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今天照例起得很早，连续几天的暴雨把空气冲刷的特别干净

节日的气氛已经弥漫开来，窗外人声鸟语齐放，太阳也识趣的没有露面。

又是一年端午节，照例的加班，小姜早就习以为常，三天时间，回家也匆忙，不如留在公司赚一点加班费。

地铁里，听着耳机里的音乐，伴随着地铁报站声，周围的交谈声，电视屏幕上的广告声，附近手机外放的噪音，小姜觉得好像无数的蜜蜂在耳边嗡嗡嗡的飞舞着。

突然“蜜蜂们”伸出来针头，不断的刺进小姜的身体中，他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一头倒在了车厢里，引起附近好一阵骚动。

医院里，小姜慢慢的醒了过来，但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病房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病房外也安静的可怕，耳边只听得到滴答滴答的挂水声，一点都动不了，也不想动，他感觉被拉回了黑暗中。

01 身在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姜猛得坐起身。

“咦，这不是我家里嘛？我回到家里了？”

留在大城市工作后，每年只有过年才会回家，毕竟是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老母亲每天打扫的习惯还是没变，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布局也没有变过，一直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家里没人？爸？妈？都出去了吗？”小姜看了看手机，今天是端午节，估计都出去买东西了。

起床打开窗帘，强烈的阳光照在脸上，小姜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

熟悉的味道，赫然是自己的出租房，不算特别小的房间阳台，尚未干透的衣服挂在室内，杂乱无章的床铺，微微泛光的电脑屏幕，吃完还没收拾掉的外卖，充满着生存的气息，少了点生活的意味。

慌乱中，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又觉得浑身透不过气了，猛得飞奔出去。

来自小城市的他对高楼耸立，所有人和车都在赶时间，24小时不停运转的城市充满着新鲜感，满足感。

后来他才发现，大城市是会吃人的，人情味只建立在金钱，物质和秩序上，昨天和你称兄道弟的人，今天就在背后捅了你一刀，明天又继续和你兄弟相交。

小姜也暗下决心要出人头地，顶着自己内心和外部的压力奋斗着，努力着。

02 粽在端午

逢年过节都是顶在公司第一线，加着班，端午节也不例外。

吃着刚点的外卖，小姜刷了会手机，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想着外卖小哥们也在加班工作，心里还是有点慰藉，随着一阵困意来袭，闭上眼，靠在了座位上。

一股清香味钻进了小姜鼻子里，他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看着客厅厨房里充斥着忙碌的身影，出了神。

“爸妈？爷爷奶奶？婶？你们怎么在这？我怎么在家？”

“你这孩子睡傻了呢？你自己兴冲冲的说要回家过端午的，结果回来了就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老母亲永远心直口快。

“我请了你婶他们来包粽子，煮鸭蛋，酱鸭也已经买好了，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你都多久没在家过端午了？”

小姜只是觉得中午吃的外卖还在胃里翻腾，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颓废的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种粽子你还是不爱吃，偏偏白粽子蘸糖，吃的最香。”

“越简单的吃法，吃起来越好吃嘛，原汁原味。”小姜略显笨拙剥着粽子，只是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安，眼角疯狂的抽搐着。

03家乡异客

“妈，我出去逛逛夜色，脑子里都要记不起来附近是什么样子了。”

“附近越来越漂亮了，河水都干净不少了，就是来玩的人越来越多了。”老妈永远是乐天派

“晚上你从桥上往两边看，整条河都是亮的呢，肯定比你上班的地方好看。”

想着通火通明的高楼丛林，不眠不休的另一个城市，小姜也不确定哪里会更好。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里吃不到家的味道。

岁月不饶人，但是却绕过了这个小镇，让它拥抱现代后也保留下了一份传统。

沿着河边一直走着，游客们兴致明显比小姜浓多了，用长枪短炮来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景色中。

站在桥上，看着四周的景色，小姜觉得自己更像一个游人，用记忆中的一幕幕游玩着家乡的小镇，除了多起来的汽车，游人，整个色调和记忆中几无区别。

桥上驻足观赏、拍照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谁推了自己一下，靠在桥上的小姜一下落进了水中，瞬间睁不开眼了。

04 心归何处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小姜看着医生护士再看着自己，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小伙子，别熬夜太晚了，还有早饭一定要吃，有条件吃完了再去上班，低血糖很容易晕倒的，大过节的，就别来医院凑热闹啦。”

做了场梦？那也太真实了吧。小姜按了按太阳穴。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甜甜的，怎么有个糖粒？

窗外出着太阳，下着雨，树叶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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