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身处在一座像医院的地方。
这里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对像他们一样的男女,他们俩是夫妻,或许其他人也是。
外面的世界已经破败不堪,到处是战后弥漫的存在,她望向窗外,没有人类,也没有“它们”,是否还有幸存者?他们绝望地想。
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些来来回回走的貌似这里的工作人员,可是她问他们话,他们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眼睛都没有朝她看一下,就走了,只是每天照例来给他们以及每个房间的人送三餐,还要帮她的丈夫换药。对了,丈夫他在之前的乱世中已经受伤,只能躺在床上。
有时候她通过门上的小窗看到其他房间有人被带走,又被带回,她不明白。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就在他们以为这是乱世之外的桃源,却不期被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这里是更恐怖的所在!这里居然是一个集中营!集中他们这些人类来做可怕的实验!那些被带走的人就是去当实验品!他们究竟在研究什么?!
丈夫和她在一起说话越来越少,眼神里透着绝望。
就在他们等待命运,命运之神却突如其来给了他们一个选择。
某天,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些工作人员都消失了。他们获得了暂时的宝贵的自由,可是丈夫无法下床,她犹豫不决。最后是丈夫说服了她,不走,谁都活不了,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紧紧握了握丈夫的手,只说了一句“等我”。
打开了其他房间的门,只召集到若干勇敢的人,其他人贪图这里短暂的安逸,不愿意再面对外面残酷的世界。
她带领着大家潜伏着前进,集中营楼前有一座土坡,土坡下围着一片池塘。
那里碧波荡漾,池塘里的荷花开了,莲叶田田,似一派世外桃源一般祥和,望着那些摇曳生姿的荷花,有人已经忍不住抬脚前去欣赏。
她也渐渐陶醉,几欲抬脚前往。
不好!那片荷花池塘有怪!摇曳荷花会摄人心魄!
她强力定下心神,几个人被她喊醒,可仍有一人已经快一步走到了池塘边,她已无法喊回,就在那人快要走到池塘边时,她看到一个怪物已经猫腰接近了那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食了那人。她以及被她拉住的人们倒吸一口气!怪不得这里没有守卫!
快离开!她定了定心神,鼓励大家,前面就是出口,但是出去后新世界未知,大家面面相觑,最终众人决意一搏。
在接近出口之时,大家发现只有空转的旋转栏杆门,并无任何看守,遂一阵雀跃。
可是,慢着!她发现了异常!
那个旋转门有4根栏杆,两两一组,其中一组之间却有一根极细的丝线,且那线在高处,不是她过人的眼力绝无法发现,那必有问题!
思考良久,她想出穿过的方法,众人点头,只一人满不在乎,未及细想就冲了过去,可是并无可怕之事发生,那人已到门外。大家困惑,却仍和她一起谨慎地按照之前商定的仅从无细线的2根栏杆出依次绕过。
大家陆续逃出,她想想不妥,问那第一逃出者是否身感异样。
那人起初并无任何感觉,待大家走一段时间后,他却说感觉脖子这里似有一条线勒过的感觉,她细看对方脖子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有一圈红印。问对方疼不疼?对方摇头。
待再走一个时辰却见那个细线慢慢渗透血丝,而那人也渐渐皱眉,似有痛楚,脚步也渐缓,落后于人。待到日落时分,众人只听后面一声“啊啊!”众人回头,那人的头齐齐断下,豁口就在脖子红线之处。众人唏嘘不已!也更铁了心跟随她。而她后悔没能拦住救人。
历经千辛万苦,众人终于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只是那里原始而落后于他们来自的地方几百年。凭借着她的商业头脑,他们渐渐在新的世界立足。她退在幕后操控,心里却挂念着那个世界中的丈夫,是丈夫让她“生”,她却不知道哪一天才有实力去救丈夫“生”。就这样在愧疚之中煎熬蹉跎岁月,转眼她已近80。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再见。
何曾料到,有一天一批战士带来了韶音。
当他们推着丈夫的轮椅走进她的房间,她简直不敢相信。丈夫已经风烛残年,残缺的身体半瘫在轮椅上,唯眼神依旧。
丈夫颤抖双手伸向她,他们握在一起,四目相对,一颗残泪低垂。
幸好,还来得及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