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日记2——开训

杨强累了 | 2011.12.25

        今天出元旦板报,浩哥和我在涂颜料,杨强写刊词,写着写着他就趴着睡了。他脸色憔悴看起来很累,他比我想得还多,内心太矛盾太压抑了。浩哥说别叫醒他,难得有机会稍微自由睡一会儿。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身心疲惫的时候,能在好朋友身边安然休息也是一种幸福。

       上午指导员通知我去营部,我见到了隋副教导员和赵干事,他们说我写的稿子看着很舒服。教导员指着稿子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把你写的发表在《新训简报》上吗?我们打算把它单独打印出来,贴在每个中队的门口,让每个战士都看得到。”说真的,我并不想别人知道我,但又不敢拒绝。

       他又问我,想不想留在部队,我的回答是:“报告!目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把眼前的任务做好。”其实,我身边已经有战友在退伍倒计时了,还有701天。赵干事问我下连之后想不想当文书,我只知道文书很少参加训练。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讨厌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写那些模式化的文字,但又担心接下来的训练会很惨。

       反正怎么选都不好过,在部队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惩罚和讽刺 | 2011.12.29

       下午,练格斗式,定型了一个小时。一开始对学拳击擒拿什么的挺感兴趣,真的开始了才发现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至少定型半小时以上,而且是反复的定型,特别是扎马步,那感觉真不好受。而且旁边有队长、排长、班长监督着,尤其是班长那句话把我们定死了:“让我相信你是个能吃苦的人,别他妈就知道在私底下喊口号!”我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由于我记着广哥的“轻松定律”,做的动作最标准,班长让我先休息了,那一刻,我的双腿已经没感觉了。

       接着是器械,因为新鲜,大家都跃跃欲试,导致作风有些松散。广哥重申了几遍,上杠之前有几个步骤,大家当时也没注意,做完之后,四个班长都不爽了。回到中队以后,我们被罚站军姿两个小时,原本只有半小时,但广哥说一人偷懒就全体多加十分钟,就加到了两个小时。这一次的惩罚让我们懂得了:在部队,什么都得照着条令条例来,哪怕是上个双杠吃个饭。广哥还说了:“哪怕是在浴室裸着身子,我罚你们站军姿你们也没脾气。”

       在部队有句话叫做:“眼睛一睁,忙到熄灯;眼睛一闭,提高警惕。”不过,现在站军姿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对于器械,我实在太差劲儿,黄雄阳一口气撑了十个,我拼尽全力却一个也没撑上去,我来这儿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回来的路上,班长嘲讽了我:“嘿嘿,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啊,这种体力活以前没干过吧。”我不敢低头,并下定决心拼了小命也要洗掉这耻辱!

       晚上洗漱的时候,和韦唯说了会儿话,他问我:“真想不通你都能考上大学了,为什么还要来这儿受苦呢?”我想了一下,我再想了一下,“我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啊?这边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正如杨强说的,当初怎么就脑子发热跑到这里来了呢?”

       貌似,我们还那么自以为是,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是。正如一句话说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当作钻石,而在别人眼中看来,却不过只是钻石的同素异形体——碳。”我现在连碳都不如了。




元旦 2012.1.1

       今天休息,班长叫了个照相老板给我们拍照,我一共拍了三张单人的,一张在走廊上打擒敌拳,一张敬了个礼,还有一张穿着班长挂衔的常服坐在床头,我打算之后把这几张照片寄给爸妈。

       晚上会餐,相对平常已经够丰富了,至少饭熟了,不光只有咸菜了,更重要的是,班长不会把秒表往餐桌上一放:“给你们三分钟解决掉,不准剩,开始!”每个班把桌子拼起来,还发了两瓶饮料。我们班菜最多,主要归功于黄雄阳和阿毛,他们俩以前就在外面当厨师,所以会餐的时候炊事班会叫他们帮厨,我们班自然分得最多。但分得再多也是狼多肉少,无奈我还没吃饱,最后只好把盘中仅剩的几粒黄豆泡着汤下饭了。晚上,还没睡觉,又饿了,可哪儿找吃的去?

