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的日子,我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不过因为上班迟到了,还因为我的上司那个地中海发型男,开完早会就把我叫进办公室一顿训斥。
训斥的中心思想就是我原本是请了两天假,结果却整整四天没有上班。
而我这四天公司发生了太多的大事,因为我的缺勤,业务部损失了好几个订单,我听着他的指责反而洋洋得意起来,这意思是不是变相的夸奖我是公司的主力和核心骨干,可是他每次说完这些后总是但是的嘲笑讥讽我。
其实,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我不敢顶嘴的,可是我今天肚子里压着一团火,不对,应该是昨天就压着一团火。
昨天晚上虽然路蔓蔓和我最终没有沟通灵与肉,可是还是去开了房,因为路蔓蔓的学校早就关闭宿舍,而她死活不愿意去我家。
路蔓蔓洗完澡之后就钻进了被窝里。
我赶紧也草草洗了两下,跟进了被窝,路蔓蔓跟泥鳅一样滑腻的贴着我。
然后,我俩接吻,相互抚摸。
当我手情不自禁的滑向路蔓蔓的隐秘地带时,路蔓蔓却拉住了我的手说:童哥,你忘了吗?
我被泼了一盆凉水说,那怎么办?
路蔓蔓再次把舌头舔进我耳朵眼说,童哥,说实话,你和我在一起就真的只是想着做爱吗?
我身体舒服的冷颤了一下,就如同每次撒尿完抖的那下一样自然的舒爽然后说:
蔓蔓,不要想太多了,要学会及时行乐。
我还想说什么?路蔓蔓却哎呀一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说,呀,见红了,流到你身上了,童哥,我没有买卫生巾,怎么办?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血渍说,怎么办,我们去买吧!
路蔓蔓扭捏着想了半天才说:童哥,我现在不能穿衣服,要不你给我买去吧!
我一个轱辘爬起来说,你说什么?
路蔓蔓嗫喏着说,舒童哥哥,你给我买包卫生巾吧!
我看着她,叹了口说:好吧,你是要护翼的还是普通的。
路蔓蔓眼睛雪亮却又狡黠的看着我说,童哥,你懂的可真多。
我看了看自己肚皮上的血渍说,我之前帮苏蓉买过的。
我穿上衣服准备出门给路蔓蔓买小护翼去,路蔓蔓蹲在床边看着我,我看她想笑又不敢笑,我说,你还要什么东西啊?我一起给你买了。
路蔓蔓终于忍不住了笑了笑说,你还给苏蓉买过什么?
我愣了一下说,我给她买过很多东西,买过卫生巾,买过丝袜,买过方便面还有买过命!
路蔓蔓则笑着说,童哥,我不要丝袜和方便面,你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瓶冰镇的矿泉水吧!
我奇怪的看着路蔓蔓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好开门,转身就走,却听见路蔓蔓说道:童哥,我要冰水啊,冰水记住!
大学时候,我和苏蓉坐在图书馆里,苏蓉皱着个眉头跟我说,舒童,能不能给我买点东西去?
我想当然的说可以啊,当然可以!
苏蓉皱着眉头盯了我好久,却像我招招手,示意我凑近点:舒童,你去给我买包卫生巾行吗?我用完了,没有带!
坦白讲,有一瞬我的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
然后是本能反应的把脑袋抽了回去,然后摇头。
苏蓉估计想到我这反应,也没有说别的,而是风轻云淡的继续翻书。
其实,我知道这就代表着苏蓉已经生气了,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我想了想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要什么样式的,还有什么牌子,你写纸上,我给你买去吧。
苏蓉抿着嘴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拿笔在纸上写了俩字:随便!
