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美国宇航局NASA,展示了由“好奇号”火星探测器拍摄的18亿像素的火星表面景观。
这组照片拍摄于2019年11月24日至12月1日,由1000多张图片组成。
经过几个月的处理,最终形成了18亿像素的火星表面照片。
在照片里,日落时分的火星,缥缈的蓝色,绚烂的云层,美得惊心动魄。
这些照片看上去清晰而绚丽,但如果不是借助探测器,在地球上用肉眼观察,火星只是夜空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点。
因为火星和地球最近的距离也有将近6000万公里,最远则超过了4亿公里。
而火星和地球,只是银河系两千亿颗恒星,我们所在的太阳只是一百亿个星系中的一个。
天文学总能让人感受到人类的渺小。
几年前,我看过一部纪录片叫《宇宙的奇迹》。
主讲人Cox教授曾介绍过:
1977年9月5日,由美国宇航局研制的无人外太阳系空间探测器“旅行者一号”在宇宙间遨游已经超过了40年。
1990年,当它飞行至太阳系边界的时候,拍摄了一张照片。
图片里那个隐约可见的亮点,就是地球。
这是人类用自己的智慧,完成的一次最为宏伟壮阔的“自拍”。
即使只是在太阳系的边缘回眸,偌大的一个地球,也不过是一个暗淡的小蓝点罢了。
也正是这张自拍照,让我们知道,人类在浩瀚的宇宙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霍金先生在《时间简史》中,提出过一个抽象的概念叫“时间箭头”。
它的意思是说,时间就像离弦之箭,从始点射向终点,不可改变,不可逆转。
电影《星际穿越》告诉我们,时间是相对的,既可以拉长,也可以压缩,但就是不能回转。
在宇宙137亿年的寿命面前,人的一生,不过是沧海一粟。
一直觉得,天文学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学科,它充满着深沉的智慧。
用天体物理学理论来解释爱情,也足够梦幻且真挚。
以前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在洛杉矶的失恋博物馆,收藏着一个从北京寄过去的展品,叫做恒星的光谱。
故事的主人公是两个天王文学家,女孩26岁生日那天,男孩送给她一幅来自猎户座的恒星光谱图作为礼物。
这颗恒星名叫pl3,距离地球26光年。
他说:“在你出生的时候,有一束光从这颗恒星出发。它穿越了无垠的星际空间,穿过了数不清的尘埃和星云,在经过了26年的漫长旅程之后,来到了这里。在这一天,你终于遇见了你的星光,而我遇见了你”。
虽然故事的最后两个人分手了,但女孩留言说:
每当我看到猎户座的时候,都会重温起那段美好的回忆。
这个故事的结局并不完善,但这种永恒的浪漫仍久久的触动着我的心。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类与星辰之间还有这种微妙的关系。
事实上,在看完《宇宙的奇迹》之后,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和宇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构成人类身体的所有元素,都来自于最初的宇宙大爆炸。
在一亿度的高温之下,侄子形成中子,二者又不断碰撞裂变,最后生成各种各样的化学元素。
而这些元素,正是构成我们每个人生命的必需。
不仅如此,从太阳到地球,从恒星到星云,从一株植物到一只动物,从一块岩石到一栋建筑......
这些元素,都来自恒星璀璨的消亡。
每当我们仰望星空,便是望向我们来的地方。
正如Cox教授所说:
我们是恒星真正的孩子,注入我们身体内的每一个原子和分子,就是宇宙从大爆炸到现在全部的历史。
我们的故事就是宇宙的故事。
小时候,我最喜欢做两件事,一件是在晴朗的夜晚爬上家里的天台上仰望星空。
另一件就是在空旷的田野间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发呆,总觉得那遥远的地方,充满了未知的吸引力。
长大后,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旅行,我总会选一个黎明,早起去等一场日出。
这种古老而又温柔的仪式之所以让我心动,不仅是因为日出那一刻美丽的霞光。
还因为这些如期而至的光线和温暖,让我觉得充满希望。
张嘉佳在《让我留在你身边》里面写过:
地平线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一切你想念的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要是赶过去了,就能加双筷子,边吃边等日出。
这句话,写出了关于“相遇”最美好的可能。
但我又总是悲观地认为,在我们短暂的一生中,有些人是陪你看日出的,有些人则是陪你看日落的。
就像有些人只能陪你看月亮,却不能陪你等待第二天的曙光。
记得之前看过一部小说,作者做过这样一个假设:
要是我们被随意塞进宇宙,那么你在一颗行星上或靠近一颗行星的可能性不足十兆亿分之一。
而两个人相遇这件事,更是远远不足10的负33次幂。
如果将时间维度再拉长,从宇宙起源到最后一个黑洞消失的茫茫时间里,人类在宇宙中只是及其渺小的存在,遇见彼此则更是奇迹。
《三体》中,云天明为了喜欢的人,在遥远的星系买了一颗星星。
即使在最后整个宇宙都要面临二维画的灾难,他也依然隔着漫长的时间为她建造了一个小宇宙。
或许是因为宇宙太大,时间太长,所以在宇宙中,最惊人的奇迹不是恒星,也不是行星,而是我们自身。
是我走过光年之外,用尽全部的时间,遇见你。
原创作者:原来是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