       而且还不止我一个人饿。我们的存储空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连藏几个零食的地方都腾不出来。一个小抽屉,两个保鲜盒小得只能塞下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新兵连能去小店的机会也很少,嗯,说“去”是无法表达战友们那种渴望的,所以我们每次“杀”进去之后,小店都如同被洗劫了一般。要是碰上心黑一点的小店老兵,说不准还多刷好多钱,但我感觉大家都没怎么在意似的,直接把津贴掏出来一扔,一脸满足地抱起东西就走了。

       搞笑的是,冬季迷彩服肥大宽松口袋多,我尝试了一下竟能把近百块钱的零食全塞进口袋里。而可恨的是,班长规定买的所有吃的必须在当天吃完,否则就得扔掉。于是,压缩饼干和巧克力以其体积小、热量高、易收藏的特点成了抢手货,胖子还专门叫家里寄了一箱巧克力,结果没地儿藏,就分给大家了。

       只要是能把手伸进去的角落,基本上都能藏东西,被子里、枕头里、衣服口袋里、床板底下、抽屉夹层、连厕所天花板都有被揭开过。饮料是最好藏的,直接灌进水壶就行了,至少他们还没变态到把你水壶打开尝一口的地步。我有时也会买很多吃的,但我不会直接吃,就包在衣服里,想着等再饿一点再吃吧,忍着忍着,最后都被战友给瓜分了。

        其实,元旦能去一次小店,已经算没白过了。




叠被子 | 2012.1.2

       今天,我和阿毛代表我们班参加新兵营举行的叠被子比赛。其实我的被子叠得不怎么好看,但一个班要出两个人,和其他几坨屎(班长眼里的被子)比起来,我至少堆出个样子来了。

当时的场景

       冬日的阳光和熙地照在三角坪训练场上,一共72人,先垫上两床凉席,整整齐,然后一起摊开被子,场面有点儿小壮观啊,其他战友围着观看。隋副教导员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时间为十五分钟。我没跟着大家的节奏,只顾叠自己的,先用三分钟把被子叠起来,整了大概十分钟。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又侧躺在凉席上,虽说叠得一坨屎,但动作一定要到位。

       隋副教导员又一声哨响,时间到了。评比时,大队长带着四个队长挨个看,走到我身后时,我们队长赞了一句:“嗯,这线条捏得绝对的,有立体感。”我还没开始乐呢,大队长就来了句:“这个上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皱子呢?淘汰!”我心一沉,眼前的阳光瞬间黯淡了。一轮下来,大队长说淘汰的抱着被子回自己中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抱起被子,是怎样绕着那个大圈从那么多战友面前跑过的,我不敢抬起眼睛,只看到一双双胶鞋从我身边掠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抱着被子滚蛋”?

       回到班级位置,我站在那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射来,我就直盯着我的被子,然后情不自禁地咬了它一口。班长笑着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要是被子能吃,还能留到现在?其实你的被子叠得还不错,你看这线条多直啊,上面有皱子,这不怪你?”和我一同被淘汰的韦唯说:“没事儿,不就叠个被子吗?”好吧,不就叠个被子吗?还能叠出朵花儿来啊?我们又看着阿毛进了十五强,结果等了一分钟,正午的阳光一热,他的被子就兴奋地膨胀了起来,结果阿毛就兴奋不起来了。回来的时候,我也对他说:“没事儿,不就叠个被子吗?”

       说起被子,心里那种滋味儿绝对不是一两个词可以表达清的。一天到晚叠被子,从早上起床开始叠,到睡觉拆掉,第二天起来又叠,叠完了就整,反正一天到晚没事儿就去摸被子就行了。第一天来部队的时候班长就说:“从今往后,被子就是你们的老婆了,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不是你老婆是什么?你想自己老婆长得难看吗?那就对你老婆好点儿,把她打扮漂亮点儿!”但我很不喜欢这个比喻,因为我们的被子不断遭受着惨不忍睹的虐待,被班长、队长从五楼直接飞到楼下,或者直接拽进厕所,摔到走廊上那已经算是仁慈的了,偶尔我们还得顶着它蹲在班长床头默哀。

       有一次训练结束,我们回班里直接就坐下喝水聊天了,班长走进来,什么也没说,走进里屋瞟了一眼我们的被子,“我看你们他妈的一个个是过晕了,去,扔到走廊上,中午给我叠五遍,哎我就搞不懂了,谁给你们的勇气一回来就坐下来吹牛逼的?被子叠得一坨屎还敢闲下来啊?!”