当我在超市里足足转悠了半个小时之后,我才看看四下无人的随便的在卫生用品那里给苏蓉随便的拿了五六包各式各样的卫生巾。
我看着那个看着我抱着一大堆花花绿绿卫生巾的收银员笑的合不上嘴了,我只好无趣的跟她说:我女朋友用的。
这更让她喜笑颜开了,因为这效果就如同路蔓蔓买了一大堆的安全套付钱的时候对收银员说,我男朋友要用的效果一样样的。
我付上钱,拿着那些战利品想仓皇逃窜的时候,那个服务员却叫住我说,看在你是个好男人的份上,我送你个袋子吧。
说完,扯下个黑漆漆的塑料袋给我,我红着脸憋着气说了声:谢谢
多少年之后,我再次给别的女人买卫生巾,少了羞涩和毛糙,多了淡定和从容。
我不慌不忙的在超市的货架中间像个骄傲的将军一样走来走去,最后选定了目标,心安理得的拿上,然后在收银员问我需不需要袋子的时候,我对着咧着嘴笑的她说,你们超市送不?
当我拿着战利品走到宾馆的大厅时候,才想起来忘了买路蔓蔓要的冰水,我看了看好在宾馆前台有个冷柜里面放着几瓶看起来尘封已久的矿泉水。
我走过去拿了起来,试了试,虽然不够冰,可是大冬天的温度也不是很高。
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路蔓蔓正在那里看着电视,看到我回来了,雀跃般的冲向我,然后问我买了没有,我晃了晃那包战利品,然后又拿出矿泉水来。
路蔓蔓嘿嘿笑了笑拿着卫生巾钻进了厕所里,我则无奈仰躺在了床上呈“大”字型!
我想起苏蓉就想起那条前几天发的彩信,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了音讯!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明天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可是隔壁房间却传来了做广播体操的声音,咚咚的如同寺庙里敲打的钟。
可是那钟声如梵音般是让人沉静的,可这急促的钟声却让人兴奋。
等路蔓蔓再次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被着蛊惑的声音勾引成“太”字型。
路蔓蔓只穿个纯黑的内裤贴在我身上说,童哥,咱们也开始吧,可是你买的水不冰,怎么办?
我没好气的攥住她滑向我裤腰带的纤纤细手说,凉办!
我当然明白了蔓蔓让我买冰水的意思,我也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于是我选择了无力反抗。
而隔壁折腾了几分钟竟然就消停了下来,这样的速度,让我鄙视不已。
大学时候,我们宿舍周末都喜欢按照国际惯例的在电脑上欣赏日本动作片,麦子他们都喜欢诸如童颜巨乳的苍老师或者绝世容颜的松岛枫,唯独我喜欢风情万种的小泉彩。
麦子曾经问我,为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可是我心里明白,我喜欢她那娇羞如梦体贴入微的感觉,让你只需要躺在那里就可以如梦如幻。
当路蔓蔓将我剥的赤条条的,她的香舌一步步在我皮肤上蔓延的时候,我只是选择点上颗烟,闭眼畅想美好的一刻。
事实确实如此,我听到了她打开凉水瓶的声音,然后一股透彻心扉的清凉散播到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个巨大的眼圈。
在我心目中,妖妖是一直在长大,路蔓蔓是一直在成熟,范琳琳一直在渲染,苏蓉一直在走远。
我突然感觉路蔓蔓其实也在渲染,改变,我闭着眼什么也不想。
可是我的手机突然有短信提示音进来了,我只好从幻灭里走了回来,伸手够了一下枕旁的手机。
我看到一条未读短信静静地躺在手机里,我打开一看是苏蓉的:舒童,求求你忘记我吧,也放过我吧,这一切不是你所理解的。你以后不要管我了,要不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一看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却把路蔓蔓吓了一跳,一下被我掀翻到了床下。
我看着明显摔疼的她眼喊泪花的看着我说,舒童哥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无奈地说了句:没有,我是被别人弄得心疼了。
路蔓蔓从地上爬起来说:童哥,让我给你继续吧!
