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几个熟人,几个化成灰我都能够认出来的,”紫渊他凝重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熟人。”紫渊在说这几句话时,眼中已经满是寒光,语气也是很冷漠。
普贤将话听在耳中后,浑身打了个哆嗦,眼珠子上翻地看着紫渊说道:“你刚从暮寒城回来的?”
“什么意思?”紫渊转过头来看着普贤,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嬉皮笑脸,而是从眼睛中透出严肃的目光,眉宇间拧巴在一起,显得很凝重。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紫渊,普贤白了一眼,无奈地说道:“一身的寒气啊,就像刚从暮寒城那鬼地方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暮寒城是什么地方,但我知道待会儿这里可能会有事发生,如果真有事情发生,你就先走吧。”
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将气氛搞得很严肃的人,一脸无奈地说道:“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不允许别人来这里吃饭啊?退一步来说就算来了又怎么样?这里不是还有我吗?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不够义气的人啊!”普贤一副很是厉害的拍着胸脯说道。
紫渊看着普贤这个在他眼中是个谜一样的人,心中在犹豫到底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本来邀请普贤来吃饭只不过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一点关于之前那场战斗主角的信息,可谁知道几句话就被敷衍过去,这让他像是有着万钧之力,却打向一个无底的深渊,没着一点力。
看着紫渊心思沉重的样子,普贤瞬间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请我吃饭的,算了不吃了。”
“为什么不吃?既然来了就吃吧。你说得对,说不定他们是来吃饭的。”看似紫渊松了一口气,说得很轻松,但耳朵却像是立起来一样,全神贯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普贤一见如此,顿时耸拉着脑袋,眼珠一翻,以白示人,不再言语。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而紫渊却没有察觉这份突然的安静。
不大一会儿,包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五六人在快速的上楼。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冲着这个包间来的一样。
“咚咚咚!”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紫渊兀地站了起来,眼神凛冽的盯着包间门,像是要望穿这张门,看到外面一样。普贤看了一眼紫渊,小声嘀咕道:“难道真的是冲着他来的?”
“谁?”声音清脆而沉静。
“我来问问两位客官有没有点好菜!”紫渊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楼侍敲门。
“进来吧!”由于刚刚高度集中导致嗓子有点发干,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声音有点儿虚地说道。
楼侍推门而入,就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从楼侍背后掠过几道身影。如果紫渊还盯着门外看的话,肯定可以认出这几个人就是他之前从窗户外那看到的人。
但是紫渊这个时候没有看到,不代表外面那几个人没有看到。更何况此时的紫渊是站着对着门口,只是眼神向下,没有看向门外。
楼侍刚刚前脚进来,就在门快要合上之时。忽地“砰”的一声,包间门“唰”地打开,紧接着紫渊只看到一道人影极速靠近他。紫渊本能地向旁边躲开,定睛一看,原来是刚进来的楼侍趴在了桌上。
紫渊和普贤看着这一幕,各有表情。而普贤心中的想法是:辛亏还没有点菜,不然就浪费了。这当然不是替紫渊考虑省钱,而是纯粹的认为浪费了。
紧接着就是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普贤的思绪,同时也使得紫渊眉头一挑。
“哟哟,真的是冤家路窄啊!这才多久,又碰面了。”
紫渊抬头看着门口,只见五六个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人正是之前在文苑阁和他起冲突的四大家族中的宗琴。
紫渊眼睛一眯,看着面前的宗琴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恰巧看到你,我们又正好有时间,想跟你算算之前的账。”宗琴边说边将楼侍单手抓起来,帮他整理好衣服,对着楼侍轻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记得把门关上。”
楼侍看着将他抓起来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等他把话说完之后,立马跌跌撞撞地小跑出去,由于太紧张,差点再次撞到门框上,可是最后还是忘记关门了。
等宗琴身后的人就将门关上之后,紫渊神情肃穆地看着他们,身体已经退后一步了。
“给我上,抓住这小子。老子今天要看看他还走不走运。”宗琴色厉地说道,身后的四五人立马向紫渊快步逼近。
“几位兄弟,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这时站在紫渊旁边的普贤一脸气定神闲地说道。
听到普贤说话,宗琴几人才回转眼神看着这个身穿书生白袍,手拿书扇的青年。起先他们并没有注意普贤,毕竟他太普通了,所以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阁下是谁?”宗琴从打扮上可以看出是书院的学生,又从说话的语气神态上感觉,可能不是一般人,试探地问道。
“你不认识我?”普贤一脸像诧异地看着宗琴几位说道。
宗琴被普贤问得有点儿懵,他看了看普贤,有回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几个人,在得到身后几人摇头的示意之下,小心翼翼地对着普贤说道:“我们应该认识阁下吗?”
“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当年我和赫连城以及即墨天涯等人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无人识啊。”普贤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像是在缅怀踱步一样。
“你认识赫连城大哥?”宗琴有些意外。
“当然认识,而且还很熟悉了。当年我和他们二人被称为书院三绝的。岁月不饶人啊,当年的风光早就被人忘却了。”此时的普贤已经走到了门口了。
“难道你是棋绝?”宗琴诧异的看着门口的普贤,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嗯?你有见过我?”普贤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但是他并没有转过身来,依然背对着宗琴等人,像是不屑于与他们直面说话一样。
宗琴等人看到此人如此作风,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因为宗琴他确实知道有这么一个和赫连城以及即墨天涯同时代的牛人,可是听说后来失踪了,除了那一批书院之人见过其真面目之外,再也没有人见过了,这也是宗琴无法确定此人的原因。
“在下不曾见过,却是有听说过棋绝之名。”宗琴双手作揖,对着普贤恭敬地说道。
“既然没有见过我,那就好说,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普贤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门外了,只留下惊了一脸的众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后不要再让我碰到你。”宗琴已经反应过来,明白被人诈了,脸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煞白。追出门外后,发现早已经不见此人的踪影了。
而紫渊此时心中有着一万匹马在奔腾,普贤这家伙太不仗义了。不过紫渊并没有怪他,这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不忘生死的地步,想到这里,紫渊也就释然了。定睛对着宗琴等人说道:“你想怎么样,来吧,我先把话撂在这里,要我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除非打死我,不然休想。”
“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既然你还活着,那么我们之间的事就还没有完。”宗琴一脸恶狠狠地说道,眼神像是要吃了紫渊一样。
“哼!是你们不仁不义在先,何以只怪于我?可见你等比起那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甚至于有过之无不及。”
“哟哟!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这么牙尖嘴利的。”宗琴却是没有被紫渊的话语激怒,反而有着几分戏弄之意,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尽管放马过来吧,纵然一死,我也要在你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紫渊面色冷漠地看着宗琴等人。
“既然你这么想求死,那我成全你。一起上,先打个半死。”宗琴手一挥,身边几人立马向着紫渊逼近。
而紫渊已经进入到防御状态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还有一个武功在他之上的宗琴并没有动手。此时的紫渊再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押在了一旁。
“小子,看你这次怎么跑!我还就不信了,还有人来救你。”宗琴慢步踱过来,浑身散发着一种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惬意之感。
“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恨生不逢人,没有从小受到像你们一样的教育,如果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定叫尔等后悔出生。”紫渊满脸愤怒,不甘心,同时内心是多么的无助与凄凉。怒目圆睁,尽管嘴角流血,却是将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让人头皮发麻。
“哼!不会再有机会了。这一次你是死定了。”宗琴看着紫渊有些扭曲的面容,有些得意地笑道:“蝼蚁终归是蝼蚁,你只不过是一只有好运的蝼蚁,当运气用完了,你也就是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