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骨科
主角:云见尘×云见月
虽说云见月向皇后保证不再找云见尘,但是皇后依旧是不放心,摆了个宴席,撺掇皇帝要给云见月许一门亲事。
皇后本是想给云见尘许一个太子妃,可是云见尘拔剑以死相逼,逼得她不得不转向云见月。
云见月看着皇帝将那些个小姐一位一位介绍给他,只能面带微笑地一一行礼问好。
“赵家姑娘如何?我看她亭亭玉立,举止落落大方,又十分温婉,倒是与你相配。”
皇帝笑着看向那赵家小姐,像是看自己媳妇。
云见月心中大喊不妙,“儿臣无功无名,怕是会耽误人家。”
“古人云‘成家立业’,自然是先成家,再立业。如今给你定门亲事,然后再给你一块封地,一切都准备好了,不就更能成就功名?况且今日不过是让你了解了解,又不是明日就定亲了。”
皇帝的脸立马冷了,显然是不高兴。
云见月心一横,直直跪在了皇帝面前。
“母妃身体未愈,云国水灾未除,儿臣实在是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请父皇准许儿臣前往承恩寺,为父皇母妃,为云国祈福,以佑父皇与母妃身体康健,云国海晏河清。”
这是云见月的下策,他想离了皇宫,皇后应当会放心。
皇帝看着云见月大有再逼他成亲,他下一秒就出家当和尚之势,有些生气。一想到自己这些年亏待了望月宫,气又消了。
只是未待皇帝说算了,皇后竟先开了口。
“见月有此孝心,皇上应当成全才是。”
“那你便去吧。”皇帝不想再管,甩了甩衣袖,离开了。
“皇后娘娘可满意了?”云见月静静地看着皇后。
“满意极了。”
此时景妃正在不远处与各家小姐赏花,瞧见云见月又跪在皇后面前,立马赶了过来。
待她来到云见月身边,皇后已经走了,云见月也已站了起来。
景妃心疼地看着云见月,“皇后娘娘为难你了?若是不喜欢就算了,不要逼迫自己。”
云见月难得严肃地看着景妃,“母妃,儿子要去承恩寺了。”
“怎么会……”
“儿子不孝,未与母妃商量便自己做了决定,请母妃原谅。”
景妃叹了口气,大抵猜到云见月是为了躲避皇后,只是依旧不太高兴。
“见月既然打算好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母妃……”
景妃又心软下来,“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景妃舍不得发脾气。况且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临行当日,只有望月宫的人来送云见月。景妃千叮咛万嘱咐,恨不能与云见月同去。
云见月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带随从。
待出了皇宫,云见月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拦他的是小西子,云见尘身边的太监。
“这是太子殿下吩咐奴才给六皇子的。”
是一个锦盒,里面装了一幅画。
“太子殿下还说,六皇子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他会帮着解决。六皇子可以忘记,太子殿下忘不掉。”
“希望六皇子在承恩寺一切安好。”
说完,似是怕云见月将锦盒还给他,小西子行了个礼,立马跑了。
云见月将画放进了他从皇宫带出来的箱子里。
箱子里装的都是云见尘送他的东西,画卷,折扇,玉佩,应有尽有。
云见月只答应皇后不再找云见尘,没有答应放下云见尘。
毕竟是皇子,云见月在承恩寺有单独的院子,平日里也只跟着大师诵经。
除去诵经祈福,抄写佛经外,云见月大部分时间都在想云见尘。
云见月每晚都将那箱子打开来看一遍,回味着与云见尘的过往。
云见月打开了离开皇宫那日小西子送来的画,不是上次皇后发现的那幅,是云见尘另画的。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画的是他听云见尘和清浅抚琴那日,只是隐去了清浅,只有他与云见尘。
云见月苦涩地笑了笑,猜想云见尘大抵已经知晓是皇后从中作梗。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云见尘,与皇后作对都无异于蚍蜉撼树。
年关将至,云见月才有机会回宫。
只是在回宫途中,云见月被绑了。
被迷烟迷晕前的云见月想,幸好没有将箱子带回来,不然里头的东西保不住。
待云见月睁眼,便看见四皇子云见洲坐在他面前。
“醒了?”
“四哥?”
“看来你是什么也不知道。”
“四哥为何绑我?”
云见洲兴致极佳,将云见月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云见洲自上次太子选拔以后一直怀恨在心,认为自己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于是他日日谋划,一点点招兵买马,准备逼宫。
云见月心想自己是否平日里太过软弱,让云见洲觉得这么大的事情告诉自己也无所谓。
“可我还是不知你为何绑我。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并不能帮你夺得皇位。”
云见洲笑了笑,“父皇确实不宠你,可是云见尘在意你。”
“你应当知道,我去承恩寺有一部分原因是与太子闹翻了。”
“闹翻了?若是闹翻了,云见尘怎么日日派人看着你?”