        我来部队不到二十天,但我绝对不止二十次的想把这床被子一把火烧掉。




自由是什么 | 2012.1.3

      三天休息下来,就在班里呆着,斗地主、下象棋,好无聊。原来,部队和大学都一样,即便拥有了自由,我们中也很少有人能够掌控它,成为它的主人,大多数人都习惯了接受他人的安排。就像《海边的卡夫卡》里写的:“或许世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么自由,不过自以为追求罢了。一切都是幻想。假如真给予自由,人们十有八九不知所措。这点记住好了:人们实际上喜欢不自由。”

       我也好无聊,就一个人趴在床边翻着幾米画的《星空》。之后班长还是把我叫去和他下象棋,因为他自己号称班里已经没有人是他对手了。我本来不想下的,但看着班长那双“不下后果自负”的眼睛,我只好走着。他问我技术怎样,“知道怎么走格子”。我真的不想说,可是他的技术确实太烂了,而且每走一步都要想很久,一盘棋下来,他只顾防守。旁边几个弟兄也看得到,其实我都将死他好几回了,可又不敢打击他。我以为我的技术已经够烂了,可没想到,算了。他浪费我那么多时间,最后居然还说什么:“不愧是学心理学的”,我就搞不懂了,下象棋和心理学到底有什么关系?况且我还没学过呢?




开训 | 2012.1.4

      今天是开训的第一天,阳光很好,早上在整理洗漱架的时候,我注意到阳光呈鲜红色,夹在干枯的树枝间,可能是我的精神状态不好。等我整完了,再看一眼,阳光已经很刺眼了。训练了一天。上午,阳光从东边照在我的左脸上。中午,阳光从南边照在我整个脸上。下午,阳光从西边照在我的右脸上。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麻木的一天 | 2012.1.5

       南京的天空纯粹而干净,心底灰暗时,我仰望着这一片天空。

       上午团部开动员大会,我没认真听,感觉没意思。而且一直坐着不动真的很难受,只希望快点儿结束,因为坐不住了,感觉腰都快断了,脚都没知觉了。但还是不敢动,因为队长就坐在我后面,旁边还有个班长。三个小时,最终还是顶下来了。

       中午回来开饭,由于班长有事,我们先吃完就上楼了,大家讨论要不要给班长打饭,我说:“打了也凉了,一会儿他可以自己去炊事班啊。”就这样,班长回来看到一张空桌子,怒火中生,一到班里就叫所有人集合,然后手往墙角一指,我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全部给我蹲着。一会儿,我打报告:“报告班长,是我的错,我说不留饭的。”但是班长没理我,我就接着喊:“报告!”“报告!!”“报告!!!”“闭嘴!!!!”于是我不敢喊了,是我的错又能怎么样,一人生病,全家吃药,为此我们没少挨过罚,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我们必须得所有人一起扛。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不断有战友失去重心倒地,我的脚也从麻木到发凉最后瘫倒在地,班长喝斥重新蹲好,我只好用手把脚挪到位置上,接着蹲。直到哨响别的班起床,我还以为要打扫卫生了,没想到是队长要罚我们搬凳子到楼下练坐姿,就因为上午开会有人没坐好。还被命令面朝阳光坐着,我的眼睛刺得难受,但也得强行睁着,腰杆直挺挺的硬撑着,感觉碰一下就要折断了似的。没办法,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紧接着是体能训练,先跑完一个三公里,还没停两分钟,广哥又拿着秒表命令集合,下一个科目是400米冲刺,两次都超过1分30秒的重新跑。我感觉全身轻飘飘的,第一次跑了1分11秒,第二次跑了1分20秒。休息了一分钟,开始柔韧性训练,说白了就是拉韧带,我们都称之为“扯蛋”,不过我的韧带还可以,至少自己也能压下去,排长按着我也没事。相比之下,那些从没拉过的,被几个班长强行拖着按着顶着扯着拉的,犹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不忍耳闻。

       等到双脚快站不稳了,就开始练手了,先做100个俯卧撑,完了打150遍直拳。终于听到带回的哨音了,眼看着200米就到中队了,不知道谁摆臂不到位,广哥火了:“停下来,蹲下,让你们走回去太便宜你们了,蛙跳!开始!抓最后十名啊!”

