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失手打碎了大汤碗
我可真够倒霉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带盖的大汤碗。李女士急冲冲来到厨房,看了看有点手足无措的我。她用柔和的声音问我“王师傅,手没有受伤吧?”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没有受伤,对不起!不小心打碎了您家的大汤碗,我愿意赔偿,或者我去外面超市买一个送来。”“不用你赔,没有受伤就好啊,岁岁(碎碎)平安!”这是老大爷的声音,老大爷站在厨房门口带关心的神情注视着我。
我心里是一阵温暖,又是一阵愧疚,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平静了,大爷和李女士确认我没有受伤后才放心地离开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李女士接到一个电话,大概是单位工作上的事要找她去处理。她马上和老大爷讲了一下,说晚上晚点回来就出门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经过我全面而仔细地打扫和清理。厨房已经变得干净整洁。
感觉家里似乎只有老大爷一个人,其他房间的门关着。我仔细看了看客厅,房间的角落里立着一台格力柜式空调。
2.美味佳肴蒸茄子
我问了李大爷,今天中午想吃啥菜?他说就吃茄子吧,我就给他做了一个蒸茄子,还炒了个口蘑小白菜。
蒸茄子很好弄,要准备橄榄油和猪油、蒜蓉等,蒸茄子做法简单,味道鲜美。据说食用茄子能有助于防治高血压,还能对冠心病、动脉硬化起到缓解的作用。
在切好的茄子里加入猪油和橄榄油,然后放入电高压锅蒸十几分钟。这道菜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蒸熟、蒸透。
再将大蒜拍碎剥衣,洗净,放入蒜蓉器中压碎成茸,挤到茄子上。要等出锅之后再放入蒜蓉,这个菜调味主要靠蒜茸增味,蒜茸如果蒸熟了就没什么香味了。再加入适量的盐、蚝油、生抽,把茄子搅匀即行了。
中午我俩一起吃饭时,李大爷还一直咵我的茄子味道不错。
吃饭时,老大爷挪开餐桌前的椅子,再慢慢地松开拐杖,放在桌子边上。我想要帮他坐在椅子上,他轻轻摇头制止了我,老大爷说:“我自己还行!”
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老人性格刚強,力所能及的事都不让我做,这就是老人的尊严吧。
李大爷很健谈,给我讲述他坎坷不平的一生,这第一顿午饭我们差不多吃了一个多小时。李大爷讲得开心,我也听着高兴。
3.神秘的小周
外面有开门的响声,有人进来了。“爸爸,我回来了。”一个高大身影一下子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老大爷听到有人来了,情绪变得有些兴奋,慢慢地扭过身,笑呵呵地说:“你怎么来了——”
李大爷对我说“这是我女婿,小周一一”这小周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小周冲我点了一下头,我也笑着点了点头。
小周和李大爷说了一会话,这爷俩还谈得很热乎。过了一会小周来到厨房找我聊天。
小周靠着厨房的门框,目光中好像带一丝探寻地看着我。他给我讲了单位一个叫张尘的同事,他找的保姆,背着主人偷偷虐待孩子的事情。张尘家住硚口路,孩子已经两岁多了。夫妻俩都不是武汉人。岳父母又都隔得远,夫妻俩还要上班,没法子孩子只能交给保姆。
有一天,张尘提前回家,发现自家的孩子尿了一身脏兮兮的,正坐在瓷砖地板上放声大哭。而那个女保姆却像听不见,不管不顾,自己专心致志坐在沙发看电视剧。张尘说“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竟然怎么能虐待孩子呢?”不久后,张尘就将保姆辞退了。
小周的话让我不太舒服,是在暗示我要用心干活别偷懒吗?还是警告我不要耍小聪明糊弄人?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附和他的话,说小孩子太可怜了。
小周突然话锋一转,他轻声问我晚上有没有重要的事情,想请我帮一下忙,帮他移动一下家里的长沙发。小周的这一要求我不好拒绝,为了和雇主家里人搞好关系,能帮忙就帮一下吧。
4.请客吃饭
到了下午5点钟,我向李大爷告辞,关好大门下楼离开。走出小区一下子就看到了小周,他站在一辆白色长城哈弗车旁正笑眯眯地等着我。
小周打开后座车门请我上车,七、八分钟后车开进了马鹦路的兰亭熙园小区。我跟随着小周乘电梯走进了一套房子里,落地玻璃窗让客厅宽敞明亮,房子的装修豪华而典雅。我俩一起把长沙发移到了客厅的另一边,重新摆放了餐桌和电视柜的位置。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完事了,我准备离开回家,可小周却拉着我不放手,说要请我吃饭。小周强拉硬扯将我拉进小区旁的“辛香味”酒馆里,进了一个二楼的包房。小周快速点了几个菜,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瓶15年的白云边酒。
小周一边吩咐服务员尽快上菜,一边给我倒了一杯颜色碧绿的香茶。两个人喝茶聊天,小周给我讲了些李大爷过去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把四菜一汤菜端到饭桌上,告诉我们菜上齐了。一个鱼头拌饭、油闷大虾、清炒藕片、红烧肉,还有一个冬瓜肉丸汤。
小周倒满了二杯酒,拿了一杯放在我面前。小周边端起酒杯边热情地说“欢迎你来我家,以后我岳父的事还请你多费心!我们来干一杯。”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端起酒杯和小周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白酒。小周殷勤地挟了一只虾放在我的碗里,然后又给我挟了一块红烧肉……
我端着酒杯,不禁有些疑惑不解。小周对我太过热情了,我只是一个仅仅能做些家务事的男保姆,能够帮他做些什么呢?
这个世界很现实,无上不会掉馅饼,也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小周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