我想说,好。
可是我却发现我的宝贝早就已经缴枪投降。
麦子问我,爱上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我说没有任何理由,麦子说,爱上一个人如何证明。
我说就是这个人能掌握你所有的喜怒哀乐。
当然这只是我以前和麦子说的,今天的话,我还要添加上掌握所有的喜怒哀乐与坚硬和疲软。
路蔓蔓几乎用了所有方法却再也没有让我雄起,最后她笑着贴着躺我身边说,我其实还是喜欢泥鳅的。
我用手抚摸着她少有的软绵说,我其实也更喜欢吃旺仔小馒头的。
我把她拥在怀里,合上眼,想忘记所有的不快乐。
路蔓蔓却在我怀里嘤嘤的哭泣着说,童哥,我明天就离开北京了,要回到老家了,我妈妈让我在家安静的做个音乐老师,可是我不想怎么办?
我想安慰她几句的,可是却想想无从谈起,因为自己那时候听从父母的话回家考个小公务员现在估计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路蔓蔓继续说:我不想回去,我舍不得你和麦子哥,我舍不得北京,我不想当音乐老师,我只想当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路蔓蔓,让她的泪水在胸膛流淌。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早上早早起床送了路蔓蔓去火车站,我俩在站台夺了好久她才收下我给她的1000块钱,我看着形单影只的她走向检票口,然后猛然回头朝着我大喊了一句:大叔,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
我沉默的冲她摆了摆手,想走时却听到她继续喊了一句:大叔,我回来我们就做爱吧!
我挥舞的手停在了半空里,我又想起了那个在车上第一句是大叔,你车很贵吧,而第二句就是大叔,我们做爱吧的小哪吒!
可能是送别路蔓蔓的伤离别情绪在我心中氤氲,可能是昨晚的意外疲软让我懊恼,可能是今天的迟到让我无奈,最终的是苏蓉的那条短信的绝情让我很不爽,总之当地中海训斥我的时候,我没有压住火而是一拳打在他的办公桌上怒吼了一句:你特么给老子装什么蒜,我不就是多休了两天假吗?我不在公司天难道能塌下来吗?
我看到地中海被气的浑身直哆嗦,虽然之前我知道他怕我夺去他位置而故意刁难过我无数次,可是我从来都是奔着进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从不正面冲突,可这次我揭掉了平常的保护色。
我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在地中海风在吼马在叫的训斥声里走出那间办公室,我环顾四周,周围的目光有同情的,有鄙视的,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的。
其实,地中海之所以在公司没人敢顶撞他,是因为出现矛盾无论怎么样,铁娘子都会维护他。
而据小道消息传闻,地中海的大舅哥是中国进出口发展局的一把手,就因为这个关系,铁娘子才把他如同观世音菩萨一样供着,今天我这一闹,估计很快铁娘子就会找我了。
我坐下无助却又懊恼的把手插进头发里,为刚才的不冷静而后悔。
果然如我所料,不一会铁娘子的秘书就敲打了我的桌面,让我去铁娘子办公室去一趟。
其实,我和铁娘子私底下的关系是真没人知道,所以每回铁娘子单独叫我去她办公室,下面也是议论纷纷,我其实也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公司的关系户进来的,那样会让我仅存的自尊撕下来在地上摩擦。
我无奈的叹气,去洗手间整理了下发型,朝铁娘子的办公室走了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我晒是懂得。
我整理了整理衣衫走进铁娘子的办公室,却看见她正在抽烟。
女人有很多抽烟的,比如葱花抽的是纤细的薄荷香的520,路蔓蔓偶尔吸的是万宝路,而铁娘子吸的则是普通的中华。
孟总,你找我啊?
我轻轻地问道
铁娘子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却掐灭了烟头。
舒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吧!
我低下头说,知道
行,你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吗?
我还是低着头说,知道。
铁娘子走到我跟前说:你不知道我说什么?
我抬起头来说,孟总,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不该顶撞赵总的。
铁娘子看看我说:你应该在公司硬气起来,但不是现在。
我疑惑的看着铁娘子却不知道什么意思,铁娘子却转移了话题,问我,你多久没有见妖妖了,我怎么老感觉妖妖最近不正常,不开心。
我想了想好像好久不见妖妖了,然后我说,我抽空去看看妖妖去。
铁娘子拍拍我肩膀说,舒童,我知道你最近心里不痛快,作为长辈我也不想过多提醒你。
不过男人应该事业为重才行。
我点了点头说,孟总,我知道的!