       睡觉前,又是小体能,100个深蹲,100个仰卧起坐,三组2分钟端腹,外加100个俯卧撑。端腹最难受,班长说他端个十分钟不喘气,我们都觉得他在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到那里。

       终于躺下了,麻木的身体终于要休息了。有战友“哎呀”着不知道谁编的顺口溜:“来到一支队,两年活受罪,三餐吃不饱,四季蚊虫咬,五公里天天跑,六天洗回澡,七点看新闻,八点要点名,九点刚熄灯,十点搞体能,十一点刚睡着,十二点紧急集合!晚安——”话音一落班里就一片死寂了。




流水的生活 | 2012.1.6

        可能昨天太累了,今早起来全身酸痛,好想休息。已经快一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不适应。每天机械重复的生活让我太压抑,看到班长就不由的内心紧张,何时才能稍微自由一些啊?真不知道《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是怎么熬过那二十年的。

        中午太累了,可是我不敢闭眼,也没时间闭眼,坐着的时候不能站着的时候更不能。班长叫我在走廊上组织大家训练,他自己在屋里睡觉,我们不敢睡,要是被他看见我们在偷懒又屌了。

       下午又是和昨天一样的体能科目,这一次我400米冲到1分08秒了。搞体能虽然难受,但至少心里是放松的,也只有这点儿时间是我的自由了。但我讨厌长跑,在部队要是跑步厉害会轻松很多。记得大学考1000米的时候,我跑了个3分33秒就吐了,在部队谁还会给你跑1000米?在这里基本上都是用“公里”计算,看到好些战友冲个3公里5公里就跟玩儿似的,说实话,我很羡慕那些在跑道上健步如飞的人。




头晕 | 2012.1.9

       昨天感冒了,头很晕,中午在学习室趴了一会儿差点儿就起不来了。下午去洗澡,我和小春在最后,他脚崴了,一瘸一拐的,我帮他端着脸盆。洗完澡后,身体是舒服了,但头更晕了。晚上吃饭前,值班员抽查理论,题目很简单,但我们班没人举手,班长一下子火了,全班蹲下,先是蛙跳五十米,再做50个俯卧撑,他仍不满意,又小鸡跳(双腿交互跳)了五分钟。我全身无力,但还是扛下来了。晚上头痛越来越厉害了,差点儿就站不起来了,睡觉时全身发热,窝在被子里,呼吸也变得急促。

        生病的时候,我感到孤独无助。

        今早起来,头还是很晕。下午体能训练,先是集体绕着一公里的大圈跑了三圈,接着班长步幅加大、频率加快,我紧跟着他,因为他说:“掉队的后果自负。”但最后,却只有我和李伟健是同他一起停下来的。跑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就顾着往前跑,一停下来,头又开始犯晕了。




紧急集合 | 2012.1.13

       昨晚一夜没睡好,导致今天困乏没有精神,幸好没什么训练,只到大礼堂上课,现在觉得到大礼堂,简直就像到了天堂一样。昨晚不知道哪个屌人说晚上要拉紧急集合,搞得全排都人心惶惶,虽然累但一夜没敢睡,绷紧了神经,竖起了耳朵听着班长的一举一动。

        我这样紧张还有一个原因,昨天中队紧急集合我打的背包最慢最差,在下面站着丢死人了。前几天班里组织我都打得最好最快,但昨天加了个枕头,就坏事儿了,队长说我那背包就跟背着个乌龟壳似的。解散跑上楼的时候,鞋子还掉了一只,靠!

       下午听到支队的警报拉响了,但是我们新兵连不出动。听排长说是杀人重犯周克华逃到江苏境内,老兵们出去卡点搜山去了。可是新兵还没有资格上一线。




枪与盾 | 2012.1.14

        今天上自动步枪讲解课,81杠,唯一的感受就是真枪比想象中的要沉。

        下午又发了警棍盾牌,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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