说着,云见洲拿出一封信念了起来。
信里记录了云见月在承恩寺大大小小的事件,上至抄了几遍佛经,下至饭吃了几碗,事无巨细。
云见月皱了皱眉,他其实知道自他住在承恩寺便有人盯着他,但是不知道竟是为了这个。
念完信,云见洲又用迷烟将云见月迷晕了。
云见月是被冷水泼醒的。纵使云见月脾气再好,一连被迷晕两次,还被泼了冷水,已是气得想打云见洲一顿。
刚一睁眼,还未认清状况,便被两个人架起来拖着走。云见月想挣脱,奈何头疼得很,无能为力。
云见月被架到了一群人面前。
站他旁边的是云见洲,抽出一把剑二话不说抵在他脖子上。
站在他对面的是云见尘和皇帝等人。
云见月用略微迷离的双眼看着云见尘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大喊不妙。
“四弟,不要做傻事,如今收手,还有改正的机会。”
“我既然敢这样做,就没有给自己留余地!”边说着,又将剑靠近了云见月几分。
在云见月挣扎时,剑刃划伤了云见月的脖子,留下浅浅的一条血痕。
看着那道血痕,云见尘慌极了,“此事与见月无关,用我来换他!”
“还不够!父皇已老,这皇位也该让出来了!”
云见洲的心思早已不是太子,而是皇位。
云见月看着对面一群人眉头紧锁的模样,深知自己与皇位不能相比。
他瞥见云见洲藏在腰间的刀,又转头冲云见尘笑了笑。
云见尘似乎从那抹笑里感觉到了什么,心更慌了。
“云见洲,你休想用我威胁三哥。”
云见月抢过云见洲腰间的刀,刺向了自己。
在场的人皆愣住了,大抵没想到俘虏还会自杀。
也正是这一刹那间,云见尘冲了过来,一剑刺中云见洲。
然后是嘈杂的打斗声,逃跑声,喊叫声,以及云见尘抱住云见月时嘴里不停念着的“见月”。
整个太医院忙上忙下救了整整三日,各种各样珍贵的药材吊着命,才将云见月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云见月那一刀,对自己太狠了些,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
在他昏迷时,景妃日日以泪洗面,云见尘日日冷着脸陪在身边。
太医院上上下下提着脑袋为他治病,生怕没救回来云见尘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好在云见月命大,活了下来。
当云见月睁眼,瞧见的是坐在床边眉头紧锁的云见尘,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三哥。”云见月想抬起手摸一摸云见尘。
云见尘看见云见月醒了,欣喜若狂,抓住了云见月的手。
“见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一次云见月亲眼看见云见尘哭了,他抬起另一只手,为云见尘拭泪,并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自云见月醒后,一群接着一群人来看他。他瞧着景妃憔悴的模样,心疼得紧,赶紧让翠华扶景妃回宫休息。
此外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太医院的人,云见月头一次被那么多人关心,显得有些局促。
最后来的是皇帝,他瞧着云见月有些累了,只说了一句话。
“我已命你为太子,你好好休息。”
而后不去管云见月疑惑的神情,离开了。
云见月只能转向去问云见尘。
云见尘握住他的手,“你想要,我就替你解决了。”
云见月想这茬怎么还没过去,想开口拒绝,却被云见尘堵了回去。
“皇命不可违,这个太子你是不做也得做。”
云见月觉得云见尘是在报复他。
云见月气不过,报复似的拉着云见尘的衣襟,凑上去亲了云见尘一口。
看着云见尘呆愣的深情,云见月心情大好,勉强接受了云见尘强加给他的太子头衔。
只是在连续当了一个月太子后,云见月后悔了。
整日整日都是处理不完的事和见不完的人,虽然有云见尘帮着处理,也累得够呛。云见月真不知道云见尘当初怎么一边应付那么多事,一边还能同自己在映雪园干这干那。
“三哥,我不想当太子了,你来当。”
云见月开口,语气像是三岁小孩,太子之位在他嘴中与大萝卜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想当什么?”
此时云见尘正在处理云见月未处理完的事务,并没有抬头。
“我啊,继续当我的六皇子。”
云见尘放下笔,揉了一把云见月的头,凑近云见月的耳边。
“你当太子妃,好不好?”
云见月听完脸红到了脖子根,偏过头不理云见尘。
云见尘不达目的不罢休,“好不好?”
云见月红着脸凑过去,靠近云见尘耳边,学着云见尘方才的语气,轻声说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