铁娘子满意的看着我说,出去之后和赵总道个歉,或者写个书面的东西给他。
我不甘心的抬了抬头,却看到铁娘子满眼的威严。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新建个WORD文档,想了想写个标题:道歉信!感觉不合适,删除掉。
然后重新拟了一个:认错信!感觉更是TM的憋屈。
难道写个忏悔信吗?搞得跟耶稣信了佛一样。
我狠了狠心去休息室抽了颗烟,然后扛着个脑袋走进地中海的办公室。
我即将推开门的一瞬,我快速的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那架势就如同等着看科幻大片首映礼一样。
我的突然转头让他们伸长的脖子无所适从,我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地中海的办公室,我考虑的是给办公室的人一个惊喜,但是让我惊喜的是我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我也没敲门。
我一进去就看到地中海手忙脚乱的关电脑,可惜的是他后面是个玻璃如镜子一般光亮,我惊喜的发现了苍老师的身影。
我看着地中海盯着我,我一股子正气怦然勃发:赵经理,你日理万机忙着呢?
地中海即使脸皮再厚也架不住我这隔墙风,他讪讪的说:没有忙,你怎么进门不敲门。
我笑了笑,然后目光飘然,盯着他身后不断的看,他看着我的目光明显有些心虚,然后转头看向我看的方向,却只看到蓝茵茵的一片是他电脑待机的图片。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明显意识到什么!
我笑了笑说:赵经理,我来给你诚心道个歉,我去南京真是临时有点事。
我看到地中海满脸堆上笑说,舒童,咱们家有家法,厂有厂规,你也别怨恨我批评你,要是都和你这样散漫,那我们还怎么工作。
我对于他装逼模式早就已经习惯了,只好左耳进右耳出
好不容易等他唠叨完,我赶忙点头表示赞同!
地中海满意的看着我的奴颜婢膝,然后表示了他的宽宏大量说,既然你有事,那就下不为例了。
我赶紧借坡下驴的说,我知道了,我肯定改过自新,那我出去了。
我实在要忍受不了他的口臭了,地中海挥挥手说,走吧。
我就要走到门口了,地中海却张嘴说:舒童,你跟孟总闺女挺熟吧。
我紧张的回头说:不熟啊!
地中海却不满的说,我都见过你俩在一起吃饭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我靠,我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这是想抓我小辫啊。
我转身回去重新走到他桌子前说:赵总,我也不会把你喜欢上班看苍老师的事情说出去的。
地中海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的指着我只是说:你,你,你!
我摊了摊手说:我很好
我走出办公室拿起手机烦闷的给麦子发了个短信:晚上老地方,出来喝点!
我刚放下手机想了想,别叫你婆娘,要是甩不脱,就绝交!
不大一会麦子回了一条短信:这么瞧不起我啊,老地方见!
等着下班的时候,我闲着没事去公司前台溜达了一圈,破天荒的公司那个前台美女,就是那个北京土著竟然朝我摆了摆手。
我好奇的过去问:干吗?
她盯着看了半天说,你怎么这么流氓?
我无语地看着她,没想到这妞竟然是个老司机。
哎,舒童,你上次说给我介绍的那个你同学找对象了没有?
我盯着她琢磨了好久才说,没有啊,怎么让我牵线搭桥吗?我不是一直听公司她们说你等着找国务院总理家的儿子吗?
你怎么这么贫啊,我上次见你那同学了,感觉挺不错的!
我惊讶的看着她问,在哪里啊?
那北京土著傲娇女说,就在公司门口啊,他开车来接你的时候?
我瞬间明了了,我撇撇嘴说,你是相中我同学了,还是相中他大奔了?
傲娇女脸瞬间就变了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怪不得公司都说你人贫嘴贱的!
我笑着说,是啊,我家贫人丑,不过可是你求我介绍高富帅的啊!
我贱兮兮的笑着说,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把他电话、微信、QQ、家庭住址、三围尺寸、个人爱好全给你。
傲娇女一脸高潮的问:干吗?
