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集丨酸菜饺子·烤黄豆·烧地瓜

世界上有几种通用语言:足球,音乐,还有,就是吃!

譬如,暖宝大哭时,我说,不要

哭了,爸爸给你找个糖吃,好不好?

彼时,暖宝的哭腔顿时会降8个维度,温柔的说,好!

80年代,对于吃,有种特别的感情:

小时候特别馋,肚子始终是瘪瘪的感觉。

为什么特别馋,因为肚子里没有油水儿。

见到肉片儿或肉丁儿,两眼都会冒光,口水不自觉地往外涌。

记得有年我们家过年,买了一斤二两猪肉,从年三十儿吃到正月十五。

非常佩服老娘,究竟怎么个搭配法儿,能够让那么一丁点儿肉吃了那么久。

年近四十,就有那么点儿怀旧的感觉。开始怀念小时候的吃的东西。

最喜欢的还是老娘包的饺子,酸菜肉馅儿,咬一口,酸又香,油花儿洒了一碗、流了一嘴吧。蘸点陈醋、酱油、蒜沫,那感觉,啧啧,没法形容!

酸菜馅儿饺子有讲究:酸菜不酸,不行!肉不香,不行!皮儿太厚,不行!

一口一个大饺子,满口嚼着,爽!配上一盅小酒,那就更美啦!

当老娘说要包饺子的时候,我和姐姐都积极起来,特别是懒趴趴的我,也主动请缨,要帮忙剁饺子馅儿。

老爹主要工作是负责烧火。满满一大锅的水,烧开了,满屋子水汽,白蒙蒙的,仙境一般。

饺子下锅,扑通扑通的,像极了鸭子跳水。

饺子端上桌儿,要配个大拌菜——黄瓜,干豆腐,葱白,辣椒油,搅拌搅拌,再加点料酒……

烫上二两小烧,走起!

东北话: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冬天,除了饺子,还有一些小零嘴儿:烤黄豆,烤花生,烧地瓜。

对的,没错,是烤。冬天,在火炉篦子上烤。

大豆摇铃儿千里金。

沉甸甸的豆子,滚落在红烫的炉篦子上,每隔一会儿,砰的一声,笑开了花儿!

花生也一样,只不过花生不会砰砰,花生要快速的用手或者家伙拾儿扒拉扒拉,以免烤糊了。

烤好的黄豆或花生,不能马上吃,太烫。

晾一会,待冷的差不多了,捏起三五颗,丢到嘴里,大嚼,咯吱咯吱的香。

只有一个不好,黄豆吃多了,爱放屁。

最甜美的,要属烤红薯,东北叫烤地瓜。

烤地瓜,最简单,最难的是你要记得你曾放了地瓜到灶膛的灰堆里。往往记起来的时候,那地瓜已变成了炭。

还有就是火候,太早了,没烤熟,吃着不软和,糖分没出来。

火候到了,软软的地瓜,如一条喝醉酒了得美女,你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你想马上吃掉它,但又很烫嘴,又忍不住去吃,就这样,烫着嘴巴,烫着舌头,你一点一点吃掉了整个地瓜,香,甜,烫,那种附加的感觉,超级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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