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小青不理解?难道女子不需要学知识,有才华,生来就只嫁人,嫁了必须听从丈夫,相夫教子,饲侯公婆这便是女子该有的品德!小青也只是想想,因为她选择了不读书,也必须负担的起选择!
那一年,经过所谓媒说之言,父母之命般般,二十刚出头小青便结婚了。从此过上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平常不过的是庸常。一个女子从熟悉的家庭走出到另一个陌生的不熟悉的家庭里生活,那过程是多么的无法形容,刚开始还好,新奇和彼此不熟的尊重你觉得还能承受。慢慢的婆婆的颐指气使,公公的不屑一顾,以及种种琐碎的片段让小青对生活充满反感!
二十一岁的小青便有了自己的女儿,初为人母的她啥也不懂。至今小青还清楚的记得那晚自已闹肚子的情景,少不不更事的她一次又次的上茅坑,以为要大便,直到交夜,男人笑着调侃说:“可能是把大冬果吃多了"!小青也忍着痛应允:“可能吧!"那天是九月三十,正好婆婆用粮食换了几个冬瓜梨,晚饭后她刚好又吃了一个大梨。
直到一次比一次痛的厉害,而且间隔越来越短,小青甚至一蹦子从坑上跳到地上,这时她明白可能要生了。因为家里大嫂生的时侯她听见过,而且庄上接生婆曾调侃过有些无知的少妇乱喊乱叫的情景,她偶尔也无意听到过,并且看见婆娘们被逗得笑的东倒西歪!所以小青咬着牙也忍着,不敢出声。男人躺在坑上睡着了,不痛了她便上床躺着睡了,刚又睡意,又被痛的醒了。小青看看表己经三点多了,实在忍不住了,她推了男人一下,他醒了,“是不要生了,你在地上转转。等亮了再说!"为啥他冷静,因为他妈就是按生婆,不能闹的早,不然会吵下一庄子的风,这些多多少少耳边风顺过经验。
其实小青是娘娘亲,(娘娘就是姑姑)丈夫则是姑父过继的孩子,因为娘娘从来没有生育过。所以丈夫说等天亮上找他妈去。他妈就在跟前(附近)。屋里灯着了灭了折腾了一晚上,小青那所谓的亲娘娘连门都没出。这就是这个家的婆婆作风。她想起少女时自己的母亲操心的样子,嫂子快临盆时妈的担心与焦虑,每天晚上的担心!可自己呢遇上这样的家庭,那个婆婆自己的亲姑姑…那可是女人走鬼门关的一关卡呀!一支脚在阳间另一只脚在阴间!
终于熬到天亮,小青痛的发抖,由于痛的紧她只能蹲在尿盆上,“见红了,起来赶紧叫妈去"!小青看见了说,娇小的你忍着痛苦不敢喊不敢叫!牙咬破了下辱!丈夫起来走了,小青在屋里地上转来转去,这时侯小青的娘娘才知道她要生了,于是打了两个荷包蛋端来让她吃了,小青也知道吃了才有力气生,于是接过饭筷忍着痛几下就吞了!
刚吃完小青的丈夫来了,说忍忍,我妈一会就来。小青的尕娘也来了,婆婆叫的她妹妹!尕娘也在一个庄子上,离的不远!也是他们的介绍人红娘!院子里吵闹着,丈夫的妈也来了,在窑洞里洗了手进了屋,他妈是个性子稳的人,在庄上也接过不少孩子,也算是有经验的接生婆!进来一摸肚子说入盆了,掀了被子铺盖,赶快上去在竹席上平躺着,尕娘打下手,婆婆自己没生过孩子所以从生开始就没敢进门!
用劲了力气,小青的大汗珠子一层又一层,尕娘擦试着,“见头了宫口开了,躺平屁股垫硬,不要怕像抗屎一样,不要害怕用劲"!他妈轻声说着经验之说。小青照作了使着劲,没力气了,孩子还没出来!“稍微缓缓,放松这次可要一鼓作气,不然孩子会缺氧,那可要命呢!鼓劲用力听话…"他妈又念叨着,小青很听话拼了命的用劲,拳紧拳头用力着,他妈在下面说:“出来了,头发都看见了,加一把劲,使劲…"可能是自己的孙子吧,看见小青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妈也小急了用手挤压了一下肚子,又在宫口处崩,那时侯没有手套,指甲挠的烧痛,“用力……″小青鼓足了吃奶的力气挣扎着用劲“哇……"一声落地,随羊水嗞流出来了!
一下子轻松了,小青问着:“妈,儿子还是姑娘!″他妈说:“儿子…"轻柔着肚子等胎盘出来,这一关更是要命,如果产妇激动会导到胎盘上升把人活活胀撑死,所以他妈骗着你说的,其实是女儿。终于胎盘也出来了,丈夫拿着烧红的火钳给了他妈,铬断齐带,收拾完后。把胎盘翻过放到坑洞里说是下一胎肯定是儿子。当然小青也知道这是迷信!但流行的这一说也就不多嘴了!
女人,这就是女人,世间女子生儿育女,单这一个生产的过程就经受的痛苦,宫开十指的苦痛,小青才晓得所谓世人的生日乃是自己母亲的受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