我心满意足的笑着说:干!
傲娇女足足愣了十秒才骂我卑鄙无耻下流,我一看正好到了下班点了,就没搭理她走了。
我来到物欲横流的城市前,我一直对纯爱一生深信不疑,现在我是直接不敢想了。
怪不得现在传言开个跑车去大学校园外一停,自然有大把胸大腿长脸蛋漂亮的妹子往里钻,面对周围吃瓜群众的异样目光时,还会喊出自己的格言:老娘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欢笑。
打车到川菜馆的时候,却发现餐馆里竟然人满为患了,我还纳闷不是快放假了吗?这群穷学生怎么还出来当潇洒哥。
那个四川老板娘看到我进来,直接用旁光鄙视了我一眼后罕见的漏出微笑说:瓜娃子,来啰?
我无语的看着她说,我N年前就破处了,不是瓜瓜娃了。
果然我一句反击那老板娘就原形毕露了: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娘叫你瓜娃,你就是瓜娃。今天忙的很来,你赶紧过来搭把手。
我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今天对我青眼有加,原来是想让我帮忙。
我笑着走到柜台前,以迅雷之势朝那盒玉溪抓去,却被老板娘以雷霆之势一个擒拿然后嘴里说道:就知道瓜娃没安好心来。
我尴尬地抽回手,然后跑到了厨房里,不大一会就端着大铁盆子菜出来问老板娘:毛血旺哪桌的!
老板娘嫩手一指,我赶紧弓腰跑去。
连续端了几趟,就发现自己不比当年了,腰酸背疼的,当年我在这菜馆打工的时候,这老板非要收我为徒。
我以为开玩笑的,结果当天下午老板就摆上了供桌让我磕头,我哭笑不得把麦子叫来才没有半路出家,不过还是很感谢这饭馆老板在以后的日子里多次让我来打工和借给我钱。
我忙活了好大一会,麦子才来。
我一看到他赶紧招手,如蒙大赦一般。
麦子问我点菜了没有,我说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今天不知道啥事忙的要死。
麦子扫了一眼说,也行,不行咱去学校食堂找找感觉去吧。
我说行,赶紧直了直腰往外走。
我日你个先人,跑啥子嘛?我又听到老板娘泼辣的叫喊。
我一转头,看到一盒烟准确无比的朝我飞来,我伸手接住,我去,还是那盒玉溪。
麦子则不满的嚷嚷说,老板娘,怎么没有我的,小心我跟老板揭发你和这小白脸子的奸情。
老板娘这次都没骂麦子,因为她直接从柜台里跑了出来,揪住麦子耳朵就是一阵自由转体运动。
我差点就看到麦子眼泪流下来。
我和麦子走在校园熟悉的小径上,麦子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骂道:这俏娘们下手这么狠毒,不会是你俩真有一腿吧?
我伸手抓住他另一个没受伤的耳朵来了个托马斯转体180说,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你咋不去写小说呢!
麦子赶紧把耳朵从我手里夺下来说,疼!
我问麦子:咱俩吃点啥去啊?
麦子没好气的说,冷哈哈的咱吃学校那个自助小火锅去吧,上次听他们学生说,味道挺不错的。
我说:行,不过这次你付钱。
麦子扯着嗓子说,凭什么啊?
我说凭你每次吃自助都吃的多,行了吧!
我和麦子有说有笑的往校园餐厅赶,其实离开大学这些年,几乎隔段时间就回来看看,要说变化还真没有,用麦子的话说,这么多年我们学校变化最大的就是女生了。
以前的校园女生十个里面有一个是化妆的,现在是十个里面有一个是不化妆的,用麦子的理论是校园风尘化,女生女神化,女神小姐化。
我感慨的说,是啊,以前那些女生不化妆才是美得真美,丑的真丑。
麦子也感慨说,是啊,现在我这采花高手都天天失手,因为照骗太多了。
我听到他时候这个,我停下脚步严肃的说,麦子,这句话,我一定会转告给周裙裙的。
麦子一听我说,提周裙裙,脸拉的老长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关键还是尿壶。
我突然又对麦子的广西之旅产生了兴趣,因为他回来后不光戒了烟,貌似夜店也很少去了,还听从家里的安排认识了周裙裙。
关键是我看周裙裙和他现在是蛤蟆看绿豆,貌似对上了眼,可是以麦子的操行竟然没有再勾搭小女生,简直是要发生地震的预兆。
我再次问麦子说:麦子,你这铁达尼号真的要沉寂到周裙裙那浅浅的港湾里吗?
