹劾,2017年3月10日,韩国法庭通过弹劾判决,递了一纸休书给嫁给国家的朴槿惠,虽然此事主要是因崔顺实干政所赐,但把朴槿惠拉下青瓦台的导火索却是一个18岁怀孕、19岁生子、20岁离婚的富二代兼官二代“小太妹”——崔顺实之女郑维罗。
郑维罗真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父亲是朴槿惠前秘书室室长,母亲是总统朴槿惠的闺蜜。标准的官二代,当然就有很多无人能及的资源,她出生时的底板,就是别人一生努力都达不到的天花板,别人奋斗一生都望尘莫及的东西,郑维罗可能都不削一顾或是唾手可得。
就是这位20出头的小姑娘,因为自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从小到大就使劲不断的作,不仅把自己的前途作没了,还顺带着把朴槿惠拉下青瓦台。
1996年出生的郑维罗酷爱马术,因此被韩国名校,‘梨花女子大学’作为体育特长生招进来,但是郑维罗进来以前,梨花女子大学的体育特长从来没有马术这一项,而且校方的招生简章规定,以申请的截止日期为准,申请人必须是三年内在国内和国际的比赛中,获得个人铜牌以上的成绩,才有申请资格。
韩国于2014年9月19日——10月4日举行的仁川亚运会期间,郑维罗获得了盛装舞步团体项目的金牌。但这是在申请日期截止之后的事,不过郑维罗还是成为梨花女子大学的2015级学生。
梨花女子大学不仅是韩国的名校,也是是亚洲AACSB认证大学之一,(AACSB International 教育认证制度之严、标准之高、冠居全球,世所公认,其代表着一所商学院的最高成就,也是商学教育达致世界级水平的重要标志。)韩国政界、商界、科学、体育、文艺界的名流很多都是毕业于梨花女子大学,差不多是中国清华、北大和中戏的合身了。按理说郑维罗因为走后门才进了百年名校,应该低调点吧,万一同学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那多光彩,别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的轻视和言语间的不削一顾是难免的。
但是郑维罗的言行简直是刷了同学们的三观,在脸书上贴出她的价值数百万人民币的宝马(不是BMW)炫富,面对同学质疑她的入学资格,人家霸气回应,“要怪只能怪你父母,别拿我有钱有实力的父母说事,钱也是一种实力。”意思就是,别自己穷就受不了别人富,过来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生活如此高调,那学业是不是也如此高调呢?郑维罗在学业方面也是出乎寻常的高调、大二上学期,一节课不上,用错字连篇还满是脏话的报告作为作业,警告郑维罗的教授却在不久后“辞职了”。然后学校给她换教授,修改校规,好让她可以继续待下去。
但是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的梨花女子大学的学生不干了,这简直是有损学校的百年清誉。所以她们直接用实际行动还以颜色,学生们展开了长达几个月的抗议,校方开始装聋作哑,估计是想着也不会成什么气候,大家就是表示一下不满罢了。但事情却是越闹越大,2016年10月20日,梨花女大校长崔京姬因此事辞职,成为该校130年来第一个任期未满就下台的校长。看来郑维罗把朴槿惠拉下台之前,先是用梨花女子大学的校长崔京姬练过手的。
然后媒体挖出了郑维罗之所以上梨花女子大学,是因为总统朴槿惠给大学打过招呼,接着又挖出崔顺实的干政门的若干证据,毕竟郑维罗这样的人,都能进名校,其背景一定不一般。后来郑维罗没办法,2016年10月31日主动退学了。
但对于郑维罗来说这事还没完,因为“崔顺实的干政门”她和母亲跑到德国避难,结果崔顺实因韩国警方传唤回国,而郑维罗后来也在丹麦被捕,回来后,韩国首尔市清潭高中在其官网刊登一则“处分通知书”,主要内容为“取消郑维罗高中毕业证,并处以退学处分”,因为郑维罗高中时期也没有足够的出勤率,在校期间的表现也是让人“记忆犹新”。
本来是名校大学生的郑维罗现在成了初中生,本来手里捏着王炸,一手的好牌,现在却被她打得稀耙烂。
看着郑维罗和崔顺实的经历,我想起以前看过关于王鱼的一篇文章,觉得她们很像王鱼。
据说在太平洋的一个布拉特岛上,有一种很奇特的鱼,叫王鱼,王鱼又分为两种,一种有鳞一种没有鳞,有的王鱼把自身的分泌物给一些小动物,这样小动物就会依附在它身上,王鱼就把小动物吸干,变成它们的鳞。这种有鳞的王鱼体积会比一般的王鱼大三到四倍,不过最有趣的是,王鱼可以自己选择有鳞还是没鳞。
有鳞的王鱼后半生是非常痛苦的,由于身体机能的退化,那些附属物全都会慢慢脱落,王鱼会变成原来的样子。鱼鳞脱落的王鱼就像是被由内而外的一种血肉剥夺,它们变得不适应,觉得不是自己,就往石头上撞,自己虐待自己,最后全身红肿,到处是伤,模样惨不忍睹。
其实郑维罗和崔顺实虽然像王鱼,但是她们比王鱼好多了,王鱼的附属物是主动选择的,而郑维罗和崔顺实拥有那么多的附属物有一部分是却是被动的。
郑维罗和崔顺实,她们身上的光环,让她们忘乎所以,因此没有边界意识、或是根本不在乎边界意识,就去触碰不该碰的东西;因为内心深处没有一点畏惧,所以对自己的言行没有任何约束。因此郑维罗不把任何人和事放在眼里,同学的质疑、老师的管教、学校的规定、社会法则,在她看来仅仅是针对那些没有像她一样有背景的人。于她来说,世界之大、天地之广,她郑维罗在哪都可以鼻孔朝天的横着走路。
而崔顺实曾经因为老师管教郑维罗,就去威胁郑维罗的高中老师,让教育部长撤他的职;不是任何职能部门的人,却看涉及国家机密的文件,把朴槿惠身为总统的特权视为己有,身为总统的闺蜜,行使着总统的特权,干着垂帘听政的事。
其实只要她们正常一点,她们这一生就会过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却都成为阶下囚。
崔顺实和郑维罗的例子在生活中并不少见,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因为有特殊关系的人,在单位趾高气昂,如同拉着佛像的驴、有鱼鳞的王鱼,或许他们都以为自己有资本各种作。
但曾经站在云端,俾睨众生,最后却坠落深渊。如同被拿掉佛像的驴,鱼鳞慢慢脱落的王鱼,当光环褪尽时,他们只是自己。他们没有自带逢凶化吉的体质,以前那些对他们忍让和谦卑的人不会再给他们好脸色,以前他们对别人做过的好事,别人会加倍的一件件还回来。
人生之苦,怕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天赐的好运后,享受过、风光过、得意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如同做梦一样,不怕做梦,就怕梦醒了无路可走。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条布拉特岛上有鳞的王鱼,希望我们的鱼鳞都是自己徒脚走过的玻璃地换来的美好、满身瘀伤建起的豪华城堡,我们不担心失去,也不惧怕失去;希望我们即使有先天的鱼鳞,让自己变得光彩夺目,也要有所畏惧,才会更加尊重生命,以后的路才会越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