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风雨同路

说在前面:这篇可以说是带了我个人恶趣味和小私心的一篇了,勿拍。

下班,车行经过红磡。不经意望向窗外,香港体育馆外挂出了巨幅海报,海报上是一个波浪长发,身着波点蓬蓬裙的身影。“哦,小凤姐又要开演唱会了。”易兆风一边开车一边说。

令熊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画面。三十多年前,阿薇、她,还有易兆风晚上不忙的时候,也会去弥敦道的那几家夜总会听徐小凤唱歌,现在呢,一个还在唱,一个还在拼,女人哪女人……

“我记得阿薇就最喜欢那首《风的季节》,”令熊停了停,易兆风接了下句,“你就最中意《风雨同路》了。”

“那你呢?”

“当然也是这首。”易兆风没有回头,嘴角却已然微微翘起。

数日以后,令氏集团,令熊办公室。

易兆风走进办公室,凑到令熊耳边神秘地说:“今晚的工作安排都取消掉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令熊含羞一笑,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样,易兆风内心戏——你想多了!

下班之后,易兆风把令熊扶上车,坐上驾驶座,丢过来一个纸包,“凑合吃点,晚点我们再去吃夜宵。”令熊打开一看,居然是两只叉烧包。“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叉烧包,这是我在老地方买的,尝尝看,味道变了没有?”

令熊把头埋进纸包深深吸一口气,“哇!好香!”口中熟悉的味道,身边亲近的人,时间似乎并没有带走什么。

车子在香港体育馆附近停下,易兆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票,“走,我带你去看小凤姐!”令熊噗哧一笑,“上次还是92年吧?”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他们越来越忙,一起出现的场合,就只有各种应酬了。

天色已黑,红馆门口人头涌动,易兆风拨开人群,扶着她背行至台阶前。台阶略有些高,令熊下意识地牵住了易兆风衣角,他便顺势拉了她的手,十指紧扣引她往上走。第一次在外面拖手,令熊有点害羞,低头只看台阶,微凉的海风吹在面上,方才降了一点温度。“别怕,天黑了,没人看到。”易兆风亦是难得见她这般小儿女情态,心想,今后还是要多找机会带她出来玩才好。

二人落座于山顶角落,这样比较低调,不容易遇见熟人。红馆的冷气有点猛,易兆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胳膊揽住她,令熊也慢慢柔软下来,头渐渐倚上了他肩。灯光伴随音乐缓缓而起,伴随着熟悉的旋律,还有舞台中央璀璨处熟悉的唱者,伴随着那一把深沉蕴藉的熟悉的声音,两个人仿佛都沉入了回忆,回忆起若干年前相似情境下的那一点点懵懂与恍惚。

令熊看着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轻声说:“上次坐在红馆,还是二十多年前。”然后自嘲地对易兆风笑笑,“你看我都快变成老太婆了,又老又肥。”此时,台上人正在与歌迷互动,指着大屏幕上自己的照片说:“这张不好,好肥!”马上有台下歌迷高喊:“小凤姐你靓爆镜哦!”全场一片哄笑,易兆风也趁机在令熊腰上轻掐一把,附在耳边笑道:“我的阿熊也是靓爆镜,一点也不老。”还好周围黑,没人看见她又脸红。

他们轻轻跟着台上人哼唱,唱他们的青春,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天,也跟着台上人的说笑而一起开怀,一起放下负担与不快……这样相依相偎,时间便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全场已开始齐声合唱起来,正是他们都爱的《风雨同路》:

“……

往事不记  往事不理

一生几多苦与甘

珍惜今朝  盼望以后

同渡困苦与厄困

……

不必怕多变幻

风雨同路见真心

月缺一样星星衬

……”

令熊与易兆风心手相牵,相顾一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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