麦子这时候忙着端个盘子夹菜,白了我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周裙裙浅,老子都没碰过的女人,你瞎评价个毛。
我无语的看着他,麦子就是这样的优点,你问他再牛逼的问题,他也能给你轻描淡写的回避了。
我赶紧追问道,我的意思是这次你玩真的吗?把这个女警当做结婚的培育对象了吗?
麦子再次无视我,端着一大盘子菜走过,只是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啊,老子告诉你,路蔓蔓、范琳琳、妖妖都是我的结婚候补对象啊,你少挖老子墙角。
我想了想看来麦子还是博爱的人。
好久不吃校园的饭,竟然让我们胃口大开。
快要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麦子却问我,舒童,你说你现在怎么跟个娘们是的,天天问东问西的,你累不累啊?
我随手把他汤锅里的一块肉捞过来说,不累,我这叫忧国忧民。
麦子看着我说,别装B了,我牙都被恶心酸了,今天叫我出来有啥事就直接说。 我也没说话,直接把我手机推了过去,麦子拿过去看了一眼说,这是什么鸟地方啊?谁拍的这么破烂!
我看着他装傻充楞,我直接说:麦子,别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是苏蓉的家。
麦子看着我说,你想问什么?
我盯着他斩钉截铁的问道:我想知道你那次和苏蓉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麦子笑了笑却伸出个手比划了个手掌的姿势,我疑惑的看着说,什么意思?
麦子说,这是你第五十次问我了。
我说,我不明白,当然要问你了。
麦子笑嘻嘻地说,行啊,那你先把饭钱付了。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当然。
麦子呼噜噜的吃了一大口菜说,我当初陪苏蓉回家也没啥事。
我赶紧说,我不信!
麦子把眼瞪得很大说,我知道你当然不信,可是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有些事这些年我也瞒着你了。
我问道,什么事?
麦子冲我又伸出手指说,给哥上根烟。
我生气的把那盒没有拆封的玉溪扔给他说,你不是戒烟了吗?
麦子却从烟盒里拿出三颗烟来说,不是我抽的。
然后他点着三颗烟,放在桌子沿上说,当年苏蓉的妈妈不是病死的,是自杀的。
我腾的站起来问,谁告诉你的,苏蓉知道吗?
麦子朝着渺渺升起的三颗烟双手合十的拜了拜说,是苏蓉的妹妹亲口告诉我的,估计苏蓉也知道的。
我头脑一阵空白,眼看着那些白烟像是升腾而起的仙鹤飞远。
我盯着麦子说,麦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苏蓉。
麦子瞅了瞅我啥话也没说,却把那三颗烟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说,你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我愣了一下说,是的,我看到小树林里的一颗树上刻着苏蓉爱麦子。
麦子狡黠的一笑说,那你还问,不过我告诉你,我虽然也看过,但是我都把那行字当重名的了。
舒童,有些事,不要深究最好,我们一切往前看,别老是钻牛角尖,你看我这不也找了周裙裙俯首称臣了,你也别想过去了。
我看着麦子说,麦子,你说苏蓉有没有爱过我?
麦子拽过一片纸巾擦了擦油腻的嘴巴说,那我咋知道?
我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你说,我爱她这么多年这么浓值得还是不值得?
麦子盯着我许久不说话,最后说了一句:算了还是我结账吧!
饭局的最后,麦子还是没有抢过我,毕竟有言在先,我说我请。
但是麦子说用省下的钱想做点事,然后我就跟着他来到小卖部里,结果发现他买了一个手电筒,一把壁纸刀。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咱俩打劫去啊,要不要买两个肉色丝袜,咱俩一人一个!
