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周,我又去了医院。这一周里,腰部和肩颈时时疼痛,听人说可以试试针灸,所以我直接挂了针灸科。
缴费,照片等一系列流程走完之后,我重新回到主治医生办公室,他问我针灸还是针刀,对于这些我都不懂,谈不上自己做选择。他说针灸需连做7天,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跑医院,所以选择了针刀。
我按照他们的提示趴在椅子上,年长的医生开始按我颈部,肩部和腰部的穴位,按一下,问一声疼吗。疼啊!年轻的医生在一旁调剂药水,当他拿着消毒棉签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要开始扎针了。过了几分钟,我又问是不是要开始扎了。一连问了好几次,得到的答复都是否定的,还在消毒,这么一来,他们认定我是紧张的,不断在安抚我让我放心。
可实际上对我而言,针刀这样的治疗方式还是第一次,内心的期待居然高于恐惧,从小到大,我打针是从来没有哭过的,所以我并不畏惧。
消毒期间我尚在与他们谈笑,可是当第一针麻药刺进我的皮肤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接下来还有第二针,第三针,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我不再吭声,咬紧嘴唇,把头埋在散乱的头发里,任由泪水往下流。年轻的医生觉得不对劲,问我,是不是哭了。我也没有搭话。
一针针的扎进来抽出去,无法细数扎了几针还有几针,我也不知道一共得扎几针。那会儿躺在椅子上,边哭边想,这么点小针就把我弄成这样,如果哪天遇到一个大的灾病还了得,更何谈日后结婚生小孩,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麻药算是打完了,要开始上针刀,直到结束,我也没有看到针刀长什么样,我甚至怀疑我听错了,他不是给我扎针刀,而是别的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回家跟朋友一说,她说针刀是治疗比较严重的肩颈腰椎,我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而且会流很多血,我也并没有流太多血。但是,算了,即便错了,也无所谓啦。
我感受到有个东西在吸我的皮肤,试图把皮肤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下下的。我以为是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身上会插满银针,疼得死去活来。治疗过程中,他们都在劝我放轻松,不要哭了,我自觉好丢脸的事,想调整情绪跟他们开开玩笑,但实在做不到,也就一言不发了,任由他们扎着,我不叫唤着疼痛也不答应他们的问话。最后一下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做完了,可以趴着休息一下,稳定下情绪。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跟我理解的不一样,是不要后续拔针的。
年长的医生说回家一定要睡硬板床。这个方法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那会看三毛的书,她也是腰疼得要死要活,只能睡硬板床。前些年,我睡的也是硬板床,只是今年搬家,房东家的床是很多年前流行的那种席梦思,经过岁月打磨,更是塌得不成模样,起初我也睡不习惯,想要换成硬板床,但是又嫌麻烦,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也就忘记了。
也许这次腰疼持续不好,真的跟这床有关系,于是今天索性打起地铺来睡。
值得高兴的是,现在除了能够感受到被针扎的痛感,原先的那种疼痛减轻了很多。希望一次性好起来,医生说如果没有痊愈,还得再扎,朋友说三次一个疗程,我是一点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