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会无期》这部电影后,两首歌萦绕耳边,旋转不去,一首《后会无期》、一首《平凡之路》。已经想不起来电影的大概情节了,只恍惚记得沧桑的两个人开着车开启了一段旅程,一路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电影里有一句台词,我认为很经典:“每一次告别,最好用力一点。多说一句,可能是最后一句,可能是最后一眼”。
不知谁说过,毕业等于失业,也不知谁说过,毕业等同分手。比起前一句话,我更喜欢后一句。
毕业等同分手,我猜应该是一对情侣,由于地域问题毕业就分手。这里所说的分手和我所说的分手并不相同,也许有一点是相同的,最后的结局都是要分开。
每一次的毕业都是一场分手,同老师、同同学、同学校,最后同我们的父母,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每一次的分手都不会再聚齐,一别经年后,还会对面不相识,最让人难受的是那些无法预料的事。
高中可能是我们这一生最有梦想,最充实的一个阶段。我们一起并肩战斗、一起盯梢以防老师一次次的突击。
恩师恩师,虽然现在老师被一些媒体渲染成了家长学生的对立面,但还是有很多默默守在岗位上耕耘的老师。如果说大学里的老师一学期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高中的老师则是一年365天除了放假,都可以见到他(她)们。我们只是他们的学生,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必那么负责。
如果说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生命里的过客,那么老师无疑在我们的生命里留下了颇为浓重的一笔。当然,大学的老师除外。
语文老师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好吧,我承认,我和她在一点上是相同的——肤色。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好想摸摸她的脸,看起来很滑很滑的样子,但是空有贼心没有贼胆。高中的老师们都很负责,但语文老师尤为负责。背了一整本《南方凤凰台》(古诗词等的高考资料),刚刚背完几分钟后就会自动失忆,背得结结巴巴就重背,那时候连课间都是梦想的声音。有时候晚自习,语文老师看班,她会将她儿子带过来,听说她的丈夫是名警察,很忙,所以小朋友经常一个人在家。在这个看颜值的时代,语文老师家的小朋友颜值还是挺高的。
临近毕业的时候,一向严厉的语文老师也不再管束我们,她说“你们就像夏天的麦穗,割完了一茬又一茬,旧的去了,新的还会来,而我们做教师的就是农人,喜悦中带着伤感,喜悦的是你们完成了学业,伤感的是又送走了一批学生”。听得我想哭。我们班70几个人,40几个男生,所以不管是课间还是课外都很喧闹,那天老师说完这段话后,全班都寂静了。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的伤心情绪明显低于愧疚。我的数学老师也就是我们班主任,是一位胖胖的,可爱的大叔。那时候小岳岳还没有火起来,现在在看我们老师真的特别像岳云鹏。比起老师这个身份,他更适合做我们的朋友,我们称他为“季老大”。季老大总是笑眯眯的,这时常让我有一种,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会顶在那,带着他的专属笑容。我的数学成绩很不好,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极差”。在文科上我的脑袋仿佛加了马达,虽说做不到过目不忘,但看几遍也就会了。理科上我做到了过目就忘,对于这点,我努力了,也没有一丁点用。班上不乏我的“同道中人”,对于这点,季老大特地牺牲了他的休息时间来给我们补课,没有收一分钱。在那么多试卷的覆盖下,我进步了几十分。高考拿到试卷的那一刻,蒙了,很多题都不会。成绩出来的时候,季老大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刻,真的很想流泪。
高楼平地起,人也匆匆,车也匆匆
李商隐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以前我一直认为很夸张,后来方知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了。
如今毕业几年了,我从没有回去看看我的老师,除了无颜面对外,可能还有一种负气的成分在里面。
机器的轰鸣夹杂着夏天的燥热,一座座高楼以屹立的姿态霸道的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存在。如今,昔日的同学天各一方,为了各自的梦想打拼着。
每一次告别,
最好用力一点。
多说一句,
可能是最后一句,
可能是最后一眼。
那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