麦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一看就没经验,败家玩意,还用买俩,买一个,咱俩一个人套上一条腿不就完了。
我看到售货员警惕的看着我俩说:我们这里没有丝袜卖!
我和麦子看着紧张的她说,没有袜子卖,那有没有哨子卖!
售货员看着我俩说:有!
我不知道狐朋狗友这个成语的详细含义,可是我却知道同流合污的境界,麦子一买这些东西我就知道他要干大事。
因为这大事,我俩大学时干过好多次。
当我和麦子看着那些衣冠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小树林里被我们用哨子和手电吓唬出来的时候,我俩拼命憋着笑。
那些野战部队男的都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们,女的则诚惶诚恐。
对于那些怒视时间久了的,麦子则会上前一步说:看什么看,校纪律委员会的,你那个学院,那个系,哪个专业的?
还有那位女同学你的手机号QQ号微信号都过来登记一下。
那些男女一听我们这样说,都会被吓得两腿生风,转身离开。
我扔给麦子一颗烟说,麦子,咱俩这样不好吧,估计今晚让咱俩吓阳痿的不下十个,这不便宜了校外的那个什么老中医男科医院。
麦子一脸正义凛然的回击道,我这是为了将来他们出轨了老婆或者汉子查房提前演戏,他们感谢我还来不及。
我俩又拿起手电一阵乱照,哨子也是一通胡吹,然后再也看不到野战部队撤退了,麦子才意犹未尽的说,擦,今天人怎么这么少。
走,该干正事了。
我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他大手一挥,已经消失在树林里,我犹豫了一下赶紧跟了进去。
我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地上的障碍物,毕竟在这个天天炮火连绵的地方,指不定哪个下脚的地方就藏着橡胶地雷。
不过麦子倒是好找,他那个手电发出的光,在这个幽暗的小树林里酒如同夜空里最亮的星一般。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却看到他在一棵树上拿个壁纸刀子刮树皮,我一下明白了,麦子这是想消灭罪证了。
我蹲下去看见麦子爱王笑妍的字已经被剥的差不多了。
我嘿嘿笑了笑说,麦子你小子今晚估计得在这里不走了吧,这树上写着你名的不一千也八百吧。
麦子笑了笑说,没有千八百的,这片树林是后栽的。
我看着他把那一小块树苗扔到一边,露出白白的树干。
我说你把刀子给我,我用用。
麦子说,别急,我还得干点大活。
我看到他换了棵树嘿呀嘿呀的又干了起来,我一看他原来在树干上又写上了:麦子爱裙裙。
我被他恶心的要死,可是裙裙这俩字的笔画又很多,麦子折腾起来没了完。
我只好点着了一颗烟等他。
麦子,你说苏蓉当时来刻字的时候,是和哪个男人进来的。
哎呀,卧槽你大爷,你说什么,老子分心刻错了。
我无奈的想了想,啥也不说了。
我自己蹲着凑到那棵树前,用手摸索着那行字:苏蓉爱麦子。
不知道怎么,我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我用手指甲把麦子俩字扣了又扣,却怎么也弄不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子站在我身后,拍拍我肩膀说,我来吧!
我擦了擦眼泪说,不用,把刀子给我
麦子把刀子递给我,我却恶狠狠地把写着他名字的那段树皮剥了下来,然后在后面空白的一段,小心翼翼的刻上舒童。
可是,我手法比麦子更加粗劣,怎么也刻不成。
麦子给我打着手电着急的说,要不我来吧。
我扭头对他吼道:你特么滚蛋!
麦子看着我说,我滚蛋,不是你自己不行啊。
我怎么不行了?你见过哪个野狗撒尿占地盘是别的狗代劳的。
我重新蹲下去刻字,却不小心手指被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口子淌了出来。
我把满是鲜血的手攥住那棵树,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
等我哭的两眼通红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真想杀了这司机,我不知道他什么心理,愣是把莫文蔚的《他不爱我》循环放了无数遍!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他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 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
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我知道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 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