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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六月十五号中午十二点左右,回家待了半月之久的我收拾衣物准备启程。知道我要走,母亲有些不舍又不能挽留,她难掩离别的悲伤,几次躬身抱臂从外面走进房间看我收拾,连忙说要我出去到堂屋里坐会,我连连应声,却迟迟不见身影。
母亲又叫了:“你不慌啰,出来坐会。”
我终于出来了,只见得父亲坐在后门口靠门的地方,母亲红着眼坐在堂屋中央,依旧抱着臂。
我一落坐,母亲的眼泪便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又要走了,遥途路远,去来都不方便。”又是一脸愁容。
我有些反感地回道:“有多远啊,路上不也才五六个小时吗?大姐在外二十几年您从未说过遥途路远,怎么我就不行了呢?”
“你不一样,就你愿意听我说话,你走了就没人听我说了,一跟她们说就不耐烦,就吼我。”母亲幽怨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